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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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衡逐月趕回天殷門。

「師尊!」

滿臉是淚的衡六一下子撲到衡逐月懷裡,泣不成聲。

「怎麼回事?衡杉衡柒?你們怎麼在這?衡八和小五呢?」

……

兩天後,衡鏡趕回天殷門。

「衡杉已經被衡肆接回槐序宮了。小五……倒是沒怎麼受傷,宮主說主要是心病,用藥難醫。小六有小七陪著,比前兩天好多了。也得虧十三十四還是孩子,什麼都不懂……」

短短幾天的時候,衡逐月像是老了十多歲。

「那,小八呢?」

「……」

這什麼意思?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衡逐月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小八被魔修帶走了。」

小鏡子早晚都要知道的,與其讓他想七想八,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什麼?為什麼?不是有守山大陣嗎?難不成那魔修比……」

「那魔修以門外弟子為要挾,迫使小八跟他走的。」

見衡鏡還想再說些什麼,衡逐月連忙擺了擺手:「好了,你先出去,讓為師靜靜。」

倒不是他嫌衡鏡煩,而是他現在真的很頭疼——衡鏡來之前,他應付了一大波老油條,身心俱疲。

魔修襲擊天殷門這件事,仙門百家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卻無一人前來援助,這擺明了要看天殷門的笑話了。如果隻是單純的襲擊還好,可是偏偏天殷門門內弟子被魔修帶走了——那群老家夥就「合理懷疑」天殷門和魔修暗中勾結。

尤其是玄嶽門,賊喊捉賊,帶著一堆人來天殷門討說法。

宮主門主還有衡鏡都不在,所有事情切切實實地壓在了他的身上——他沒有辦法,隻能說他們空口無憑,沒有證據不要在天殷門血口噴人。

他的言語有一種他自己都不忍直視的無力感。

其實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相信不久玄嶽門就會帶著鐵打的證據再次來天殷門興師問罪。

至於宮主……他最開始隻以為,沈昇隻是單純的權力狂,想要把天殷門和槐序宮都牢牢地捏在手裡,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他根本猜不透沈昇在想些什麼。

他要毀了天殷門嗎?可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衡逐月無法把希望寄托在「沈昇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從而更好地控製天殷門」上,這風險太大了。

平日裡姓沈的和小鏡子到底是怎麼應付那些老家夥的陰陽怪氣的?

興許是衡逐月表現得過於消沉,衡鏡放心不下,最後在宮主的幫助下,尋到了蓮池。

蓮池在天殷門算是個小禁地,是天殷門靈氣最為充盈的地方。

常開不敗的蓮花中,他找到了他的師尊。

衡逐月躺在蓮池中的巨石上,被蓮花簇擁著,一如世人所說的謫仙人。隻是這位謫仙人貌似為塵事所困,不得不一個人躲到這裡借酒消愁。

衡鏡實在不放心自家師父,隻能忍痛打破這副美景。

蓮池中有石作橋,微微低於水麵,且又被蓮花蓮葉遮擋,不湊近看根本看不出來。衡鏡小心翼翼地走到蓮池中央,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師父。

「師父。」

「你來了啊。」

像是終於等來了赴約人,衡逐月表情瞬間放鬆下來。

「師父,我們回去吧。」

山間夜色涼,衡逐月穿得單薄,衣服又被池水浸濕,要是不小心生病就不好了。

「你嘗嘗?」

衡逐月明顯是醉了,直接將酒壺的壺口懟在了衡鏡嘴上。

衡鏡吃痛,將酒壺推開。伸手一抹,果然是出血了。

不愧是他師父,喝醉了勁兒還這麼大,他倆牙差點被這一下子給崩掉了。

「喝點嘛,又不是小孩子了……很好喝的,嘗嘗?」

衡逐月醉得厲害,被推開後恍惚了一下,就再次將酒壺湊了過來。

這次倒是溫柔,隻是將壺嘴抵在衡鏡唇上後,便不再動作。

衡鏡不再推辭,順著衡逐月的意思,往嘴裡倒了些酒。

酒香裹挾著蓮花的淡淡清香,味道卻依舊的不盡人意。和往常一樣苦,衡逐月卻喝得享受,仿佛這是什麼玉露瓊漿。

「唉,果然還是小孩子,喝不習慣也好,也好……」

衡鏡以為自己的表情已經足夠自然了,但沒想到還是被衡逐月一眼看出。

「小鏡子啊,你看!」

衡逐月一手攔住衡鏡的肩,一手指向暗夜中的遠方。

「嗯?」

層疊的山巒在星月的襯映下,顯得格外靜謐。白日裡躍動的陽光,馳騁的飛鳥以及低吟的風,在此刻都銷聲匿跡,心中的煩躁不安也全部被這夜色漸壓下來。

確實是幅美景。

「你看,有山!」

「嗯。」

有山。

「山上有樹!」

「嗯……嗯?有樹,咱們該回去了。」

「樹上有樹枝!」

「對……師父,晚上涼,咱們該回去了……」

衡鏡不明白,衡逐月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像是沒能得到糖果的小孩子,期待、委屈、不滿等一係列情緒和他的身影都糅雜在這漆黑的眼眸中,使得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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