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葬禮(1 / 2)
魯南這邊的葬禮要載著棺材,後麵跟著一大群人滿街的走,在路上看熱鬧的人就叫看二刑的人。死者的子孫後代大街口跪拜緬懷,場麵十分壯大。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活著的時候兒女不好好的孝順,死了之後就剩下鬼魂了才擺那麼大的陣仗,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大辦喜喪,說是歡送老人,可我覺得做得再多也叫不回最最親愛的人。他們把能請來的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通知一遍,為了表示哀悼還要給家屬表示,幾百,幾千。大都是對家人的離去惋惜的,可總有那種十分不孝的人,他們就盼望著自己的父母死去,這樣一場葬禮拿到的哀悼費就夠他們一年掙的了。
每當師傅給死人做法事,他都是帶著無比的敬重和靈魂對話,師傅說的最多的一句是:安心走吧,無論這一生過得怎麼樣,下邊再重新活一次,若是還留在人間禍害他人,我便隻會把你當成鬼魂抓走。
在我們那裡老人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是一種值得期待的事,他們辛苦的過完了這一生,就隻想在咽氣的那一刻穿著舒服的壽衣,躺在飄著木香的棺材,看著齊聚的兒孫後代,然後閉上眼。他們一生的功勞隨著一場雨,一場雪,滋潤著他們的兒女與地裡的莊稼,而後徹底結束了。
一個喪葬隊伍走過鑽石維納斯會所前麵,我們成了一群看二刑的人。
聽人群中說,死的人叫單敬德,站在前麵的是他的大兒子單立國。他們老家就在在魯南金城,一直在省會泉城打拚,齊魯企業十強。老人死後,由單立國經營。聽說他兒孫滿堂,身體健康,死了也屬於是壽終正寢,來到老家也算是落葉歸根。確實,他算是魯南這裡死去的老人中最成功的一位吧。
「這老頭厲害,後麵人烏泱泱的。」喬月玲標著膀子靠在門上,說道。
「哎呦,我要是有這樣有錢的老爹我他媽天天吃辣子雞!」周碩說道。
「他的子孫後代挺多啊,生前一定很幸福吧。」我說道。
「就你小子話多。」周碩對著我噴了一番。
「得了,咱沒那個命,回去吧,乾活去了。」月玲說。
突然,前麵一陣鬧騰,隻聽抬棺材的人大喊:「啊啊啊,我不抬了,這棺材在動!在動!」
喬月玲和周碩以及周圍看二刑的人都靜在原地了。
人群瞬間渙散,麵對這樣的事,我是肯定要上前查看的。
喬月玲攔住了我,說危險。我告訴他們我在小時候遇見過這樣的情況知道怎麼治。她告訴我要小心。
此時棺材停止搖動。
可那個抬棺的人突然倒在地上,渾身一陣抽搐,然後神經兮兮的站起來,大喊著:「老子死得冤吶。」然後發了瘋似的滿地打滾,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這種情況我遇見很多,大多都是死人的鬼魂不安寧,就把靈魂附在旁邊的人身上,不甘心就此離世,這樣的話,生命也算是短暫的延續了。
解決方法很簡單,就是打!
「你們這群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他在地上,指著那群兒女,大聲喊道。
這群兒女早就被這場麵嚇的躲得遠遠的了,隻有他們的老大單立國沒有躲起來,他大步走向前去,跪了下來。
那個被附身的男人連滾帶爬充滿攻擊性地沖向單立國。
正當危險之際,我在附近隨手撿了幾根柳條,擋在了他的麵前。
手起棒落,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兩下,三下!那人疼的倒在了地上,我又接著抽打,他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我急忙拿出金羅盤,就要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