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方知洲把沈舟鶴的生日安排在了一個音樂餐吧,本來是想安排在酒吧來著,但是覬覦上一次就是在酒吧沈舟鶴差點把人打進醫院,所以方知洲沒再選這樣的地方,沈舟鶴可能也是心有餘悸,覺得酒吧是個是非之地,再也沒有去過。
他們一個是北城Y大工商企業管理專業廖啟,比他大一屆,被迫選擇的專業,隻因為他老子早早就給他安排了路子,選擇企業管理,好一畢業就接管家業的那種。
還是一個叫路不凡典型的傻白甜,最大的特點是嘴碎跟方知洲有過之而無不及,嘴巴比腦子好使,但是心眼子不壞。
廖啟率先舉杯說到:「這一杯祝我們阿鶴生日快樂!」四個人舉杯一飲而盡。
路不凡又急忙倒滿了一杯說:「這一杯再敬我們阿鶴,脫單成功。」說完其他人也跟著起哄道:「沒錯,這杯必須喝。」沈舟鶴一愣,顯然還不知道自己有對象的事已經傳開了的事實。靜下來想一想,除了方知洲這個大嘴巴,也沒人會說了。他瞪了眼一旁的方知洲,方知洲會意,躲開了那殺傷力十足的眼睛,心裡憤憤不平:交都交了還不讓說。
路不凡接著道「沒想到我們阿鶴年紀最小,卻是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最先脫單的。」說著拍了拍一旁的廖啟,故意的調侃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抓緊時間了。」
廖啟不懷好意的瞥了他一眼,一根串就猝不及防的到了路不凡的嘴裡:「吃你的串,堵不上你的嘴。」
路不凡無所謂的接過串,欣然的啃起來,嘴又閒不下來,嚼著肉粘粘呼呼的又問:「阿鶴,你女朋友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方知洲像一隻靈敏的獸嗅到了危機感,忙著唔著了路不凡的嘴,連忙轉移話題:「你去看那生日蛋糕到了嗎?」
路不凡氣不過道:「你怎麼不去,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方知洲你這使喚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方知洲很配合道:「改改,馬上就改,今阿鶴生日,你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吧。」
待路不凡起身,便一腳踹過去,揚言道:「走你的吧。」路不凡踉蹌兩步,回頭怒目的瞪著他,但是也懶得同他計較,拍了拍屁股上的腳印,氣鼓鼓道:「哼…」
很快路不凡便拎著一個蛋糕興高采烈的走過來,吆喝道:「蛋糕到了,找地方。」廖啟和方知洲接收到信號,利落的收拾好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巧克力水果蛋糕,上麵紅艷艷的19兩個字。
蠟燭點上,方知洲起哄讓沈舟鶴許願,其他人也跟著迎合催促道:「阿鶴快點許願。」每當到這個時候,即便沈舟鶴萬般不情願,還是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睛,忽悠過去。但是如今眼睛閉上的那一刻,腦子裡便自動的呈現,他今年的所欲所求的東西,突然無比的虔誠起來,雙手緊握,誠心誠意的許下了人生十九個年頭第一個願望:她能一直在身邊。
路不凡好奇心起逼問:「不簡單啊,這個願望超過了十秒,你很反常,許了什麼願,說出來聽聽。」
沈舟鶴道:「不是你們說的嘛,說出來就不靈了。」
方知洲也一臉八卦道:「靈靈靈,你說的必須靈。」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沈舟鶴道:「許的什麼願。」
沈舟鶴有些不耐煩了,放了粗話道:「關你屁事。」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廖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沈舟鶴,又望了眼方知洲興師問罪一般:「我剛才沒有幻聽吧,你怎麼他了,第一次聽他說粗話,罵你。」
