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魚之殤(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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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暨縣城外暨墨山。

轉眼間已經臨近四月末,紙燕傳信至恆餘鎮武宅已經過去了整整七日,這一日清晨方臨,隻見一匹腳力馬快步奔行在山間小路上,路旁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騎行人的樣貌,使人不好辨認他的長相。

觀察者:「快傳信,有客到」

一座約有七丈高的哨塔陡立在旁邊的山崗上,而崗哨周圍的楊樹林中的樹木多半不及它高,但卻可以為其提供隱蔽保護,使得遠處的行人不易發覺這座簡易哨塔的存在,而站在哨塔頂端的觀察者因為視力格外的出眾,這讓他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周圍近九百尺範圍的目標活動,特別類似人這樣的易偵察目標,再加上這裡又是一處三叉要路,騎行人想要入堡內的企圖立即被觀察者察覺了,隨著一隻白色信鴿的飛起,它腳上的口信也將很快傳入堡內。

在這被重重山壁阻隔,又是林深樹茂的地界,陌生人如果隨意闖入,隻怕是會在這裡迷失了方向,找尋不到回去的路,而此處正是滁暨縣武家堡,也就是武家總堂的所在地。

鱸菊縣城內。

與此同時鱸菊縣的鬧市街也迎著今日的朝陽,逐漸變得熱鬧起來,足有十一二尺寬的街道兩側,有著不少的商鋪已經開始做起今日的生意,米麵鋪、成衣鋪、金店當然也少不了當地的小吃店,街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此時在人群中隻見一名牽著腳力馬的十七八歲的姑娘,正巧來到一處飯莊前,此人正是葉武覺羅,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灰黑相間的緊身武行長衫,長衫下是長袖上衣和行者長褲,足下蹬著一雙黑色牛筋底皮靴,月要間別著一把短劍,仍舊是沖雲式發型。

店小二:「喲,這位爺,一看您就是遠道兒來的,一路上輾轉辛勞,何不來小店裡坐坐呀?」

一位小二爺迎著自己走了過來,滿臉笑意的搭話。

葉武覺羅:「店家,您這店裡賣桂花酒嗎?」

店小二:「桂花酒?……有啊,當然有,我們店裡什麼都有。」

猶豫片刻後立馬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葉武覺羅:「好,既然有我就在這裡吃個午飯。」

店小二:「後麵的趕緊了,給客爺把馬牽到後麵去餵草料,客爺您隨我來,我給您帶路。」

葉武覺羅:「好。」

說著便隨著店小二進入了這間名為許家老店的飯莊。

葉武覺羅來到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個白切牛肉和清油菜花以及半斤桂花酒,店小二記下了菜品,又給拿來一壺滿天星散茶,便去了樓下安排後廚做菜。

一樓的掌櫃聽聞有客人要桂花酒,雖然店裡平時並不賣這款酒,但恰巧今天準備了一些,此時掌櫃正手撚短須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在那裡自顧自的點頭。

不多時店小二用托盤把飯菜都端了上來,而緊隨其身後的掌櫃此時也來到了二樓,並走到了葉武覺羅的麵前。

掌櫃:「這位姑娘,這是您要的桂花酒。」

一臉和藹的笑著說。

葉武覺羅:「多謝店家,這酒在您這不常賣吧。」

掌櫃:「是啊,本地少有愛喝這款酒的人,最近半個月您是第一個。」

葉武覺羅:「哦?這麼好的酒竟然無人問津,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掌櫃:「正所謂酒如人人如酒,這天底下知己和好酒是最難求的了。」

葉武覺羅:「哈哈哈,說的也是啊,知己與好酒得其一,便是此生無悔了。」

掌櫃沒在再說話,而是用食指隨意的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三下,葉武覺羅也同樣的用食指輕輕的敲了三下。掌櫃轉身離去下了二樓,葉武覺羅則安心坐下來用餐。

天底下姓武的人多了去了,即便在這鱸菊縣內怕也不下千人,而葉武覺羅初次來到這裡,掌櫃作為接頭人已經和她對過了暗號,今天之內就會安排她與他們見麵。

恆餘鎮樺山書院。

此時三一九甲班的學子和三一九戊班的學子,正在音律教室中接受音律課的熏陶。

兩個班的學子加在一起大概有一百人左右,音律課的課時是所有學科中最長的,其他學科一個課時要不了半個時辰,而音律課則需要整整一個時辰,有時課業教師或者學子未能盡興,甚至還會進一步延長課時,這對於那些樂感好的學子來說,自然是件好事,因為可以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而對於那些樂感不好的學子來說,這種課還不如讀書的課可以用來打瞌睡,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吵鬧了,嚴重影響自己課時中的睡眠,而說到後者,此時人群中有三個人最具代表意義,首當其沖的就是青葉天啟同學,天生沒有樂感的他,卻被安排坐在了最前排,聽著不遠處的琴聲,他卻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與旁邊學子們的滿臉歡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另外兩個人就是兩賤客了,至於原因那自然是何方原寺此時正成為百眾矚目的目標,此時演奏出雅致琴音的琴師竟然就是何方原寺,雖然何方原寺的長相是有些滑稽,但是其家人對其才能的培養卻是不遺餘力的,音律本就不差的他,在較為勤奮的練習後更是對多種樂器的演奏非常熟悉甚至是精通,畢竟這個也是他用來吸引女學子的正統得意技之一。

