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無一招之敵(1 / 2)
第一場比賽,楚天行徒手、器械兩戰皆勝,全取三分。
待禇軍憾然退場後,裁判記下比賽結果,又詢問楚天行:
「你是繼續打,還是先下去休息一陣?」
小組賽賽製比較寬鬆。
比完一場,勝者既可以選擇留在場上,與下一個選手交手。
也可以選擇下場略作休息,讓下一對選手上場比賽。
不過選擇留下來繼續打的勝者很少。
一是因為需要時間恢復消耗的體力、功力。
其二就是連續比賽的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功夫,讓場下圍觀的同組選手找到破綻,而自己卻錯失了觀察同組選手的機會。
所以絕大部分選手,都不會選擇連續比賽。
然而楚天行卻沒有那麼多顧慮:
「我想繼續打,直到被打敗為止。」
裁判也不說什麼,微一點頭:
「好,請下一位選手上場。」
很快,之前還在場邊圍觀的一位選手,就神情凝重地進入賽場。
這位選手年紀比禇軍大幾歲,武功卻不及禇軍高強。
見禇軍都在楚天行手下乾脆利落連敗兩陣,這位新登場的選手,心情如何,自不必多說。
「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這位選手立馬向後一個小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拉開距離再說。
然而就在他後退的那一剎,楚天行一個「瞬息千裡」,身如電光幻影,於剎那之間欺近他身前,隨後挾前沖之勢,打出一擊勢大力沉的直拳。
這一拳直來直去,樸實無華,卻自有一種堂皇正大、雄渾陽剛的氣勢,予人誅盪妖邪、魔障辟易的感覺。
正是出自九陰真經下卷的「大伏魔拳」。
那選手剛剛小跳後退,立足未穩之際,這堂皇陽剛的勁拳便已當月匈轟來,令他避無可避,倉促之間隻能雙臂交叉豎於月匈前,硬架楚天行這一拳。
嘭!
一聲悶響,拳勁爆發,這選手隻覺手臂一痛,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飛起,噗嗵一聲,跌落在場外。
「哦豁,又是一招脆敗!」
場外觀戰的選手們,不禁齊齊嘆息。
「這個楚天行……練的究竟是什麼功夫?」
「看不出來。兩場徒手都結束得太快,這楚天行的功夫,究竟有什麼名堂,完全看不出來。」
「難怪他敢留在場上繼續比賽,不怕被我們觀察。要是每一場都贏得這麼快,咱們就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也看不破他功夫的底細,找不出他武功的破綻……」
正嘆息議論時,第二場的器械比賽也開始了。
那選手先前見楚天行以長槍輕取禇軍,早就想過倘若自己對上楚天行,該如何應對他的槍法,此時心裡已有了腹稿,自兵器架上取下一刀一盾,要以刀盾功夫,破楚天行的槍術。
然而破槍術什麼的,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景。
因為楚天行厲害的並不是槍術。
真正厲害的,是他本人。
這一場,楚天行沒有換兵器,還是選擇長槍。
然後當比賽開始後,場麵幾乎與前一場器械戰如出一轍——
楚天行單手提槍,大步前行,身形起伏間,直如古之大將,躍馬提槍,單騎闖陣。
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鐵騎突擊,千軍辟易。
那位選手此前在場下觀戰時,就已經從旁觀者的角度,感受過一次楚天行提槍沖陣時的氣勢,對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然而旁觀角度與親身體驗終究不是一回事。
當他自己真正麵楚天行,感受著那撲麵而來,恍如實質的血腥殺氣時,他還是像此前的禇軍一樣,給楚天行的氣勢震懾了那麼一剎那。
僅這一剎的震懾失神,這位選手就瞬間落敗。
盾牌完全沒能起到封堵長槍攻擊的作用,他甚至都來不及舉起盾牌,槍尖就已抵住了他的咽喉。
「承讓。」
楚天行微微一笑,收槍後退,對這敗得無話可說的選手微微頷首。
這選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隻是無奈一嘆,黯然退場。
場外圍觀的選手們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想,換作自己,該如何應對楚天行?
結果是毫無辦法。
因為這一組最強的選手,就是禇軍。
而禇軍已經乾脆利落地敗了下來。
第二位選手也與禇軍一樣,連楚天行的一招都沒能接下,壓根兒沒給他們製造觀察楚天行武功的機會。
所以盡管在場外觀察了兩場,剩下七位還沒有和楚天行比試過的選手,還是對他的武功一無所知。
倒是那位從錦衣衛借調來的裁判,神情凝重地盯著楚天行瞧了好一陣,方才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