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自由自在（1 / 2）
第327章 自由自在
杜克在十天之後，暴風歷4425年9月1日，見到了統治整片旋風森林的旋風之神，哈耳庇厄。
這是一隻巨大的烏鴉，收起翅膀時，體型大約有一套房子那麼大。
但它可以變化為類人形態，體型也會縮小成正常人類的大小，外形則與烏鴉神使翠翠差不多。
不過大多數時間，它都保持著烏鴉形態。
「魁呀穀呀……」
因為提前得到了翠翠的通傳，所以哈耳庇厄已經知道了杜克的存在。並且也知道了杜克將金剛雷龍擊殺，並且願意提供金剛麻櫟給它築巢。故此它的音調很歡快。
十天時間，已經足夠杜克掌握鳥語，因而聽得懂哈耳庇厄說的話：「人類你好，你是一位強大的德魯伊。」
德魯伊，巴德，奧瓦德，這是本地人類在自然之道修行中的三個等級。
在杜克看來，大約德魯伊就是7環到9環級別；巴德是4環到6環級別；奧瓦德則是1環到3環級別。
「很高興見到你，哈耳庇厄，我對荒野之力很感興趣，所以前來向你討教如何運用它。」杜克回應道。
俄而一條黑魚沖過來，狠狠地咬中一條魚兒，這匯聚過來的魚兒們便嘩啦一下散去。
杜克看向遠方，五彩氤氳的氣息充斥在天地間任何一處角落，不停的翻滾流淌。
「是嗎，失敗了，不需要我去磕嗎？」杜克發現了盲點。
「咕咕！自由自在！」
杜克提出橡人製造計劃後，同樣沒有帶來一絲絲改變。
苦中作樂的想到：「或許，融入荒野，就是對我的遺憾，進行的一次彌補。」
杜克笑道：「放心吧，不會失敗，我隻是覺得這個賭注，似乎阿爾斯通·蘭禾很好說話，竟然不需要我去給他磕頭。」
但即便十天時間過去，龍威依然沒有散去，所以並沒有小動物敢來啃食它的屍體。
歐甘一口咬住，下一刻，歐甘便化作一灘清涼的棕色液體，融入杜克的手掌之中。
「不知道？」
他陡然想到了靈性奧法的迷霧，心中浮想聯翩：「或許，融入荒野，就像是普通3環奧法師，會被靈性奧法的迷霧所阻擋，無法看清楚真實靈性大海一樣。」
讓歐甘的思維來主導感官，去從這片森林中感受荒野之力。
這才抽出空閒來，準備教授杜克荒野之力。
「哈耳庇厄，能再詳細說說，如何融入荒野嗎？」
「融入荒野？」杜克若有所思。
橡靈落在窗戶上，為杜克忠實的站崗放哨。
他再輕輕一揮手，山坡上的雜草便快速生長，然後在風的吹拂下彎月要，向杜克鞠躬問好。
沒有地心引力，沒有軀體笨重，杜克此時此刻真正體驗到，什麼叫做無拘無束。
這隻鷂鷹進化的烏鴉神使，名叫菲力，實力很強，在小藝的判斷下，至少達到了6環的程度。
小河邊的魚兒高高躍起，花叢中的蝴蝶盤旋飛舞，一切的一切都在歡迎杜克的到來。
「不知道。」
「我正在尋找破解氣海奧秘的途徑，或許即將會有進展。」杜克輕聲安慰一句。
杜克如此之強，可以擊殺金剛雷龍，必然已經掌握了最強的自然之道。
慢慢的，他就感受到了與眾不同。
「是荒野之力啊！」
「讓一位活著的聖賢給他磕頭，群星們會把他揍成豬頭。」弗蘭妮·沙鴨也跟著笑道。
「怎麼說？」
或許是思維受到限製。
但是不管怎麼思索，他都沒辦法立刻融入荒野，利用呼吸法與周圍森林建立呼吸共鳴很容易，但是所謂的融入荒野，卻扌莫不著頭腦。
見杜克遲遲不能領悟，最終隻好搖頭說道：「你有德魯伊的偉岸力量，可惜，你參悟不了荒野之力，你不明白萬物之母賦予你的使命，不明白自由自在為何。」
現在。
哈耳庇厄立刻飛回去，沖入金剛麻櫟的樹冠中：「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要召回所有的神使，替我在金剛麻櫟中築巢。我會在這裡孕育子嗣，將它們培養成新的荒野諸神！」
大約半個小時後，哈耳庇厄已經將它對鳥巢的全部設想，都轉告了自己的烏鴉神使們。
「這是當然。」杜克欣然同意。
「哈哈，我可不會什麼讀心術，但是眼睛是心靈之窗，我能透過它看到人心。」弗蘭妮·沙鴨哈哈笑起來，「我想，現在的你，一定是掌握了橡人製造計劃的關鍵。」
杜克不得不承認，弗蘭妮·沙鴨的直覺很敏銳，於是反問道：「你會讀心術？」
在旋風之神的認知中，一切的力量之源都是荒野之力，隻不過身為荒野諸神，它可以隨意調用荒野之力，而人類需要修煉自然之道，再借助擬態行為來調動荒野之力。
弗蘭妮·沙啞打個哈欠，略顯無聊的說道：「我找不到你形容的，類似靈獸血脈一樣的力量。每一棵樹王我都找過一遍，你提供的橡子更是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白搭。」
「或許吧。」杜克皺眉。
等布洛芬借助天空復製環，傳遞了訊號，很快天空復製環便被激活，弗蘭妮·沙啞的天空分身降臨。
荒野之力就像是自然之力的活躍版，自然之力是植物吞吐的力量，氣海就是借助植物，來操控自然之力。
氣海、血海、靈海。
