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萬丈紅塵(1 / 2)
徐還失落的垂低了頭,徐中立看兒子傷心,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也毫無辦法。
「回去吧。」徐中立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拍拍兒子的肩,徐還苦笑聲,「算了。」
夜晚寧靜寂寥,徐還的心不知何時裝下了一個姑娘,夜間北風蕭蕭,起身,難入眠,好像視線有些模糊,一扌莫,是淚。
環環被人強迫換上衣裙,又簡單挽了發髻,直接被人推進一間陌生的屋子。
她轉身推門,「開門!開門!」使勁搖晃著門,從門縫中細看,卻已上鎖。
她心中好似崩潰,怎麼辦?心亂如麻,她不能不清不白的留在這裡,還要離開這裡,對,離開。
環環先坐下冷靜想想,強迫自己千萬要冷靜。
閉目先靜下心來在想辦法。
手指一下一下扣著桌子,突然眼前一亮,窗戶!
她觀察一圈,後邊的窗戶因為冬天寒冷封上了,隻有前邊窗子可以打開一些。
她看一圈,屋裡有小掃帚,正好可以借此撬開。
摒住呼吸,手有些顫抖的撬開些,「乾什麼!」門外有人,直接把環環打了回去,又找了兩人再把窗戶從外麵封好。
環環自己一個人從屋子急得直轉圈,最後的辦法都沒有了。
屋子裡靜的出奇,火牆地龍燒的暖和,她被人換上粉色襦裙,外麵僅披一層紗質披帛,這身穿著在這件屋子裡一點都不冷,但是感覺渾身從腳底直逼一層寒氣,入骨般的冷。
院子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環環控製驚慌的身體蹲到一處放置物什的架子下,瑟縮著身子,以求最後的保護。
「嗯,都退下吧。」
緊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環環沒等那人進屋直接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茶杯向他砸去。
病了多日,外加長期緊張憂愁,這一下沒有砸到他,僅飛到他的身前,環環更加擔憂自己的處境了,她越發往裡縮著身子。
宗雋避開茶碗向她身側走去,蹲下細細打量她,他年紀比趙構要小一歲,僅比環環大三歲而已。
他和當時女真男子一樣,發型前邊剃光,以中間為界在腦後留著頭發,他把頭發編成幾個細辮子又統一束好,又在雙肩各垂兩根小細辮子。
環環偷看一眼,他長得劍眉鳳目,因祖輩長期生活在寒冷的地方,使得五官比生活中原的他們更加有棱有角一些。
宗雋笑笑,「我和你倒是有緣,算起來咱們是第三次見麵了。」
環環微怒,「誰和你有緣!」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又仔細看看,「也難怪,前兩次都沒看清你究竟長什麼樣,這一次總算看清了。」
環環趁他不留神從身後抄起一個瓷瓶就往他頭上砸去,這是她留的後一手,定要給他致命一擊。
宗雋左手反掐她腕子又一扭,環環吃痛瓶子脫手直接碎了一地,好痛啊,她暗自扭轉一下手腕,感覺好像錯筋了都。
宗雋看她失落的樣子,竟有些乏味,「我看你三番五次躲過一次又一次,我還以為你有的是招數能保全自己,還想閒暇時間跟你過過招,沒想到不過如此。」
但又轉念一想,「也是,常年處於深閨之中的女子,再怎麼有招數不也是來來回回那幾招嗎?」
心下一想,倒不如直接步入正題。
他俯身將環環拉起,環環使勁的掙紮,渾身撲通亂打,但很快被輕易的製住。
宗雋覺得她有些好笑,「果然當時沒看錯你,你確實挺有意思的。」
環環抓起他的手臂要咬他,宗雋一回身就把她的手別在身後,她怒瞪著他「你這個野蠻討厭的,快放開我!」
宗雋到不在意她會罵自己什麼,反倒輕輕對她說著,「你忘了你們宋人如今可是俘虜階下囚,我既然把你接到府上,那我便是你的主人,你怎麼能這般與你的主人說話呢?」說的盡是陰陽怪氣。
環環一下愣住了,是啊今非昔比,自己早已不是曾經高貴的帝姬了。
環環咽了一下口水,「那也是因為你們,你們這群金人沒有道德,古往今來從沒有一位末帝遭受如此羞辱!」
宗雋聽完更覺得好笑,「那好,咱們不提這個,就光說你的祖宗太祖和太宗皇帝,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他們深夜發兵俘獲正在夢中的南唐後主以及他的家眷至汴京,他的皇後和他的妃嬪,即使我不說你光猜就能猜到他們什麼結局了吧?」
環環語塞,被人堵的無話可說。
宗雋又俯身朝她耳邊輕輕說著,「對了,我還有句話沒說,我從小就擅長馴馬,尤其是剛烈的馬,它再烈再不服,但在我手上最後都會順服於我。」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