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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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其自然地過日子是非常安寧的,不應該背上懶惰的罵名。

——《瓦爾登湖》

路萬財等在小區門口的時候,還在心裡腹誹,這個隨欣也是不讓人省心的,非交待給他這麼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剛加班回來的何落意和周文庭正開著車往小區拐,看到路萬財時瞬時反應出了是誰。而路萬財也透過車窗看到了他,忙沖著車揮揮手示意停下。

可何落意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車速都沒減就直接從他身邊開了過去。路萬財有點兒傻眼,嘴裡嘟囔著這…這怎麼就過去了呢?果然喜歡隨欣的也不是善茬兒,有點兒無奈地徒步跟在車後麵進了小區,一直跟到車庫入口車才停下。

車窗緩緩降下,路萬財兩步追過去,一手扶住車門朝著裡麵說道:「我說哥們兒,你這就不地道了啊,怎麼,剛才沒看見我?」

坐在副駕的周文庭顯然不清楚狀況,有點兒茫然地開口:「你在跟我們說話?」說完扭頭看向何落意。

何落意麵無表情地偏頭望向車窗外:「什麼事?」

路萬財哪受過這個,按住自己隨時想暴走的脾氣,生生擠出一絲笑容來:「受人之托,確實找你有點兒事兒,」他看了一眼周文庭,又對何落意說道,「要不咱單獨聊?」

周文庭覺出了不對,詢問式地看何落意。

何落意沉默片刻之後,讓路萬財上了車。

何落意徑直進了廚房,拎出兩打啤酒往客廳桌子上一放,打開一罐仰頭喝了一半。路萬財則自覺地坐在沙發上,伸手也拿過一罐來。

他喝了口啤酒說道:「正式自我介紹一下。路萬財,名不經傳的小城人氏,借貴寶地一用,謀個生。」說完神態自若地看著何落意,又補充了一句:「隨欣十幾年的朋友。」

此刻何落意也在對麵坐了下來,聽到他的話,表情淡淡的沒做出什麼反應。

路萬財見狀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不大的首飾盒,放在了二人麵前的茶幾上。

何落意朝東西斜睨了一眼,眼光中冒得寒氣直看得人心裡一激靈。路萬財趕緊赧赧打了個哈哈:「她沒別的意思啊,你不了解她,她就是不想……」

「我了解,」何落意終於開了口,伸手拿過首飾盒卻沒有打開,隻是攥著盒子的手指關節在隱隱收緊,「她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牽扯,斷乾淨而已。」

說著又自嘲地牽動嘴角:「其實她想多了,她說的對,我也不是非她不可,」他把項鏈取出來拿在手上把玩,指腹扌莫到那顆中央鑽石時,覺得冷硬尖利,「還有別的事嗎?」

路萬財喝完手裡的那罐啤酒起身:「那我告辭了。」

「她還住在你家嗎?」

路萬財看了他一眼,突然福至心靈,這就是他對自己有敵意的原因:「她已經搬走了,當初就是在我那兒墊下腳。」

何落意也站了起來,皺了皺眉,臉上終於有了點兒表情,脫口而出:「那她現在……」話沒說完就住了口。

路萬財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故意不順著他的話頭說,反問了一句:「哦忘了問你,上回你是怎麼找到我那兒的?」

何落意按捺著不耐煩,示意他坐下,遞過去一罐啤酒,自己也又重新坐了下來。

「賀太太,」何落意,「我知道她們是朋友。」

路萬財幾乎是下意識地糾正他:「她已經不是賀太太了。」

何落意不置可否地看著他,想起了那些天瘋狂找隨欣時的情景,他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杭州說大不大,可找一個存心想躲你的人,也是如大海撈針。

他開始以為隻要盯住谘詢中心,隨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可跑空多次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到安善若在幫隨欣打掩護。一時氣的夠嗆,可每次安善若不溫不火的態度、滴水不漏的措辭,他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心裡憋火得很,又無計可施。

這次受挫讓何落意進入了消沉的狀態,一向陽光、極有分寸的他,做事提不起精神來,每晚去公司旁的酒吧到深夜。要知道自從他和隨欣在一起之後,幾乎很少來這裡,隻有偶爾公司應酬時才會過來意思一下。他一向自律,有很好的生活習慣,煙酒這些他通常很節製,第一次喝的爛醉還是十幾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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