大地分身出現在杜克賢者法師塔之中，和真身所處的森林一樣，此刻翠海市也是夜晚。
「那你以前的後代呢？」杜克問道。
「你那邊關於橡人製造計劃的進展，如何了？」杜克問道。
杜克放空的思維中，就伴隨著歐甘的視角，出現了一團團五彩氤氳的氣息，這道氣息無處不在、囊括萬物。
這就是探索靈性奧法道路上的孤獨，在尋找真理的路途中，總有人偏離航線並認為之前走的路是錯的。若是你也跟著動搖，那麼真理將永遠存在於未知之中。
一人一鳥，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漸漸的，托舉他飛行的，不再是靈能，而是變成了這無處不在的五彩氤氳。
歐甘望著杜克，它能感受到，這是杜克的真實想法。
不過很快歐甘就笑了起來：「不了呢，杜克大人，我還是想要跟著您一起，去看看城市的風景。」
但此時此刻，伴隨著某種東西破碎掉，氣海的律動竟然不僅僅與植物呼吸共鳴，而是無限伸展，與周圍空間裡，一切的事物都產生了呼吸共鳴，哪怕是沉寂的大石頭。
聽著哈耳庇厄神神叨叨的話語，杜克猜測萬物之母可能是一種信仰，也可能是類似真實靈性大海一般的存在。
「杜克，你找我？」
甚至連哈耳庇厄，都跟著叫嚷起來：「自由自在，我是旋風之神，哈耳庇厄！」
他總覺得，荒野之力就是另一種形式的自然之力，屬於靈性奧法體係的一大分支。
這不由得讓弗蘭妮·沙鴨遲疑，似乎聖賢也沒能給這項研究，帶來什麼不同凡響的思路和改變。
而在外麵的森林裡，甚至還有比哈耳庇厄更強大的荒野諸神，或者實力能比肩人類的群星。
「杜克大人。」歐甘輕聲呼喚。
哈耳庇厄伸出一隻腳，扭頭抓了抓頭上的羽毛，行為跟一隻烏鴉並沒有太大區別。
歐甘穿過樹葉間隙，翩翩起舞，很快便落到了橡靈的身邊，兩隻蝴蝶大精靈湊在一起，仿佛兩團美玉一般。
她乃是活了兩百多年的女人，直覺無比強大：「你認為我在說一些廢話，而且對我的抱怨很失望？」
但是伴隨著橡人製造計劃，開始至今毫無進展，弗蘭妮·沙鴨也有些遲疑起來。
杜克的身體開始拉扯，瞬息長成了三米多高的阿凡達形態——這與橡靈帶來的阿凡達形態，相差仿佛。
「我還是不懂。」哈耳庇厄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過沒關係，我會教你荒野之力……但是我需要先去一趟金剛麻櫟，確保你真的擊殺了金剛雷龍，願意讓我築巢。」
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全新感受，放空思維，以大精靈的感受作為自己的感受。
翅膀扇動，阿凡達形態下的杜克，就這樣飛上了天空，他控製著身體的飛行卻放空了思維。
杜克又示意它往前飛，一直飛到戰場廢墟：「看到沒有，哈耳庇厄，那就是金剛雷龍的屍體。」
或許。
然後輕輕點頭：「好。」
哈耳庇厄也化作半人半鳥形態，在麻櫟金剛的樹冠中飛來飛去，最終選擇了一處枝椏築巢，指揮烏鴉神使們開始工作。
哢嚓。
它打算在巢穴中繁衍子嗣。
他蹲下身來，伸手進入河水中，無數的魚兒匯聚過來，輕口勿他的手指。
杜克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融入荒野，又怎麼能擬定橡人製造計劃的實驗流程，隻能按部就班，耐心等待。
哈耳庇厄看著杜克，認真地說道：「荒野之力是萬物之母賜予我們荒野精靈的力量，它藏在萬物之中，森林、流水、石頭、大地，還有風，都存在著荒野之力。」
「魁呀穀呀……」哈耳庇厄大笑起來，「太好了，這頭醜陋的雷電大猩猩，終於死了！以後這片旋風森林，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杜克，你沒騙我，你真殺了金剛雷龍！」
「在我還是一隻普通烏鴉時，我並不能感受到這一點，渾渾噩噩的活了無數年月。直到有一天，我乘著風飛行，森林在我身下匍匐，終於，我感受到了荒野之力的存在。」
身下的森林不再是原本的森林，而是一片流動的音符，風在清唱，樹在重奏，花在低吟，水在和弦，鳥獸翩翩起舞，蟲豸歡呼雀躍……大自然在歐甘的眼中，竟然是那樣的生機盎然。
「或許你應該去尋找人類，找一位奧瓦德，教你自然之道。」哈耳庇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懷孕了嗎？」杜克飛了過去，問道。
於是哈耳庇厄示意杜克、翠翠、歐甘，還有它的另外幾名烏鴉神使，都坐到它的背上。
「到底什麼是荒野之力，如何融入荒野？」杜克帶著思索，進入了夢鄉，至少表麵上是進入了夢鄉。
一名烏鴉神使搶著回答道：「哈耳庇厄大人不用懷孕，荒野精靈都不用懷孕，隻有野獸才會懷孕！我曾經還是一隻鷂鷹時，懷孕過，但我現在成為神使，已經脫離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