牧遊乾:「可惡啊,一不小心就被他裝到了!」

雨蟀無關:「這個家夥,偷偷的把琴技練的這麼好,一看就知道是不懷好意的,虛偽的家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會因此逃不出他的魔掌。」

兩個人用雙手各自抓住自己的領口放入口中狠狠的咬住,一臉抽搐的用嫉妒的眼神瞪著何方原寺。

而台下被這琴音迷住的女生還真是不少,因為如果不去看何方原寺的臉,那她們還真的是可以醉死在這美妙的琴音中吧,而在這些女生中就有天然佑佳的存在,此時的她眼中閃著光亮,恍惚間仿佛看到了長大後的何方原寺不僅變的高大帥氣而且風趣溫柔,一身華麗的公子服更是凸顯出了其身份的不尋常,而在他的身邊一位長相可愛氣質出眾的女子正與其相伴而行,身邊跟隨著一眾家丁仆從為其引路持物。這引得周圍的鄉鄰們議論紛紛。

鄉鄰甲:「這是誰家的姑娘呀,長得可真漂亮,氣質也好」

相鄰乙:「這姑娘我可知道,她雖然出身貧寒人家,但天生就是富貴相,所以在讀書的年紀就和這位少年郎成了同窗,如今也要嫁入本地大戶了,今後就是富家少奶奶了」

『那不是夢,絕對不是,我堅信。』

聽到了鄉鄰如此評論自己,天然佑佳難掩心裡的歡喜。

處於思春期(青春期)中的男女,迎來情竇初開的年紀,逐漸開始注意到他或者她的言談舉止,這本是一樁好事……

相傳人類最早並不是生活在陸地上的,而是來自海洋,而且最早的我們並沒有雙腿,而是靠魚尾來幫助自己在海中遊動,而我們的來歷更加讓人不敢相信,據聞我們是造物主之一的海媧女神憑借其強大的精神意念所創造出來的,而創造我們的原因就是阻止同類的自相殘殺,相傳在永望之海的最深處有一個海底世界,那裡是海媧族人的聚居地,而海媧人是蟒尾人身的雌雄同體,所以他們的繁衍不需要借助同類的幫助就可以獨立完成,但是!這裡有一個弊端卻不可避免,當海媧人在體內孕育新生命時,他們的戰鬥力就會被消弱,並且在生產後,自身的力量也會被新生兒竊取過半,這時他們很有可能受到同類的攻擊,所以海媧人之間沒有信任感,幾乎是所有人都互相排斥和敵對,這種情況就造成了當時的他們,無論是為了自身還是後代著想,都隻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是不受孕保持戰力而盡可能的誅殺周圍的同類,另一條則是在決定受孕前,盡可能將周圍戰力和自己比肩的同類擊殺掉,來保證自己孕期或者產後,仍是這一帶的最強者,而無論哪條路都會造成大量的海媧人死亡,而深海中以海媧人為食的強敵又不在少數,所以海媧人在當時麵臨的環境是外有強敵、內無依靠,此時海媧族中出現了一位足以改變歷史的人物,她不但是擁有無以倫比法力的強者,同時還擁有著超越族人的智慧,她是海媧族人的先知者,她預見到了在未來,族人那悲慘的結局,所以她以自己的法身為代價,換取了最擅孕育生命的身體,從她的身體裡誕生出了與眾不同的兩個生命體,一者為不會孕育生命但擅長作戰的巨尾海媧、一者為不擅作戰但擁有最佳孕育生命體質的白鱗海媧,且二者天然就擁有對彼此的信賴感,之後在其族人的幫助下,經過了千載演變,最終這種新海媧族成為了海底世界的新主人,再也不會畏懼強敵環視。而現在的人類就是一部分新海媧族人來到陸地上後演變而來的,也就有了現在的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上天給與人的最大的恩賜大概就是彼此間的信賴感吧,如果沒有信賴感,就憑人類那弱小的力量去單打獨鬥,那麼我們將永遠是巨獸的口糧,談何變得強大。

而男女間的信賴感更是一個族群繁衍和發展的基本,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同舊海媧族那樣互相防備和坑害,那將是多麼可怕的光景啊。

明明是一樁好事,如果好事好辦那麼自然就少去了許多的麻煩和苦惱了,隻是在這青澀的年紀,大部分的人大概就算有了心儀的他或者她,也都羞於啟齒吧,畢竟誰還不是個害羞的孩子呢,哈哈哈。

