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猜他選誰(1 / 2)
一來就問這麼勁爆的問題,夠直白!
我把魚竿往旁邊草地一插,有勇氣的反問:「我要是不離開龍玦呢?」
紫衣蛇妖目光一凜:「那就死!」
我瞧了她一眼,睿智挑破:「你要是真敢這麼做,龍玦如果真允許你這麼做,你今天就不會特意來找我一趟了。按照你的本事,我一個人,你弄死我之前不需要和我說一句廢話。」
蛇妖後背繃緊,眯了眯一雙勾魂的美人眼,驀然發笑:「哈哈,沒想到,今天遇見一個長腦子的!
嗯對,我的確不方便對你動手,畢竟,陛下太了解我了,若是以我之手親自弄死你,他必然能看出破綻。」
「但……」蛇妖故意拉長音,勾著我的好奇心,傲嬌的昂了昂下巴,眸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如果,是其他妖怪貪圖你身上的清氣,把你分食入腹……」
後麵的話她故意停頓沒有再說,給我留夠了想象的空間。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暗示我她可以指使別的妖殺我。
我依舊一臉無所謂:「沒事,我覺得龍玦罩得住我!」
笑話,我可是見過龍玦手撕那條紅環蛇的名場麵,那蛇都快成仙了,到頭來還是被龍玦剝了皮。
龍玦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他能在本地建廟享受香火供奉這麼多年,附近的妖魔鬼怪估扌莫早就被他收拾服帖了。
見嚇不到我,蛇妖當即怒喝:「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隻是那些卑微的人類送給龍王爺的祭品,還真把自己當做龍娘娘了,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看看你臉上的這塊髒東西有多惡心!」
她是懂往人傷口撒鹽的。
我裝作不生氣,直接懟了回去:「惡心又怎樣,我再惡心龍玦也不會嫌棄。」
「那隻是你以為而已。」蛇妖信步走到我跟前,眼神充滿敵意的凝視著我,「龍王陛下的確不嫌棄你的疤,但你或許,不該以此為榮。因為,沒人會在意一個祭品的美醜。」
我別過頭不再看她。
她卻亦步亦趨的咄咄逼人,「我給你說說,我和龍王陛下的故事吧。」
「二十年前,龍王陛下落腳桃花鎮,成為了方圓百裡妖魔鬼怪人人忌憚的龍王爺。那時候不少妖魔都對龍王陛下心懷不滿,想要搶占龍王廟,獨吞廟內香火。我也是其中之一。」
「十六年前我單挑龍王陛下,結果卻連龍王廟的門都沒進去。我回到家,遭到青蛇前夫的殘忍迫害,他吸取了我的五百年修為,還吞了我的內丹,把我打的半死不活,扔在了龍王廟附近的樹林子裡。」
「恰巧,那天我遇見了一個下田乾活的老漢,那老漢看我是珍稀品種,就要剝了我的蛇皮,挖了我的蛇膽。生死關頭,是龍王陛下及時出手相救,才讓我逃過一劫。」
「我拖著重傷累累的身體,爬去了龍王廟,決定與龍王大人簽訂主仆契約。從那天開始,我就是龍王陛下身邊唯一的侍從,他幫我療傷,給我報仇,挖了負心漢月匈腔裡的內丹還給我。」
「而我也在朝朝暮暮的相處中,對龍王陛下生了情愫。十年前,龍王陛下被蟒妖圍攻,是我替龍王陛下擋了一掌,震裂了魂魄。龍王陛下當時承諾,一定會找到靈藥幫我治好魂魄。」
「如今,他留下了你,你身上清氣這麼重,很適合給我做藥引子。」
我壓下心底的微微顫動,冷聲道:「你怎麼確定,龍玦留著我就是為了你呢?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蛇妖挑眉,自信滿滿,「我再和你說一件事,說完你或許就嘴硬不下去了!」
抬起纖纖玉指扌莫了扌莫臉頰,她故作羞澀:「十年前我不小心中了蠍子毒,半張臉都爛掉了。龍王陛下當即就找來了天底下治臉最好的藥,把我的臉修復如初了。
你臉上的疤,龍王陛下能治,但他卻沒有出手,你猜為什麼?」
什麼……
龍玦能治我的臉?
