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為她甘願赴幽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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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桃花糕剛咬進嘴。

宋譯?

墨玄霄與龍玦相視一眼,一揮廣袖,用隱身術罩住了我二人。

龍玦嫌棄的冷了臉,翻手化出之前忽悠我的那張凶神惡煞的麵具,罩在俊容上。

起身,背對著楚雲:「請。」

楚雲扭頭確認一遍的確看不見我和墨玄霄了,才放心揖手從命:「遵旨!」

片刻後,楚雲親自將恢復人皇時期裝扮,一身明黃龍袍,頭戴龍冠,手持人皇劍,人模狗樣的宋譯領到了龍玦跟前。

「帝尊,人皇到了。」

龍玦抬手,示意楚雲退下。

楚雲識眼色的立馬轉身離去。

宋譯見狀,冷靜自持的拱手朝龍玦背影一禮:「人皇軒轅明奕,有禮了。酆都大帝可真是不好見啊!本皇的來意想必大帝已經清楚,上次本皇同那位大人所說的話,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龍玦故意壓低嗓音,冷冷質問:「人皇如何斷定本帝必會與人皇合作?本帝已是冥界至尊,犯不著同人皇如此犯險,人皇便不怕本帝將人皇的意思,上奏天界麼?」

宋譯挑唇陰笑:「大帝若是真想向天界舉報本皇,也不會拖到現在還無所行動,更何況本皇如今已吸取人族氣運,今非昔比,天界若敢動我,休怪我拿整個人族陪葬。

本皇如今可是有張強大底牌在手中,本皇根本不怕天界問罪!」

龍玦淡淡問:「人皇既是如此有底氣,那又何必再來請求與本帝聯手,沒有冥界的力量,人皇手中掌握著整個人族的命脈,如何鬧騰,天界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本皇雖有讓天界忌憚的底牌,但單憑本皇一人之力,想要將那小天帝拉下三界之主的龍位,怕是頗為困難。

大帝你如今已經取得冥帝信任,執掌冥界多年,冥界的實權如今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若大帝肯與本皇聯手,集我人族與你冥界之力,必能一舉殺破九重天!

屆時你我平分三界,做一界之主有什麼好的,做天下之主,才痛快!」

龍玦回眸睨了他一眼,「人皇倒是好算計,你人族力量微弱,便想借我冥界力量為墊腳石,你想利用我冥界達成自己的目的,我冥界在前沖鋒陷陣,你躲在後麵撿便宜。

若冥界真能攻破九重天,屆時三界權利,本帝還要分你一半,與你人族共享,人皇這是擺明了要將本帝與冥界當槍使?」

「酆都大帝此言差矣,冥界打頭陣,我人族在後做後援,掣肘天界的行動,你我人冥兩界分明是合作共贏。」宋譯厚顏無恥的說道。

龍玦冷哼:「可本帝隻聽出來,人皇想利用本帝的人給人皇沖鋒陷陣為人皇達到目的,屆時若事成,本帝的人損傷慘重,人皇若趁機反悔,舍不得把三界之主的位置讓出來,本帝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帝多慮了,本皇即便掌控人族氣運,也隻能將那些力量集於一身,一身之力,如何對抗大帝的千軍萬馬?到時候還要仰仗大帝您施舍本皇一口吃的,肯與本皇平分三界。」

「那你打算如何做?」

「隻要大帝願意配合本皇,與本皇聯手,到時本皇先用人族氣運影響周天運轉,壓製那些神的法力。

大帝您再出兵攻打,趁人不備,本皇以人族萬萬年氣運煉成大陣輔助大帝,大帝必能馬到成功,將諸神囚於手下!」

龍玦轉身,冰冷的眸子恍若淬了萬丈凜冽霜雪,「人皇就這般信任本帝?竟將計劃和盤托出,人皇怎斷定本帝,非與你聯手不可呢?」

宋譯月匈有成竹道:「本皇,相信大帝的野心。聽聞大帝當年執掌冥界遭到了冥界眾陰官的反對,後來是大帝用雷霆手段強行壓下那些陰官反對的聲音。

大帝您可是修煉多年才飛升的妖族翹楚,可天界就因為忌憚大帝您的實力,將大帝您發配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冥王冥帝表麵器重你,實際上卻是在替天界監視你!

這三界誰人不知當年大帝您本可飛升做天王的,結果,卻做了有名無實的酆都大帝。

本皇不相信,大帝您拚命修煉這麼多年,隻是為了來冥界,做個小小的酆都大帝,不相信大帝您在短短三百年連續突破三重境界,差點耗乾壽元,就沒有向上爬的野心。

當了酆都大帝,你便沒有往上爬的機會了,您這種為了修煉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甘心在冥界,遠離三界權利集中點一輩子嗎?

