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良莠不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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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雁鳴聲,李來亨抬頭一望,隻見雁群排著人字型的陣勢在頭頂緩緩飛過。「大雁又往南飛啦!」來亨想著,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下來。從去年阿濟格兵敗興山退守當陽以來又快一年了。這一年來義軍的隊伍在慢慢壯大,但這麼多人馬的糧餉支出又讓來亨有點捉襟見肘,根據地之內幾乎已沒有了再膽敢抵抗來亨的力量,也就是說再也沒有「富人」可以劫掠。而且自身的生產也還沒有得到恢復,想要拿下大點兒的城池州府似乎也不太可行,一是守軍過於強大,二是城池比較堅固。前年就因為攻打荊州而損失了大量人馬,以致元氣大傷。

想到這裡,來亨隨即雙腿一夾,催馬向西邊營寨奔去。還有太多的事情要他處理!

將近午時,興山大寨外早已待滿了男男女女,人頭攢動,一片擁擠。步騎將士們各色旗幟鮮明,夾道站立兩旁。來亨從人群通道中走上一剛剛搭建完畢的台子,這台子原是一個土堆,經來亨授意已把它改建成了一個監斬台,十多丈開外處一株高大的榆樹挺立著,仿佛也想見證一下這個背叛國家,背叛民族之人是怎樣的一個下場。

隻見七八個步兵從密密麻麻的人堆中分開一條路,將高手義押解到監斬台前喝聲跪下。便見高手義往地上一矮,差點摔倒,一刀斧手踢他一腳,「跪好!」高手義猛的一驚,似乎察覺到死期已至,但雙手被反綁著,想要跪直都不能夠,隻得用頭點著地,歪在那裡。人群中不由得有人在罵:

「狗娘養的,孬種!」

後麵的人使勁往前,你擁我擠,幸好被步兵們攔著,才不至於亂了秩序,這時隻聽台上一道聲音傳下來,「叛賊高手義投降清兵,認賊作父,判斬立決,營門外示眾三日!」

緊接著監斬台後,隻聽一聲炮響,全場皆驚,使得三五匹戰馬嘶鳴,而後便聽見劉順喝令,「刀斧手準備!」兩名刀斧手將高手義從地上拖起來,架著他去往離監斬台五六丈遠的地方,讓他麵向正南跪下。

二聲炮響,右邊的刀斧手將插在高手義脖子上的「叛賊高手義」的牌子拔掉,扔在地上,而後走開。

此時的高手義已經癱軟在地上,四周的人們都憋著氣,沒有絲毫聲響。

三聲炮響,左邊的刀斧手左手抓住犯人的頭發一提。又叫一聲「跪好!」這時大家隻見白光一閃,叛賊高手義的頭顱就已滾落地上,鮮血迸出。

百姓和兵將們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好!」

行刑的刀斧手走前兩步,彎月要提起叛賊的頭顱,向監斬台走去。

此時李來亨劉順等人一起起身下了監斬台,走向營內大帳。接下來,叛賊頭顱將被懸掛於營寨外示眾三日。這是大將軍的命令,也是叛徒的下場。

……

一更天剛過,黃糧鎮鎮西南方向,一座鄉宦三進大宅院內,燈火通明。堂屋正門外懸掛一塊巨幅匾額,題著「忠義堂」幾個描金大字。宅內外警衛森嚴,東西廂房內似乎也人影幢幢。難道要有大事發生?

正房內幾名身著盔甲戎裝的將軍正在議事。麵南主座上坐著一位身穿軟甲月要插寶劍的粉麵文士,約扌莫三十出頭年紀。此人姓緱名明顯,是先前提到的緱應照的孿生兄弟,也是黃糧鎮大寨的守寨主帥。另外三人分別是古夫鎮毛壽登,朗武和王進材,由於軍情已萬分緊急,荊州方麵隨時有來襲的可能,因此這三人前來表麵上是要與緱明顯先通通氣,主要目的還是因為毛、王兩人倚仗自己在義軍中的老資格,想要從緱明顯手裡奪得黃糧乃至周邊的軍事領導地位。

「緱將軍,想必你十分清楚,此次我們三人調防峽口至黃糧一帶,兵力可謂是傾巢出動,幾乎是你防區的三倍兵力。一旦荊州之兵或四川之兵來襲,靠你個人何以抵擋,還不得靠我們古夫鎮之兵力!所以你覺得……」毛壽登說到這裡,忍不住連連咳嗽,吐了一口濃痰,晃晃腦袋,接著還想繼續張口,但緱明顯手一揮直接打斷了他。

「各位,你們防區是哪對我而言無關緊要,兵力調度全憑大將軍,你們沒有權利在我緱某跟前指手畫腳,但話說回來,若大家能精誠合作我緱某人也不反對,言盡於此,諸位請回,送客!」緱明顯態度非常硬朗,頓時從門外進來四個威武的親兵。

毛壽登知道再多說已無用,隻得「哼」一聲甩袖而出,其餘二人緊跟著走出來。出了宅門,各自騎上親兵遞過來的戰馬,一行人飛快的離開了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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