方知洲一臉委屈:「我哪知道。」
然後三人齊刷刷看向沈舟鶴,沈舟鶴清了清嗓子道:「我沒事。」
沈舟鶴平常是最有分寸,自控力最強的,今日不知為何,多喝了兩杯,已經超出他能控製的量,眼睛都已經出現重影,想來是醉了。
其他三人也喝了不少,幸好意識還算清晰。作為這裡最年長的大哥,廖啟依然理性的保持著體麵姿態,一遍把他們安置妥帖。
廖啟喝了口水,醒了腦,看著癱坐一堆的幾人道:「你們還可以嗎?我先去結帳,你們坐著。」
結完賬,廖啟晃晃悠悠的走回來道,看著半睡半醒的方知洲:「你還可以吧?」
方知洲逞強道:「這才哪跟哪。」
廖啟點點頭:「那你扶著點阿鶴,我給你們叫車。」又看了另一遍不省人事的路不凡,長嘆一口氣道:「那他就交給我吧。」
方知洲和沈舟鶴相互扶持,路不凡則是整個掛在廖啟身上,踉蹌的走到門口等車。不巧的是剛好看見,馬路對麵折返的餘初。
楊子藝早早就等在了門口,看到椅子上她遺漏下來的背包,他竟然有些興奮。餘初看著他在門口等著也是一愣,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還是楊子藝先開的口道:「你的包忘記拿了。」說完遞過去了她。餘初像是舒了一口氣,不客氣的接過包包。
接過包包的那一刻,包包有另一股離開牽著,沒錯是楊子藝,抓著不放,餘初加了把力道,還是不行。
楊子藝:「姐姐,我無處可去了,你不打算收留我嗎?」
不得不說方知洲的眼裡勁是真不錯,也是真的最快不過腦,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腦子基本停運,他指著對麵的人道:「阿鶴,那不是餘初嗎?你生日都不來,在這跟別的男人鬼混。」
直接被氣得站直了身體:「我cao,簡直不知檢點,阿鶴這都能人,我瞧不起你。」轉頭看向沈舟鶴的方向,人卻不見了,轉了一圈,發現人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直逼餘初的方向去。
他們幾個人嚇得酒醒了大半,急忙追了過去,充場麵。
轉眼沈舟鶴來到了餘初的身邊,把她往自己身邊拽,然後直挺挺的站在楊子藝麵前,整個人的狀態猶如一座山一樣,巍峨聳立,眼睛裡充滿了警惕和凶光。
餘初踉蹌了兩步,望向了來人,脫口而出:「阿鶴。」
然後不自覺的眉開眼笑問:「你怎麼在這。」
後麵的幾個人也跟了上來,方知洲沖鋒陷陣一般,對著楊子藝惡狠狠道:「你什麼人,他有男朋友你知道嗎?你媽沒教過你嗎?別人的東西少惦記。」
楊子藝沒有理會他的話,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餘初被牽著的手。經過這一波的折騰楊子算是看出來怎麼回事了。
楊子藝按了按滿腔的嫉妒,吐出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姐姐,這些人是誰啊?」楊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她解圍,這下子讓他們誤會,不是正好和他的意嗎,最後一刻他竟然想的是維護她的體麵。像是贖罪一般,把之前從她那裡掠奪的,全部本該有的體麵還給她。
方知洲不依不饒道:「要點臉吧,你管誰叫姐姐呢。」
餘初有些後知後覺,想到了剛才沈舟鶴那架勢,像是招人乾架一般,原來他是誤會了。餘初默著臉,被迫無奈道:「他…我弟。」弟這個名詞像一根魚翅一般卡在喉嚨,老半天才艱難的咽下。說完餘初明顯感覺沈舟鶴撰著自己的手鬆了鬆,臉上的不滿才慢慢消散。
方知洲懊悔不已,想起剛才的大義淩然,現在隻剩無地自容,為了緩解尷尬,打哈哈道:「哦,原來是弟弟嗎,幸會幸會。」說完還伸出自己的手,以示友好。
楊子藝難得的大度,竟然接了他的梯子。
然後又對著餘初道:「阿鶴生日你不來,原來是來配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