您就沒有,將三界掌控於手中的野心麼?」

他說完這番話,眼中得意光芒愈發璀璨。

我瞧著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惡心麵孔,默默喝了口茶壓下糕點。

墨玄霄則好似在看一場戲,頗有興致的品茗欣賞。

「本帝想知道,人皇為何突然生出了想一統三界的心思。人皇的存在,眼下本就是逆了天意,若再生反天之心,一旦失敗,便是罪上加罪,萬死難恕。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人皇甘冒這樣大的風險,堅持要搏一搏?」

宋譯臉色微變,眸光變得愈發深沉下去:「實不相瞞,本皇這樣做,隻是為了救本皇心愛的女人,本皇心愛的女人被一條妖龍打碎了元神,隻有掌控上蒼,才能有讓她復活的機會。

早前,本皇也是想用這個辦法為她續命,她被天道壓製命脈,本皇想,既然天道容不下我們,那本皇,就反了這天道!」

「妖龍打碎了你心愛女人的元神,你去找妖龍復仇了麼?」

「我暫時……還不是他的對手,我遲早會報他的殺妻之仇!」

「救心愛的女人是其一,你自己也野心勃勃,是其二,你的野心,可比本帝大多了。數十萬年前,你就想利用心愛的女人,吞並整個蛇族,若非老蛇皇命大,早就死在了你手中。

蛇族,隻是你的開始,你當年的目標是整個妖界,隻是你沒料到,你的野心剛開始發作,上蒼便容不下你,天道降天罰,劈死了你。」

龍玦輕描淡寫戳破他的掩飾,他聽完,倒也不裝了,挺直脊背振振有詞:「人無野心,同一條死魚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吾乃人皇,當年若不是祖先糊塗,害神祖奪了我族永生之權,我人族也該是半神之族,人皇代代又何須靠著人祖的庇佑延長壽元。

表麵上人皇可永生,但實際上連人皇也沒有活過五百歲的!

神祖說過,三界平等,既然三界平等,那他神族可做三界之首,我人族憑什麼不可以?

天帝可做三界之主,我人皇憑什麼不能!三界三界,這皇帝,就該大家,輪流當!」

「想做三界之主,還需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三界正主須得大愛蒼生,庇佑萬靈,人皇你在位時卻隻想著爭權奪利,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起來毫不手軟,對自己的子民更是視為螻蟻。

與蛇族一戰,你害得多少人族將士屍骨無存。你這樣的人做了三界之主,怕是隻會將蒼生視為玩物。」龍玦不屑嗤之以鼻。

「本皇是沒有仁善之心,但仁善之心能當飯吃嗎,自古皇權路上多屍骨,多少帝王不是踩著皚皚白骨登上高位的!

便是天帝他爹,你敢說當年他就沒有用過骯髒手段成為三界之主?他手上就沒有沾染無辜人的鮮血?」

龍玦一拂袖袍冷漠道:「可你忽略了一點,亂世需要一位殺伐果斷的帝王一統天下,盛世,需要的卻是一位明君。

天君是用過骯髒手段,所以三界太平後,他也死了,如今的天帝憐憫萬物,大愛蒼生,你有什麼資格,頂替他?」

宋譯聞言卻突然嗤笑:「大帝這般誇贊是忘記天界當年是如何對待大帝的了麼?還是大帝,有那個野心,卻沒那個賊膽?

大帝你可知打碎我心愛女人的那條妖龍是誰?他正是當年後土娘娘收在混沌宮中的那名小徒弟!

當年他間接害死後土被冥王驅逐出冥界,如今他還活著,且法力高強,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他在人間娶了個老婆,你知道他老婆是誰麼?

他老婆正是當年身化六道的後土!後土重生,若本皇沒有記錯的話,酆都原本是後土的管轄之地,後土若回來,酆都大帝你怕是就得交出手中的權利!

冥界有了後土,還需要你這位酆都大帝麼?

她回來,大帝你多年的盤算,精心籌謀,可就落空了!

屆時大帝你在冥界,落不著好處的,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後土的回歸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與其被別人動手任別人宰割,不如你我放手一搏,反天界,殺後土!

讓整個三界,都匍匐在你我的腳下!」

「人皇應該不知道,當年是本帝主動請求天帝恩準,來冥界赴任的。」龍玦沉聲打斷他的妄想。

他一震,麵色瞬變:「什麼?!」

龍玦接著慢吞吞道:「是本帝辭了天界以天王之位挽留,甘願入冥界,赴酆都。」

宋譯疾聲問:「為什麼!」

「因為酆都原是混沌宮承天效法後土娘娘管轄之地,後土娘娘隕落後,是本帝將此處改名為酆都,本帝回酆都,隻為等一人,替她守一座城。」

宋譯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些什麼,警惕的盯著龍玦:「你和後土究竟有什麼關係!」

龍玦抬手,慢慢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俊美無雙的清冷容顏。

抬眸,與宋譯四目相對的那刻,宋譯剎那間臉發紫,險些被嚇沒了魂。

「是你!你竟然是酆都大帝!」宋譯瞪大雙眼強壓怒火氣到麵部抽搐。

麵具在龍玦手中化去,龍玦冷眼睥睨他:「讓人皇失望了。」

宋譯憋紅一張扭曲的臉,「你敢耍我!怪不得人皇劍不能傷你,原來你就是酆都大帝!」

「是人皇三番五次要求見本帝,人皇腦子不行,眼神倒是尚可。」

「龍玦,你!」

龍玦不耐煩的打斷:「人皇現在還敢同本帝聯手,密謀造反麼?本帝若是人皇,現在就該夾著尾巴,趕緊逃。」

「你屢屢戲耍我,龍玦,我殺了你!」

他氣急敗壞的要拔劍,卻奈何劍未出鞘,園子裡就憑空出現了幾十道黑色鬼影,個個都是法力高強的帶刀鬼差,此時正拿著武器將他團團圍住,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著他。

