第20章 一入打工深似海,從此師門是路人。(1 / 2)
一進院子,晏隨安就發覺到不對勁。
安靜,太安靜了。
根本不像一個正常的結婚現場。
滿地的枯葉沒人打掃,院子裡到處掛著的紅燈籠早已褪色,像是在那掛了幾百年。
門上敷衍地貼著大紅的喜字,歪歪扭扭;院內高高的杆子上麵纏繞著紅幔,上麵早就遍布灰塵、鳥糞和枯葉。
四處走動的仆人端著帶缺口的黑托盤,表情木訥,像傀儡一般。
晏隨安站在連廊裡,看著院子裡的衰敗跡象,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迎麵走來一個小廝,晏隨安正在盯著滿是枯枝的荷塘發呆,沒有注意到他。
等到晏隨安注意到他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他迅速側身,還是沒能避開。
小廝像是沒有看到晏隨安似的,挺著身子直直向前沖。
最終兩人撞到在地。
晏隨安站起身來,拍了拍沾了泥灰的衣服,想要跟那個小廝道歉。
正準備說話時,晏隨安發覺有一絲不對勁:
那個與他一起倒地的小廝,正以一種笨拙又奇怪的姿勢,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又像是被人遺棄的木偶,他給人的感覺古怪又驚悚。
晏隨安緊皺眉頭,手握著劍,觀察著這個小廝的一舉一動。
【這個小廝,怎麼像是沒有自己的意識。】
玄朗看晏隨安一段時間沒動作,疑惑地問道。
【不止,這個院子都帶著不對勁。】
晏隨安話音剛落,迅速伸手揮劍,劍尖直指小廝的喉嚨處。
可小廝像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似的,依然往前走著。
晏隨安伸手拽住小廝的胳膊。
小廝依舊沒有停下,徑直往前走著,直到最終他的手臂扭轉到了一個常人根本無法扭到的角度。
晏隨安放下了他的胳膊,緊緊地抿著嘴,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皺著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開。
【走吧。】
他對玄朗淡淡說道,接著抬腳,往緊閉的院門走去。
「嘰嘰喳喳」
隨著鳥雀胡亂向四周飛去的叫聲,塵封的院門被推開。
讓晏隨安感到驚訝的是,外麵的街道,熱鬧得仿佛與院內不是一個世界。
街上各色的小販叫賣著,熱氣騰騰的蒸籠後麵是店家忙碌的身影。
到處都是逛街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慢慢悠悠,街上的孩童亂作一團,嬉笑打鬧。
晏隨安看著街上打鬧的孩童有些出神。
旁邊的小販注意到他從這扇門裡走出來,嚇得手裡的菜都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這院子,平日裡就散發著陣陣陰氣,根本沒人敢靠近,他還以為,這院子不會有人在呢。
又看晏隨安手提著劍,一身的打扮氣度不凡,想來是厲害的修士,便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用敬佩的眼神目送他離開。
等到晏隨安走後,小販迫不及待地伸頭與旁邊擺攤的人交流起來。
「哎!你看見沒有,剛才有人從那個院子出來了!」
「什麼!是那個?」
被搭話的小販也被嚇了一跳,哆嗦著拿手往後指著。
「誰說不是呢,這院子自從我在這擺攤,就沒見人出來過,到底發生過什麼啊?你看你嚇成這樣。」
小販看旁邊的人神情惶恐,心中越發好奇,拿胳膊肘杵著他,催促著問道:
「你快說,你快說,我家是從別的縣遷來的,對這裡不太熟悉,你快給我講講。」
小販饒有興趣。
一旁的人點了隻旱煙,抬頭看著灰敗院門上的鳥窩,砸噠兩口煙,說道:
「這個院子的故事,還得追溯到我爺爺的爺爺那一輩,是我小的時候我爺爺給我講的,就說這好多年前,咱們縣來了個年輕人」
髻狼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對著蘇鬱吼道:
「餵,傻劍修,你要聽的我都給你講了,你快給本尊鬆開!」
蘇鬱聽完髻狼交代的罪行,麵色凝重。
開始時,她隻覺得髻狼是個有點愚蠢的妖怪,但本性不壞。
聽到它之前殘害過如此多的修士,蘇鬱越想越生氣。
不過好在她剛剛已經用靈符封住了它的穴道,如今它也無法驅動靈力害自己。
蘇鬱拔出劍來,厲聲對髻狼喊道:
「你殘害過這麼多修士,還想讓我留你的性命,你想得太美好了。」
她揮動手中的劍,刺向了眼前的髻狼。
[青芒山----蘇鬱,消滅金丹二重境髻狼,加四分]
隨著幻境中的髻狼消散,大榜上出現了蘇鬱的名字。
青芒嘴唇一彎,這才是她徒弟的實力,不像那邊那兩個。
她嫌棄的目光落在另外兩麵留影鏡上,裡麵分別是祁歡和羅映洲。
髻狼死後,它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燙金封麵,還縈繞著淡淡靈氣。
蘇鬱這才意識到:
原來大家被傳送到的,根本不是真實的雙子峰秘境,而是根據雙子峰秘境復刻出的一個一模一樣的幻境。
蘇鬱撿起那本小冊子,打開然後仔細翻閱起來。
越翻下去她越激動。
這不是一般的冊子,而是整個雙子峰秘境的地圖。
羅映洲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家飯館的桌子上。
而在對麵趴著的,是他的二師兄祁歡。
羅映洲環視一圈飯館,發現有不少人在吃飯,小二在前台招呼著顧客,廚子在廚房裡熱火朝天地掄大勺。
而入口處,有兩個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往外走,不過羅映洲沒有在意,隻當是兩人走路習慣奇特。
他直起身子,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後腦勺,十分疑惑。
怎麼回事,這怎麼還隨機選擇出生地呢?
還沒等羅映洲回過神來,他的背後就多了個人。
「怎麼樣?公子,吃飽喝足了吧,該結賬了,您看我們這小店,容不下這麼多人,這客人還在外麵排隊呢。」
掌櫃笑眯眯地看著羅映洲。
羅映洲聽後,下意識反駁道:
「怎麼,怎麼回事,什麼吃完了嗎該結賬,小爺我還沒吃呢,怎麼就該結賬了?」
掌櫃用看傻子似的表情看著羅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