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冤大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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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靜下來時,衛湘君和碧雪一塊站到了廊簷下。

果然不叮囑不行,才剛受過傷的鄭喬生親自領衛東恆去了賬房。

衛湘君正自生著悶氣,碧雪忽地開了口,「哎,有啥好玩兒的?」

原來是一個小夥計盤腿坐在台階上,手裡不知握著什麼,一臉的津津有味。

「嶽家軍的假月要牌!」

小夥計也就十歲左右,這會兒扭過頭,一臉孩子氣地炫耀手中之物,「我擱正修堂外頭拾來的。」

衛湘君心下一動,上去拿過月要牌,也沒怎麼看,揣進自個兒袖中,「我瞧著喜歡,送給我了,回頭跟誰都不許說!」

頭一回見衛湘君搶人東西,碧雪都愣了一下。

剛到手的玩意兒就這麼沒了,小夥計的嘴癟了起來。

碧雪收到衛湘君眼色,從荷包裡掏出兩塊碎銀,遞給小夥計。

小夥計哪敢收,往後直退。

衛湘君隨口調侃,「小氣鬼,一個破牌子,你還舍不得?烏衣街上,隻要你有銀子,抱塊匾回來都成!」

別說小夥計,碧雪也樂了出來,到底將碎銀塞了過去。

後院的管事正好過來,拍了小夥計腦門一把,「又在外頭躲懶,還不進去守著!」

小夥計樂顛顛跑回李道士那屋,衛湘君索性叫上管事,特意走到院子當中,「烏衣街北頭,我記得有間小道觀,你們去尋一件合身的道袍,總得讓李道長乾乾淨淨地走。再跟主持打聲招呼,出殯之時請兩個道士一塊過去。棺材鋪那頭,還按定規,柏木刷一層清水漆,不許偷工減料。另外……回頭那位墳前立一塊碑,記下埋的地方,若有親眷尋來,也知道往哪兒磕頭。」

當初衛大奶奶打理正修堂,事無巨細,親力親為。衛湘君耳濡目染,有些細處比鄭喬生想的還周到。

從今日起,正修堂不隻是她名下的產業,更是不能推卸的責任。

管事應下,叫上人去辦了。

「那位真不成了呀?」

碧雪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保佑,讓李道長走之前,能見到徒弟最後一麵。」

衛湘君往李道士那屋看了一眼。這位和鄭喬生倒是一樣的人,把徒弟當自個兒孩子看待,才會如此掛念。

「衛大人,萬般對不住,明兒一早,我就讓賬房將銀子送到府上。」

鄭喬生從側門回來,一邊走,還一邊對著後頭的人道歉,「也是怪我疏忽,忘了印信一直在湘兒手裡。」

趁著人還沒回來,衛湘君拉上碧雪,飛快閃到不遠處一根廊柱後。

「一個孩子家,如何讓她收這般重要之物,喬生兄還是盡快拿回來。」

鄭喬生麵上有些悻悻,顯然是不痛快,今日要空手而歸了。

「那是師妹的交托。好在湘兒如今大了,懂了事,我也想讓她學著做主……」

衛東恆打斷了鄭喬生,「若那丫頭懂事,也不會母親屍骨未寒,便鬧出笑話。算了,不提她了。我今日還有一事,要與喬生兄談一談。」

「在下洗耳恭聽。」

「湘姐兒從小被她娘嬌生慣養,不通人情世故。她又是個女孩兒。若正修堂交到湘姐兒手裡,別說她撐不了,也要給喬生兄找來麻煩。我一想到這事,心裡就七上八下。」

衛湘君從廊柱後冷眼瞧過去。

衛東恆白天還與蔣氏狼狽為奸,叫囂著要弄死親生女兒,這會兒天快黑了,倒想起為她七上八下?

「我與衛大人想的有所不同。女孩兒未必不能做一番大事,湘兒天賦異稟,行事穩重,又得了我師妹的聰明。咱們薊北出過一位名震天下的女將軍,未必不能出一位女大夫。我信她,日後必會青出於藍勝於藍!」

那位女將軍好像是嶽無咎的一位祖姑母。衛湘君沒想到,師父拿她跟人家比。

這般深厚的期望,衛湘君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聽到,心中隻有慚愧。

衛東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旋即又笑道:「如今喬生兄裡外都要管著,想來分身乏術。若信得過,我為你舉薦一位得力的大掌櫃,如何?」

「請講!」

「那人是我一位同僚的親戚,先頭當過藥鋪掌櫃,人看著機靈,也老實本分。若他能過來,日後喬生兄隻管瞧病,有人幫你打點正修堂內外庶務。」

鄭喬生微捋著胡須,似乎聽入了神,還不住點頭,明顯有些動心。

「若喬生兄不反對。」

衛東恆神情一亮,「我明兒便把人帶來給你瞧。若不滿意,你當場將他趕走!」

衛湘君已經聽不下去了。

前世衛東恆確實往正修堂塞過一個大掌櫃,可那是在蔣氏嫁進西府三個月後。

衛湘君能想出的唯一理由,就是有人不甘心慘敗,怕瞅準的肥肉就此飛了,乾脆提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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