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2017年11月9號
「有個女生跟我表白了,我沒有答應,但是我們互加了微信,因為她是她唯一的朋友,我讓她不要說出去,因為她很討厭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能準確無誤的說出討厭這個詞了,原來她討厭我。」
2017年12月5號
「我總能從她朋友的口中知道她的事情,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忍不住。」
2018年3月10號
「她又交了男朋友。」
2018年3月30號
「她們分手了。」
2018年7月2號
「我好像知道了她頻繁換男友的原因,這讓我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
2019年3月3號
「如果當初我不對你做那些過分的事,你會不會喜歡我。」
……
最後一篇定格在2019年6月8號
「我在天橋上吶喊,餘初,我好像喜歡你,但是被風帶走了,誰也沒有聽見。」
看見餘初兩個字,楊幼儀先是愣然,後麵思緒亂竄,最後方寸大亂的念道:「餘初。」她完全的不可置信:「哥哥喜歡餘初,他喜歡餘初,他怎麼可以喜歡餘初。」
說著說著轉為氣憤的謾罵:「餘初,她是個什麼東西,他根本就配不上哥哥。」
「況且,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得到了這個勁爆的消息,楊幼儀難以平復心境,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想著筆記的事,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審問餘初,結果得到了模棱兩可的答案。她實在氣不過便把這個筆記給了餘芳看,本來餘芳見是別人的日記,別人的隱私,自己也不好翻看,但是擰不過楊幼儀的死纏爛打。
餘芳把最後一頁筆記本拍照發給餘初,問她怎麼回事。
餘初打開手機一臉茫然,打了個問號。
十幾秒後,餘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餘初還上著班,突然電話一響,在安靜的辦公室顯得特別的突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邊頭,餘初尷尬的唔著手機,跑到樓道去接電話。
「餵。」
餘芳用前所未有的平靜語初問:「你跟小藝怎麼回事。
餘初有些不不悅,幾百年不打電話,這一打電話,就是來問他繼子的情況,有些諷刺,她這個後媽做得可比親媽盡職多了。
餘初嘆了口氣,想起來昨天跟楊子藝相處得過程說:「就那樣吧,你可以直接問他的,不用特地的通過我了解,我不是什麼傳話筒。」
餘芳忽略她的吐槽,直接抓重點:「什麼叫就那樣。」
餘初無語,不耐煩的回了句:「我們怎麼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餘初這個反應,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讓餘芳懷疑,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不敢冒這個險,她不再打啞謎直接問:「小藝喜歡你的事,你一點都不知情?」
餘初以為她在講一個笑話,或許隻有她這個當事人,才明白這個事情有多可笑,她冷冷道:「他喜歡我,你不覺得貽笑大方嗎?」
想起那些往事她心裡就更加堵得慌,她在餘芳麵前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合時宜的話,但是她總是這樣的百般逼迫。
餘初咬著牙道:「他對我什麼態度,你不是最能感同身受嗎,這不全都是拜你所賜嗎?」
餘芳可能是沒有料到餘初會這麼說話,她們相處的方式從來都是相敬如賓,她自然而然的認為餘初的脾氣很好,但是沒有想過她肚子裡有那麼多的怨言。
恢復了思考的能力,她隻覺得心裡一寒,餘初的臉和她親生父親的臉不斷的疊加。
她麵露凶光說:「最好是這樣,你不要整得我在老楊麵前難做人,我就說這麼多。」電話直接掛斷,比她嘆的一口氣還要快。
餘初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明明每次都是這樣,我應該習慣了,免疫了才對啊。」
楊子藝想起了餘初說的話,便打電話給楊幼儀:「你跟餘初說什麼了。」
楊幼儀看見是他哥哥打電話來的,別提有多開心,但是他一開口就是問餘初,這讓她很不爽,她懶著嗓子道:「沒什麼,就是問她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楊子藝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急著要反駁:「你胡說什麼。」
楊幼儀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胡說,你不是喜歡她嗎?怎麼不敢承認,你的日記本我都看到了。」
楊子藝忍著滿腔的怒火,收著嗓子,後槽牙緊閉著,聲音沉悶說:「你怎麼這麼喜歡動別人的東西。」
「怎麼這麼垃圾。」
餘初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他向來不待見自己,她自己知道,但是在他眼裡是垃圾,這個委屈她受不了。
她乾脆破罐破摔道:「我是垃圾,餘初是極品,叫了幾任,男友也輪不到你。」
「那也比你強。」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一年的黃金首飾就是你拿的。」
楊幼儀像是被當頭棒喝一般,她原本以為那件事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從來沒想過,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目睹了這一切,但是天生的高傲告訴她這件事情不能人,隻要沒有證據,就當作是無人知曉。
她強撐著說:「你胡胡說什麼。」但是說出來的沒底氣的話已經出賣了她。
楊子藝不想再理會她的自我消化,他惡狠狠的警告:「別再動我東西,否則你就知道我是什麼德行。」
楊子藝不確定楊幼儀跟她說了多少,她知道多少。現在更是心跳如麻,又些許的緊張期待。他說不出口,不代表他不想讓他知道,恰恰是想讓她知道,卻不能言語。不知,他們依然是名義的姐弟,一塵不變,如果說了,她會怎麼以為,還能純粹做姐姐嗎?
楊子藝看著手機上,打開的對話框,又退出,就是不知道如何說。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豁出去一般,問餘初:「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