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姐夫我都是為你好啊(1 / 2)
宋濂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武植的肩膀:「等不了了,更何況,金神醫說過,豐兒這孩子紮針的手法不怎麼好,本官就看著你來吧!」
武植懂這意思了,你用針紮我女兒可以,想怎麼紮,就怎麼紮,可是你要用其他的部位碰到我女兒,我想怎麼砍,就怎麼砍!
乾國的男女之防,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會兒,聽到了宋濂這話,就是宋小蠻,也瞬間安靜了下去;顯然,她也懂自己老爹是什麼意思。
武植微微一笑,自己是醫德高尚的人,怎麼可能揩患者的油?你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職業素養啊!
不過,他也隻敢把抗議壓在心裡。
「大人放心,卑職自當全力以赴!」
這次,武植看也不去看宋小蠻,雙手飛快地在宋小蠻周身不停地隔著衣服下銀針。
隻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十餘根銀針就已經在宋小蠻周身不同的穴位紮了進去。
宋濂這邊都還沒看出什麼門道來,宋小蠻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緩解了不少,已經不用再咬緊紅唇,強忍劇痛,甚至流露出一抹放鬆的表情,虛弱地叫了一聲:「阿爹,好神奇,真的感覺不是那麼疼了……」
「閻羅鬼針?」金豐兒滿懷震驚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武植站起身來,退後幾步,回頭看了一眼滿臉都是震驚之色的金豐兒,微微一笑:「豐兒,你先照顧好小姐。」
「大人,卑職先退出繡樓去了。」
「嗯。」宋濂也恢復了一些沉穩的氣度,揮了揮手。
武植又是一抱拳,這才轉身下了樓。
「金侄女,你方才說的閻羅鬼針是什麼?」宋濂好奇地問道。
金豐兒滿臉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武植在宋小蠻身上留下的痕跡,轉頭看著宋濂道:「宋大人,這閻羅鬼針,據我姑姑說,是一種失傳的神秘針灸之法,她隻是懂些皮毛之術,傳授與我,方才我看我姐夫的手法,竟然像是完整的閻羅鬼針一樣!」
「你姐夫?」宋濂越發奇怪:「方才就聽你稱呼我這總捕頭為姐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金豐兒看了一眼疼痛感大減,一雙如水粉眸中,也對此事同樣好奇的宋小蠻,便乾笑一聲,把自己出診遇到王大娘判定為死症後,卻又被武植一場手術給做好的事情說了一遍。
「若不是聽你親口說出,老夫可真是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把活人開膛破肚,割除病變的部分,然後又縫合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宋濂驚嘆不已。
金豐兒道:「若非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真能有將死症治愈的神奇之法。」
宋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異色,轉頭對著女兒宋小蠻道:「小蠻,你和豐兒說說話,阿爹先出去詢問一下你的情況,要是覺得疼了,就立刻讓人來喊阿爹!」
「好的,阿爹。」宋小蠻微微點頭。
宋濂方才走出繡樓,等候在外邊的武植便拱手抱拳道:「卑職參見大人,不知小姐的情況如何了?」
縣令宋濂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躬身抱拳行禮的武植,停頓了那麼一個呼吸的時間後,臉上方才忽然露出濃鬱的笑容,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武植,此番可真是感謝你,隻不過小女這病……」
武植似乎料到宋濂會這麼一問似的,忙道:「回稟大人,小姐的病,卑職隻是用銀針刺穴,暫時壓下疼痛,而痔瘡本身極難根除的。」
「湯藥可醫治否?」宋濂反問道。
武植搖頭:「金針神醫的名氣何其之大,也隻能緩解小姐的病痛,用湯藥的話,卑職自問,也隻能緩解小姐的疼痛,而不能徹底根治。」
聽到這話,宋濂雖然大致有些心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那如果是開刀呢?」
「自然是割以永治。」
「何謂之割以永治?」金豐兒這會兒也正好走了出來,她對於李歡這種手術治療方法本來就極為好奇,眼下痔瘡這種終生性質的疾病,她自然也不願意錯過。
「是啊,你這割以永治之法,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宋濂也好奇地問著。
「還請大人先恕下官無罪,下官方才敢說這治療之法。」武植抱拳道。
「難道也是如同你治愈那位王大娘時候一樣,開刀割除病變部位?可小女這……」縣令臉上流露出遲疑之色,稍作斟酌後,還是開口道:「大可放心,你說吧,是如何治療之法?」
「回稟大人,是割掉痔瘡。」武植看著宋濂的臉色果真變得很難看後,便立刻又改口道:「隻是這病變部位,對於小姐而言,乃是極其隱私的位置,所以如果真是動刀子的話,屬下也覺得很為難。」
「豐兒,你可以學來這手術嗎?」宋濂急忙轉頭看向邊上的金豐兒,滿眼期待。
金豐兒尷尬地搖搖頭:「大人,我都隻是見過我姐夫做過一次手術而已,而且還是割掉闌尾的手術,至於這個割痔瘡的手術,我隻怕不能勝任。」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縣令目光陰沉,要真是做了這割除痔瘡的手術,那傳出消息去,自己女兒以後的名聲……
武植抱拳道:「大人,銀針刺穴第一次止痛效果絕佳,但是時間久了,也會像是湯藥的效果一樣,逐漸減弱。」
這一點,宋濂倒是沒有懷疑武植在撒謊,因為神醫金針開的藥也是這樣,剛吃的時候,效果很不錯,可是時間久了,效果就慢慢變弱,甚至到最後直接沒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