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為什麼和龍王爺長得一樣(1 / 2)
然而,我的手剛碰到那個耳墜,那東西就突然釋放出了一股強勁的吸力,僅一秒鍾的功夫,就把我整個魂都給吸進了玉珠中——
下一刻再睜眼,我已經出現在了幾百年前的古代。
視線裡的車馬人影朦朦朧朧,仿佛陷入了一場大夢,世上的一切,都極不真實。
「讓讓!小乞丐你沒長眼啊!死一邊去!」
長街上一拎著馬鞭的奴仆打扮男人惡狠狠罵完,一腳踢在了我的月匈口上。
我悶哼了聲,小小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
男人揚起手中馬鞭還想抽我。
但一身穿廣袖白袍的高大男人突然擋在我身前,一把攥住了男人欲要揚過來的鞭子。
「大、大公子。」
男人沒過多久便嚇得落荒而逃,連馬鞭都沒敢要了。
後來,白衣男人蹲下身,骨節分明的大手遞過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
我抬眸,迎上那雙古井般幽深的眸眼,視線在他精美的五官梭巡。
劍眉鳳目,麵白如玉,薄唇微抿,玉冠高束,一襲白衣。
樸素的裝扮根本壓不住他身上那股子凜冽的貴氣,舉手投足,都是屬於王侯將相的清貴絕塵。
有點眼熟,可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男人見我看他看呆了,淡然一笑,竟有春風十裡的溫暖,把包子再往我眼前送了送:「餓了吧。」
他的聲音清澈且淺淡,像鈎子,撥動了我的心弦。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飢腸轆轆的我也不客氣,伸手就拿過了他的包子,張嘴一陣狼吞虎咽。
他起身要走,可我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擺,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啞聲祈求:「我能跟著你嗎?做丫鬟也可以。」
他停下,回眸看我,一笑,日月黯然:「可以,不用做丫鬟。平時幫我磨墨,侍奉紙筆就好。」
我被他帶回了家,平日就被他藏在書房的那片小天地,他提筆,我磨墨,他作畫,我奉茶。
他待我,不似旁人。
天冷了,他也會取下自己的披風遮在我肩上,晚上有熱飲,他也會單獨為我準備一份。
春去秋來,一歲又一歲。
眨眼五年過去,當年初見時那驚鴻一瞥的心尖悸動,已經在心底慢慢萌生成了濃濃愛意。
他還是一貫的清風霽月,豐神俊朗,會主動關心我,還會貼心的為我安排生活起居。
表麵上是我在侍奉他,可實際上,卻是他在陪伴我。
我喜歡他這件事,在這偌大的官家府宅內,十分見不得光。
親眼看見府內的其她侍女因想過好日子飛上枝頭變鳳凰,而爬上風流多情的二公子床,後來被老爺訓斥杖斃,屍體丟進亂葬崗後,我就更不敢將這大逆不道的心思暴露於別人眼前。
大公子自幼便體弱多病,眨眼也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但由於近年來大公子身體越來越差,郎中曾斷言大公子沒多少時日可活,而導致京城貴女根本不願意沾染這名徒有俊美皮囊的『癆病鬼』。
隻有我,在聽見大公子身體撐不了幾年,命不久矣的時候,再也控製不住的當著無數道滾燙目光一下撲進了大公子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我怕他死,我更不想再也見不著他,身為孤兒的我,五年,足夠讓他成為我生命中的唯一。
而他,也在我趴在他身上哭到抽搐時,明眸攢著暖意,麵色蒼白語氣卻無比溫柔的拍著我後背安撫:
「別怕,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我還能多陪你兩年……等你找到如意郎君,風風光光送你出嫁,一定。」
我的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襟,也引出了他藏於心中已久的繾綣柔情,更招來了暗處那雙不安分的眼神……
冬日,大公子病得已不能獨自下床了。
某晚,我給大公子熬藥溫湯,卻遇見了府中那位素有風流浪盪之稱的二公子。
他將我堵在廚房牆角肆意剝衣欺辱,我哭喊著大聲求饒,豈料門外的下人們全都置若罔聞,視若無睹,就那樣任由他對我上下其手……
他的手解開我內衣衣帶的那一剎,身體孱弱的大公子突然出現,一巴掌將那個為非作歹的混蛋二公子給扇倒在地,一手護住我的衣帶,一手迅速接下肩上鬥篷,罩在了我身上。
我隱約聽見大公子咬牙切齒地怒罵了句:「找死!」
可我含淚抬眸,大公子依舊是那副無力虛弱的病態。
憐惜的將我護在懷中,大公子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喘著粗氣,體力不支的輕輕安慰我:「別怕,有我在,有我在……」
那夜的事,後來還是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整個府宅,老爺單獨找到了我。
我以為他是想清理門戶,將我殺掉像丟條牲口一樣扔出府。
可沒想到,老爺卻是要我嫁給大公子。
得到這個消息,我欣喜若狂,可大公子卻不是很情願,我以為是他沒瞧上我,傷心了很久,還和他鬧脾氣不見他。
直到有一日,他將一對白玉耳墜掛在了我的耳上,憔悴無力地說:「紅鸞,我心悅你,可我這身體,陪不了你多久。」
是了,紅鸞,我的名字叫紅鸞。
大公子的名字,叫趙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