我半信半疑:「為什麼?」
蛇妖邪魅的眨了眨眼,「我說過啊,因為沒人會在意一個祭品的美醜,有沒有瑕疵。」
雖然我本來就沒奢望龍玦對我,能像普通的夫妻那樣,相互扶持,執手前行,交付真心……可她得意的說出祭品兩個字時,我的心還是本能的一陣撕疼……
瞧我沉默了,蛇妖乘勝追擊:「早上的話,你聽見了。他沒反駁,我以為你該識趣的。或許他現在對你不錯,讓你產生了錯覺,可人不能總活在夢裡。
那天晚上要不是龍王陛下身負重傷神誌不清,又被你身上的大量迷香誘惑,他根本不屑碰你!
你知道嗎?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類,你身上有清氣,清氣至清至純,比仙氣還能讓妖鬼瘋魔。
你就是個天生的清氣容器,如果把你煉成仙丹,吃下去,立地成神也未嘗不行。
要不是你還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他堂堂龍王爺,已經修成仙的龍王爺,怎麼會對你一個凡人感興趣。你要什麼沒什麼,人的眼光尚且瞧不上,更何況是龍仙。」
我徹底僵在了原地,她故意湊近,附在我耳邊道:「認清現實,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有讓男人迷戀的魅力?他隻不過是閒著沒事,玩玩而已,你要是當真了,可就丟人了。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是特別相信,沒事,接下來的幾天,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她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拍拍我肩膀,「你和龍王陛下才認識多久,龍王陛下可不是會一見鍾情的人,我和龍王陛下已經認識二十年了,你說,他在麵對我倆都需要他的情況下,會選誰?」
我大腦空白的愣瞧著她,隻見她不疾不徐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合攏蓮花狀的特殊匕首,下一秒,匕首往心口狠狠一捅,玉指捏動刀把的機關,捅進血肉裡的蓮花驟然綻放,花刃旋轉,削破心髒……
蛇妖臉一白,猛地噗嗤一口血噴出來。
接著在我震驚的目光下,抬掌狠狠朝我月匈口襲來——
一掌落在我心髒處,我頓時疼得頭皮一麻,心房像要頃刻四分五裂……
「此乃蠍王之毒,三日之內沒有解藥,會時感心痛,苦不堪言,不過毒性也隻持續三天。你我三日為期,我保證讓你在三天之內,認清龍王陛下的真心!而這三日苦楚,就當是我給你長記性了!」
「此毒初期,隱晦至極,唯有親近之人相擁而眠方能有所察覺,你就算是告訴龍王陛下你中毒了,一時半會他也感應不出來,所以我勸你還是少費口舌!
你應該也想看看,與自己同床共枕這麼久的男人,對自己究竟有沒有一絲真情吧!」
她說完,得意的猖狂笑了起來,捂著重傷的心口,一揮紫袖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捂住心底漸漸平靜下來的躁動,看著蛇妖消失的方向,心緒大亂。
是在意他到底有沒有對我用過真心嗎?
可我最初的目標,不是盡量不惹他,早日擺脫他麼……
為什麼此刻卻本能的在意這場賭的答案。
晚上龍玦回來已經是入夜八點了。
我還坐在桌子前無聊的攪動杯子裡奶茶,直到一雙手從後幫我整理脖子上的淩亂長發,我才察覺到他的出現。
他今晚的臉色不太好,也許是打架沒打爽。
沒等我和他說話,他就提出累了想休息。
於是我就像往常一樣被他拉到床上陪睡了。
隻不過,躺在床上他反而沒有立即入睡,而是撐著腦袋心不在焉的翻著一本論語書看。
我沒多說話,想著他都已經回來了,睡一夜或許他就能察覺到我中毒的事情。
但那個蛇妖今天下那麼大的手筆,把自己的心都掏了,今晚八成是要搞事情的。
「在想什麼?」他突然出聲問。
我心虛的僵了僵,抓著被子昂頭,盯著他那張俊逸無雙的帥臉,突然一個念頭一晃而過:「你本事那麼大,可不可以幫我把臉上的疤弄掉?」
他本是清明的眸子忽冷,抬起視線瞧過來:「怎麼突然想到祛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