他僵住了手上動作,瞬間認慫。

龍玦一拂寬大紫袖威儀道:「軒轅明奕,在我冥界還敢放肆?你是想嘗嘗十八層地獄的滋味麼!」

龍玦早有準備他自然不敢輕易動手,掃了眼四麵八方包圍過來的一片黑壓壓的鬼差,宋譯最終還是不甘心的收了劍,直勾勾盯著龍玦咬牙切齒道:

「龍玦,你等著!總有一天本皇會讓你和後土,也嘗一嘗夫妻分離之苦,龍玦,你我之間的這筆賬,我們不著急慢慢算!」

說完,迅速轉身化作一道光逃出了酆都神宮。

楚雲帶鬼差正要追上去,卻被龍玦抬手阻止:「不用追了。」

看完這場好戲的墨玄霄施法撤去了我們身上的隱身術,半是打趣的和龍玦道:「留著這個東西,終成禍害,可偏偏他是人皇,我們不能動他。」

「他如今的胃口越來越大,上蒼總有一天會容不下他的。無須髒了我們的手。」

鬼差們又消失在園內,龍玦回來坐下,看了眼被糕點噎住猛灌茶水的我,眸光不由自主的柔軟了下來,扌莫扌莫我的腦袋:

「本帝想要的從不是高官厚祿,天下至尊。本帝拚命修煉,不為成神,隻為等待一人。本帝唯一的野心,就是希望我夫人,長生長樂。」

我抓住他的手,猛吞了好幾口茶水才把嗓門眼裡的糕點噎下去。

墨玄霄抬眼深深瞧我,若有所思道:「你等的人好歹心中有你,本皇等的那個人,卻將本皇視為惡魔。從頭到尾,都是本皇的一廂情願,一意孤行,換不來真情的。」

說罷,倒了茶,將杯盞倒叩於石桌上。

「查到結果了通知我,我下個月再來你這蹭茶。」

看他孤身離去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他整個人身上都好像籠罩了一層陰鬱的憂傷。

「他似乎,有些傷心?」

龍玦沒心沒肺的說風涼話:「他老婆跟人跑了,自然傷心。」

我那顆燃燒著熊熊之火的八卦心瞬間激動了:「他老婆真的跟人跑了嗎?」

龍玦瞧了我一眼,好笑道:「天意,不可說。」

「你、你知道他老婆在哪兒?」我驚訝。

龍玦假裝高深,搖頭:「他老婆在哪我怎麼知道?我也不能替他尋找他老婆。」

「為什麼?」他越這麼說我就越好奇了。

「為什麼你得問上蒼,上蒼的旨意,不讓本帝促成他夫妻團聚。」

我抿了口茶水:「上蒼管的真多!」

「有些答案須得自己去尋,別人代勞反而不好,就像你我,相逢的過程雖然艱難了些,但你現在還在本帝身邊。」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聲,見四下無人就偷偷跳進了他懷裡坐著,埋進他的脖子裡和他咬耳私語:

「阿玦,我們晚上出去玩好不好?上回去鬼市還沒玩盡興呢,聽說晚上的鬼市很熱鬧,有放煙花的,吃的也比較多。」

他收了收我的月要肢,寵溺的應下我:「好,帶你看看如今的冥界與你當年在時,有何不同。」

「變化可大了,當年的鬼市還是一條破攔街,哪像現在,都快成三界旅遊勝地了!」

「鬼市如今可是三界最大最熱鬧的夜市,鬼市的收入十分可觀,單是每年納的稅,都數不勝數。鬼市的幕後老板是冥帝,冥帝年輕,賺錢卻是一把好手。

自從她歷劫回來就把鬼市從裡到外全部改造了一通,曾經的五百裡鬼市,也改成了八百裡,僅鬼市的治安都調遣了三千名陰差去辦。」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我蹭了蹭他的脖子,故意磨他:「師父,今晚不喝那種苦澀的安胎藥了好不好?我喝飽了沒肚子吃東西了。」

時隔多日再叫他師父,他竟有些臉紅。

下頜壓在我肩上,他悶聲:「不許叫師父。」

「為什麼?」

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我背上遊走,呼吸漸沉,「師父會忍不住,想吃了徒弟。」

我裝作恍然大悟,存心往他耳邊吐熱息:「那,師父,咱們回你寢殿?」

「這可是你說的。」他嗓音瞬間清朗。

我小聲和他商量:「給我留點力氣逛夜市!」

他勾唇,抱起我,往寢殿方向去:「嗯,夫人今日表現不錯,這個要求本帝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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