書歸正題。

此時暨墨山武家總堂外,兩名武家守衛正在偷偷閒聊。

守衛甲:「剛剛進去那位看到了嗎?」

守衛乙:「那個大個子嗎?」

守衛甲:「對。」

守衛乙:「看到了,但是不認識」

守衛甲:「你剛來不久自然是不認識的……」

守衛乙:「他是誰啊?」

守衛甲:「他就是咱們武家五位掌事人之一的武千守義。」

守衛乙:「啊?我的天啊,怪不得氣場那麼強,我剛剛給他牽馬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人不一般」

守衛甲:「那是,我告訴你,他的功夫在咱們武家可以排入前三!」

守衛乙:「這個我聽說過,據說當年咱們武家堡被江湖人圍攻,對麵最低也是二階修為的俠士,還有好幾個三階修為的俠士,並且是二人聯手攻擊武千守義,還是車輪戰,總計參戰人數有十九人,卻都無法戰勝他,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守衛甲:「當然是真的了,我爹說他當年就在現場,看著武千守義和那些家夥拚鬥,當時堡內出了事,那些江湖人就想趁機滅了我們,不想來到這裡卻折了麵子,就此再也不敢來挑事了。」

守衛乙:「我的天啊,真的有這麼厲害啊,我何時也能有這樣的功夫呢……」

守衛甲:「你的話……夢裡可以……」

守衛乙:「我說你!」

守衛甲:「打住,今天五位掌事人齊聚一堂,我總覺得不是好事,可能是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將近午時武家總堂的一處僻靜宅院中,幾名可靠的仆從正在給屋內送去一些乾果和涼飲,而在屋內坐著五個人。

其中坐在正中上座的是一位五旬年紀的男性長者,他就是武家的主掌事人武雲堅,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體重五十八公斤,尋常的五官和較小的眼睛,總是笑眯眯的表情,是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老頭,其武功在武家隻能排入前十,但是性格穩重且柔中帶剛,而且資歷高,所以才成為今天武家的主掌事人。

下座左側第一人是武甘俊貌,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體重六十四公斤,人如其名是個相貌英俊的三十二歲中年男性商人,健康的皮膚色和端正的五官,嘴邊無須頭戴飛雁金紗冠,身上穿的細雲錦添加金絲織成的富甲商衣,武功一般其主業是經商,確保讓武家人不為吃穿勞力勞心。

下座左側第二人就是武千守義,自不必再次介紹。

而右側下座第一人是武梅止,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體重六十二公斤,是一位三十五歲的中年男子,生的鷹眉亮眸,顴骨高鼻子細一張大嘴,給人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盜賊……

其製敵的功夫很一般,但是逃生功夫非常了得,攀爬百丈陡崖如履平地,夜色下甚至可以悄悄潛入皇宮大內,即便遇到修為三四階的俠士或者武者,也能施術走脫。

坐在右側下座的第二人是武家五位掌事人中唯一的女子,名為武熊楚,關係親近的人也可以喚她作楚楚,是一位二十四歲的年輕女子,作為掌事人中最年輕的存在,開玩笑的說也是顏值擔當,那是『麵似桃花眼中含星』,這八個字可以說是為其量身打造的,白潔的皮膚和楚楚動人的外表,讓其在為武氏一族做任務時,總有一些男子求不來的方便,當然作為掌事人的她,還擁有武家前十的功夫底子,所以一般人最好不要來同她說笑,免得掛彩給自己惹難堪。

武雲堅:「守義你來的最遲,可是去過雀隱縣了?」

武千守義:「回掌事人的話,晚輩未曾去過。」

武雲堅:「哦?為何未去?」

武千守義:「說來也是慚愧,晚輩的功夫在與人打鬥時見長,但在探查案件時則見短,如果我二哥武千守忠在的話,他倒是有辦法探出個究竟,可如今他遠赴西境已有半年,至今音信全無,晚輩便沒了辦法,在來的路上也曾想過順路去雀隱縣探一探,但是又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會給武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故隻能放棄。」

武雲堅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武熊楚:「話說,武梅哥哥不是去過雀隱縣了,不知可有什麼發現?」

一道清甜的女聲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此時大家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武梅止的身上。

武梅止:「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若是說到夜入深宮盜取寶物卻是我所長,但若是探訪案件來歷,那我就比不得守忠兄弟了,若是他在就好了。」

大家此時格外的想念武千守忠,因為憑他那千麵浮化術的本領和縝密的心思,一定能探出個究竟來。

武雲堅:「俊貌你別光顧著喝茶,怎麼也不說話!」

看向一旁隻顧著喝茶吃點心的武甘俊貌發問。

武甘俊貌:「掌事人,您是知道我的,一來我是個商人主要是賺錢,二來我武藝平平,對於江湖的紛爭,一向是不太在意的,所以也很難有機會打聽出什麼,要麼我們還是直接砸錢買消息吧」

武雲堅:「胡鬧!」

搖了搖頭有些傷腦筋的看著門外,這武甘俊貌身上的銅臭味有時真的讓大家很無奈。

武熊楚:「掌事人,你為何問了他們,卻唯獨不問我?可是覺得我年紀小,就不可倚重了?」

武雲堅:「哈哈哈,你這小娃娃莫非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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