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邪劍（2 / 2）
「你說怎麼想的，侯正司就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而且佘曼的爹也是他殺的，你跟他合作，你這幾年腦子壞掉了嗎？」吳鈎大聲質問範春山。
範春山好像料到吳鈎的反應，靜靜的看著吳鈎，給出了自己的解釋：「兩害相權取其輕，在我回來之前，他就和穰候鬧翻了，如今這般，與他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屁，之前趙陽他們還看到他派人去穰候府通風報信，如果鬧翻了，他為什麼還要去報信。」暗侯之間，一直有情報互通的習慣，所以當時的事情，在之後吳鈎也知道了個大概。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派的人呢？」範春水這時沒有做解釋，反而反問起了吳鈎。
半晌，見吳鈎說不出話，範春山才解釋道：「穰候當年嘴上說著和他結拜為兄弟，但又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大將軍府，為的什麼？」
「監視。」吳鈎突然反應了過來，搶過話茬，「這樁婚還是太後首肯的，他就算想擺脫監視，也不好在明麵上休妻，這就是在打太後的臉了。」
「對，所以為了迷惑住魏瀾，大將軍府一直有兩個，或者三個白起。」範春山分析道。
「你說什麼？」吳鈎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開口詢問是什麼意思。範春山卻擺擺手，表示這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是穰候不想失去白起這個助力，已經連續幾次邀請他去府上做客了，範春山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得當的話，也許可以將魏冉一軍。
「侯正司現在的情況你知道，我們隻有這一條路了。而且，你知道我的習慣，我認定的事，從來不會改的。」範春山強硬的說道，侯正司現在與大將軍府已經不可調解，但有著同一個目標的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範春山從一開始就知道，白起不會因為陸秋水的原因而背叛魏冉這個一手提拔起他的人，雖然在外人看來，白起因為陸秋水的關係，先是放棄了刺殺常蒿的機會，但一個殺降如殺雞一樣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就背叛，一定有著其他的原因導致他和魏冉生出縫隙。
「我知道，我知道。」吳鈎用一種泄氣的語氣說著，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當初要離開的時候，師傅甚至撂下狠話，說如果範春山敢走，他們家斷絕師徒關係，但結果一樣沒有改變範春山的主意，現在這樣，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通知，借自己之口告訴侯正司所有人，侯正司與白起合作了。
「我會把消息告訴所有人的，但是，佘曼那裡你自己去說。」吳鈎隻能答應，但有些話，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一趟佘師妹的。」範春山看著眼前的湖水，眼睛裡也仿佛有汪洋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