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所未有的軍令(1 / 2)
陰山下,朱尚炳營地。
「奇了怪了,大西北的秋冬,吹東南風,詭異啊!」
一陣溫暖的和風拂過,朱尚炳身邊的謀士黑袍五,心底湧起莫名的寒意。
黑袍五也是會操控呼風赤金走龍的人,金龍而今全落到王懷手上,這風是不是他刮起的?
「黑袍兄,商議要事,你扯毛線天氣?」
北元太子蘇克齊,重重放下茶盞,不滿開口。
他身邊的鬼力赤,陰惻惻笑著打圓場。
「漢人有句話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現在齊活了。」
朱尚炳上次去北元王廷,吃飽了風沙,受夠了冷落,後勁仍然沒散,轉向鬼力赤,語氣更加不滿。
「五千羌騎,千裡奔襲,可不是為了喝東南西北風!」
現場漸漸開始尬聊,黑袍五隻好忽略天氣,來點實在的。
「我們的目標是——黃金寶藏;我們的敵人是——朱標王懷;共同的目標和敵人,大夥打個商量,怎麼合作共贏。」
蘇克齊表示同意,想起王懷的奪妻之恨,決絕開口。
「王懷一夥敢過河,我讓他們全部掛球,隻留下朱標給你;再殺進起輦穀,起出寶藏。」
朱尚炳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騰。
留大伯朱標給我,我敢動嗎?
不動,大伯殺我;動了,皇爺爺殺我!
這北元太子陰我,直接找皇爺爺的刀殺我算球!
朱尚炳心中暗罵著,拍案而起。
「為了寶藏,隻留唯一知道線索的人——王懷,其他的一匹馬也不留!」
一提馬,再次碰到蘇克齊傷口,他笑容漸漸凝固。
「王懷我去殺,誰也別拉我!」
朱尚炳一聲冷笑。
「王懷掛球,你知道寶藏在哪嗎?他搶你夜馬還是白天馬,為什麼非死不可?」
言者無心,聽者炸肺,剛好兩者都是蘇克齊的痛。
蘇克齊拍案而起,拂袖而去,鬼力赤沉哼一聲,無奈跟上。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朱尚炳悠悠開口。
「殺王懷,留朱標?這是跑大老遠,撿一顆隨時炸的火藥炮,老子不玩了!」
黑袍五目光轉向朱尚炳,他了解朱尚炳,做夢都想殺大伯阿標,隻是不敢。
如果有人替他除掉了阿標,寶藏麵前,就算老朱連下十二道君令,也拉他不回。
「世子放心,太子那邊,老夫自有安排;王懷既然已經找到起輦穀,寶藏還會遠嗎?」
朱尚炳假裝一臉心痛,艱難點了點頭。
「為了挽回大明的失去太子的悲痛,咱們隻好赴湯蹈火,也要完成大伯的遺誌」
黑袍五暗罵一聲,黃鼠狼拜年,虛偽。
「既然談判破裂,咱們現在就得留多一手,防止北元翻臉咬人。」
朱尚炳盯著陰沉的黑袍五,叮囑了一句。
黑袍五隻好躬身應答,轉身出去。
營帳之外,風止於草莽之間……
昭君塞。
和風止息了一天一夜。
狂風驟起,卷起漫天狂沙。
兩條長蛇般的輕騎,駛出了昭君塞,朝黃河開去……
入夜。
一條長蛇到黃河岸邊消失。
一條過河,逆流方向,潛往陰山。
「老大小氣吧啦,那把能飛行的劍不給,那匹飛虹駿不給,連橙龍馬都不讓碰!」
「就給了這把幾十斤的朵兒雙大馬士革刀,累死馬兒了!」
換了北元主將裝備的段仁,在中軍前麵策馬,扛著大馬士革彎刀,忍不住朝身邊的宋晟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