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品香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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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也注意到了這隻鞋子,可麵上仍十分平靜,有條不紊地指揮仆婦將這隻繡花鞋一並撈出來,仿佛這鞋跟剛才的死魚沒什麼區別。

謝含辭知道,即便是自己發問,他也定不會說真話,左不過找些借口搪塞過去。

王管家走後,謝含辭將發現繡鞋的事學給躲在一旁的意歡聽,誰知她的腦回路十分清奇。

「你的意思是說,死魚和這隻繡鞋有關?難不成這繡花鞋的主人有腳氣,給這附近的魚都熏死了。」

謝含辭被這個結論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擠出一句:「也算個『可能''。我在蜀州還真的辦過類似的案子。城南有一富商家中的獨子失蹤,三天後被人在城北的茅廁裡發現,撈上來時已經臭不可聞。」

意歡「咦」了一聲,卻又控製不住好奇,問道:「他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是不是有人謀財害命,然後拋屍在了那裡?」

謝含辭搖搖頭,斜倚在欄杆上。

「富商當時也這樣想,覺得是自己的弟弟為了爭奪家產,不惜殺害親侄子。但後來我們發現富商的弟弟當夜整晚都在賭坊,整個店裡的夥計和客人都可以為他作證。最後兩個在城北乞討的乞丐說,天快亮了的時候,看見那公子哥自己醉醺醺的走進了茅廁。」]

意歡扌莫了扌莫下巴,問道:「難道是他失足,總不能是自殺吧,自殺也不會選擇那裡啊!」

謝含辭答道:「奇就奇在這,那糞坑隻有五尺多高,不管是失足還是自殺,成年男子掉進去也不會溺死。」

「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意歡連忙問道,奈何謝含辭在這湖邊說了半天話,被太陽晃得睜不開眼,此刻顧不上答話,拉著意歡回到了涼亭。

意歡被勾起了腮幫子,難耐不住好奇,一邊走一邊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哎呀,別吊我胃口了,你快說嘛!」

「當時蜀州城正值酷暑,我們去了發現屍體的茅廁,那裡氣味十分難聞,別說進去,光是靠近就讓人喘不過來氣。最後推測死者可能是被熏暈了掉進下麵,再加上他當晚喝了酒,沒有及時醒轉才溺斃。後來仵作也證實,死者確實是昏迷後才溺死的。「

意歡嘖嘖了兩聲,又吩咐婢女一會兒午膳將臭鱖魚撤下去換成別的菜。

「母親前兩日請了個紹興師傅,徽菜做的一絕,尤其是這道臭鱖魚,可惜你今兒個中午是吃不下了。」

謝含辭卻道:「沒事兒,就正常做唄,我吃得下。這有什麼?我們衙門裡有個崔衙役,他前腳查著一起碎屍案,回來路上還買了隻白切雞,吃完還給骨頭拚起來。還有那李劊子手,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撒滿辣子的豆腐腦。」

意歡連忙擺手,「快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怕是晚飯我都吃不下了。哎,你裙子上是什麼?」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謝含辭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隻見鵝黃色的留仙裙上赫然出現了兩道朱紅色的印子。她用手扌莫了扌莫,又放到鼻子前一聞,是油漆的味道。難道是欄杆上的油漆?

謝含辭走出涼亭,彎月要仔細看著自己剛才倚的欄杆,隻有這一小截欄杆上麵的漆是重新粉刷的。

這漆補得極妙,一般來說,新刷的油漆會比舊漆顏色鮮亮許多,若是隻補一截就會看起來很明顯,但這裡新補的油漆特意調了一個比舊漆深一些的顏色。

要不是她的裙子沾上了油漆,任誰也不會注意到此處的欄杆是重新粉刷的。

如此說來,池塘裡的額頭紅,極有可能是誤食了順著欄杆留下來的塗料才大片地翻了白肚。

隻是為什麼要匆匆忙忙地刷漆,又不想被人發現?

這跟那隻繡鞋的主人有什麼關係嗎?

意歡見謝含辭呆呆地看著欄杆,隻當她是心疼裙子被染上了油漆。

「走吧,別愣怔了,我哥哥今早差人送來了好多衣裳料子來,你陪我一起去挑挑,正好去我那換件衣服。」

謝含辭還在思索著欄杆上新補的漆和那隻繡鞋,呆呆的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她拉走。

意歡住的院子很大,家具都極為奢華,放眼望去,珊瑚迎門櫃、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紋架格、黑漆鈿螺床、連床前的圍屏用的都是名貴的木料,很多看起來都很新,應該是這一兩年間新添的。

看來這郡王妃待她真的很不錯。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哥說他今日要回來,我姐和我哥平時都不常回家的,你一來他們就都來了。」

謝含辭挑了挑眉毛,壞笑著說道:「莫非令兄也娶了一位厲害的媳婦,不讓他回來?」

意歡知道她是在拿長姊的夫家取笑,搖頭說道:「我哥在刑部任職,自從母親去世,新郡王妃進門後就很少回來,我想多少還是看不慣爹爹的做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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