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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月城乃是百年前幾位絕世高人建立起來的避世之所,隻不過現在被太多人注意,這背離了那些前輩們的初衷啊。」司空長風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梨花,緩緩道。

白王聞言,嘴角掛起那一抹儒雅的笑容,宛如天上的明月,「身處凡塵,誰又能真正的避世呢?當年城主還是朱雀使的時候,可是一槍掃盪了半個天啟。」

司空長風卻笑著嘆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但白王卻意有所指,「可是從那以後,城主似乎已經有二十年未曾回過天啟了。」

當年八王之亂,北離朝局動盪,以東海王為首的皇族子弟為爭奪皇位,以致安穩了百餘年的北離動盪不安。而彼時身為先帝膝下最寵愛的皇子,琅琊王也聽從了當時還是安東將軍的王導之言,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封地,避開那八位王爺的鋒芒,獨自在琅琊郡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跟在他身後的部下便已有不少人,除了雷夢殺、葉嘯鷹、李心月等人,還有司空長風、唐憐月以及姬若風。後來,先帝三皇子景玉王蕭若瑾在他與琅琊王氏的支持下終於登基稱帝,恰逢一直放在太安殿內的麒麟令牌下落不明,為穩定天啟,琅琊王又擇選了代號分別為青龍、朱雀、玄武、白虎的天啟四守護。

而當年尚在天啟的這四位守護之中,司空長風亦身在其中。

但是自從二十餘年前,明德帝在以琅琊王氏為首的關隴士族的支持下逐漸坐穩了皇位,天啟也逐漸不再需要四位守護鎮守,司空長風為避其鋒芒便選擇離開天啟,獨自避居在這雪月城之中。

司空長風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聽到這話,他又不免有些意外。

白王究竟是在擔心什麼,他不是沒有看出來。

雖說他的生母是明德帝的繼後,論在宮中的地位,他比起蕭瑟這個元後所出的嫡皇子或許要差上一些,但明德帝的長皇子去得早,他便是明德帝實際意義上的長子,生母又是繼皇後,身後又有以琅琊王氏為首的關隴士族,已經可以算是嫡長子了,他會擔心自己區區一個朱雀使支持蕭瑟,不還是因為蕭楚河與王昭那紙名存實亡的婚約。

四年前蕭楚河爵位被廢之時,曾親自上門尋過王昭退婚,令他們之間的婚事成了一張廢紙,若不是明德帝有意讓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兒子日後就算不當皇帝也有一個穩當的靠山,他們的這紙婚約就真的作廢了。

白王會有此擔心,說來還是因為蕭楚河的王妃是琅琊王氏之女,而王相,則是他的嶽父。

若是蕭楚河與王昭一旦聯姻,屆時不光是關隴士族會倒戈向蕭楚河,怕是連以彭城曹氏為首的北離八柱國也會倒向他那一邊,若是當真到了那一日,那他這個長子就真的徹底與皇位無緣了——畢竟,這魏國公曹韶可是王昭的外祖。

但這些話,他終究還是沒有明說,隻是笑了笑,隨即正色道:「白王殿下這是想問我,是否會像當年的丞相大人支持你父皇一般,支持蕭瑟?」

但白王卻隻是始終掛著一抹溫潤儒雅的笑容,「舅父的決定,本王向來都不敢輕易妄言。」

但司空長風卻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與殿下實話實說吧,其實當年我從來就沒有支持過你父皇,我所支持的,始終都是琅琊王,隻是我的態度放在琅琊王氏這樣的士族領袖麵前從來都是不值一提,所以最後你的父皇繼位了。」

司空長風雖已有二十年未曾涉及朝政,但他知道母族對一個皇子的重要性。

自從王相官居宰輔,身為王氏女子所出的白王蕭崇在朝中的地位也愈發的穩固,陳郡謝氏雖有謝貴妃,但是卻早已失寵於皇帝。

明德帝對王皇後有敬有忌,對先皇後有情,對先皇後所出的六皇子蕭楚河亦是格外的憐惜……即便如此,他可以為了先皇後冷落如今的中宮皇後,但是卻絕不會輕易動搖白王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因為他的身後是整個琅琊王氏。

後宮是帝王家事,朝堂上皇子奪嫡、權臣爭鋒,乃是國事。

許多年前,身為皇後母族的胡氏一族驟然崛起,也曾經與王氏家族抗衡多年,王皇後在宮中最大的對手也是先皇後。

但他們到底是爭不過的,胡氏一族漸漸失勢,最後隻得安居一隅,龜縮在故土不得而出。而歷來與琅琊王氏相爭的人,也少有善終。

琅琊王氏,自西蜀開國到滅亡,再到北離建立至今,一直都是士族首領,與皇室世代締結婚姻,執掌重權,在世家之中聲望最隆,鴻儒高士層出不絕,銜領文藻風流,深受天下學子的敬仰,是為當世第一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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