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詭19 諼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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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醫修聞言一愣,二話不說揣好剛才拿出來的琉璃瓶。轉身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尋師弟。

出了待客廳才想起來身後還有個栓住他們的靈線,又跑回江素的身前。

兩人外表是中年之態,羊胡子亂飄,麵上皆是尷尬之意。

「江姑娘……,咳,我師弟不會說話,我們方才也是一時氣盛……這靈線你看……」

靈線是江素父親給她留下的法寶,和六轉爐一樣是上品法器。隻要有靈氣供應就會化成靈線,將被縛者束於江素身旁,刀砍不斷,火燃不壞。

本意是給她用來栓靈草晾藥的,沒讓她栓人……

少女指尖在空中輕輕滑動,靈線收束歸於江素體內。

兩位醫修注視著靈線從自己的身上斷開,轉身就跑,直奔……花街柳巷。

江素看著兩人的身影,麵上的狂笑不見,平淡如水的神色裡不知在想什麼。

屋內的四位凡人一言不發,表情是各有各的精彩。

李涯親眼見著那虹妖遁走,自此悲痛欲絕的情緒轉瞬即逝,仿佛卸下可千斤的擔子。

「原來是精怪,我就說你這人這一年裡怎性情大變,總是愁眉苦臉。」

「朝野上有不少人再猜你是受了打擊,從此一蹶不振了。」

陳則行輕聲對著李涯說道。

李涯沒回他,環望一圈屋中僅剩的這四人,有些急切開口道:「江姑娘,去我臥房,石實,你來推我。」

少年將軍的聲音有了莫名的神氣,好似撥雲見日。分毫不見來時的恰如蒙蒙煙雨,陰沉悶困。

他有種直覺,自己的病這次一定能解決。

陳則行才來不久,沒趕上大戲的關鍵處,不明所以,聽李涯此言一時晃了神,「去你臥房???」

房中五人,沒一人為他解釋,

這灰衣男子也不尷尬,頗為好奇的將目光流連在江素和李涯之間。顯然少女先前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模樣沒有嚇到他。

那方才哭泣的士兵叫石實,他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同那虹妖有關。

心中暗道怪不得,將軍患病的這一年多裡,他自己亦如死了爹一樣整日恨不得鋸了自己的好腿,看著就礙眼。

此時聞聲,連忙又用張老郎中的手帕胡亂擦了涕泗橫流的臉,手下用力推起自家將軍的輪椅。

江素:「……」

臨離開桌席前,李涯讓石實將輪椅停下,而後駛至張老郎中身前,溫聲對他說道,:「張老先生,你先回房中休息吧,今日之事不必在意,我也就當從未聽聞。」

手臂貼著輪椅的把手,手掌稍停在半空,示意石實繼續。

「那我呢,那我呢?」陳則行小跑幾步湊到李涯身邊,就差搖著尾巴了,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跟我走。」

江素打量著兩人的神情,並不在意他們之間的私事。

石實推著將軍緩緩離開大廳,江素緊隨其後,隻餘張老郎中一人

張老郎中看看了手中那塊沾滿石實眼淚和鼻涕的手帕,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江素百無聊賴的跟在兩人身後,身邊是陳家的大公子陳則行。

她暗自猜測,以李涯的態度來看,他對這陳則行的信任儼然比自己的家奴還要深。兩人恐怕不是尋常的朋友,關係非同小可。

那他們對反派陳則申又有多少了解呢?

前往將軍的臥房會路過來時的一段走廊,江素隨意瞥向兩側沿廊生長地萱草,她恍然想起這草前世有個別名。

忘憂。

她把手中的幌子立在柱子邊,摘下身上的藥箱。而後輕身一躍,落到走廊下的草坪上。

李涯停了輪椅,回頭看著這位神秘莫測的少女。

江素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撚下了一株正在開放的橙黃萱草。白皙略有薄繭的指尖碰了碰它玄黑蕊心。起身翻跳回到李涯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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