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山(1 / 2)
魔族二少君濁雨從床上醒來時已經臨近晌午,昨晚的壽宴他喝的有些多,已經忘記是怎麼回到自己府邸的了。他下床喚了婢子進來為他梳洗更衣。
管家帶著早飯送了進來,放在桌上說道:「少君可還好?要不要吩咐廚房做碗醒酒湯送過來?」濁雨揮了揮手,「不必了!」其他婢子都退了出去,隻有管家留在了房中。
「可有什麼事?」濁雨喝著粥問道。
「倒是沒什麼事,今早聽無痕傳話來說,魔君將大少君送的金像放在了書房,少君送的三尾龜則放在了寢殿中。」
無痕是濁雨派到魔君身邊的眼線。
濁雨放下碗笑了笑,「果然!君父還是不肯昭告天下他的野心。」
「還有一件事說來奇怪,無痕說昨晚散席後一直沒見到三少君。今天聽雲氏宮裡的人說,昨晚上三少君又出宮去了。」
濁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叫管家將早飯撤了,獨自一人向書房走去。
二少君府的書房與花園一牆之隔,穿過花園便能看到一道圍牆,穿過圍牆中間的月亮門便進到書房所在的院落。簡單的一進式院落,左右兩邊為抄手遊廊,順著遊廊便可來到正房。正房為濁雨會客議事的地方,隻有一些濁雨的幕僚才可到此書房議事。東麵的廂房設有書桌,為濁風讀書之所。西麵的廂房設有幾排書架,濁雨直接走到倒數第二排書架前,隻見他從書架上隨意取下幾本書,最後一排的書架竟然像門一樣從中間打開,原來裡麵還有一間密室。
密室的布置很簡單,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個蒲團,角落裡還放著一張床。
蒲團上盤腿坐著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直䄌,雖處在密室之中卻一塵不染。長相清淨脫俗,看麵相也才過弱冠之年。一頭花白頭發束成發髻,上插一根桃木發簪,簪頭是一朵祥雲,打磨的甚是精致。
他見濁雨進來,便從蒲團上站起身。
濁雨見禮道:「師父」。
這被稱作師父的人姓馮,但沒人知道他的全名叫什麼,便都稱他為馮先生。馮先生從不與人過多談論自己的過去。即使作為徒弟的濁雨也隻知道馮先生來魔族之前為宗派修仙之人。
馮先生示意濁雨坐下,他一邊斟茶一邊握著杯子溫茶,見茶杯中冒出熱氣來,才將茶遞與濁雨。
濁雨接過茶杯,輕啜了一口,聽馮先生問道:「少君來我這裡可是為了昨日壽宴之事?」
濁雨遂將昨日眾人所獻壽禮和無痕傳來的消息一一詳細的說了。馮先生一邊喝著涼茶一邊麵無表情的聽著,當他聽到魔君收到三尾龜未置可否,並將其放在寢殿時,微微蹙了蹙眉。
當他聽說濁風送了一本玄通宗心法與魔君時,竟然一怔,打斷濁雨問道:「你確定三少君說的是玄通宗?」
「是玄通宗,我不會聽錯。」
「他是怎麼得到那套心法的?」
「這個不清楚,他隻說是偶然得到。」
「這本心法你可看到了?」
「並未看到,君父自己收了起來,無痕的傳信裡也未提到。」
濁雨奇道:「師父對這本心法秘籍貌似很感興趣,要不要我去找人偷來給您瞧瞧?」
馮先生擺了擺手說道:「那倒不必。我隻是好奇三少君如何得到的,魔君難道不會懷疑秘籍的真假?」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前幾日的傳聞來。我打聽到老三在君父壽宴之前一直沒回宮,聽說是在一月前進了玄宗山。」
馮先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濁雨往他的茶杯中又斟了碗茶,接著說道:「師父覺得君父想一統三界的心能有幾成?」
馮先生睨了濁雨一眼,「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嘛!」
濁雨笑了笑,「我們下一步當如何?」
「靜觀其變。你讓無痕將魔君去過哪裡,說過什麼話詳細記錄下來,每五天拿給我看。還有那本心法,再打聽打聽。」
「師父放心!徒兒這就去安排。」
濁雨說完走出了密室,稍後來到前院吩咐管家安排馬車便進宮去了。
玄宗山,程讓房內。
濁風焦急的趕回玄宗山,在房門口放了幾塊桂花糕,果然不一會萌寶就出現了。
萌寶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不耐煩的道:「這麼晚了找吾」,又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有什麼事?」
濁風將桂花糕捧到萌寶跟前道:「當然是急事。你發現晴天近一月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萌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