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他快死了,救救他(1 / 2)
「這麼個小孩子,怎麼傷這麼嚴重?」楊景明看著麵前的男人,板著臉,嚴肅道。
「先治傷。」
嚴義眉頭緊蹙,黑眸微微眯起,語氣深沉的回道。
楊景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道:
「你知道的,他的傷在肺腑,外麵看得見的傷,都不要緊,吃幾副藥就能好,這裡麵的傷,我怕是無能為力,下手的人太狠了,一點沒給人留活路。」
「知道,先治傷。」
嚴義黑沉著一張臉,斂下眼裡的凶光,起身丟下這一句,頭也不回的出了醫館。
盧定遠呆呆的站在門外,將楊景明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了去。
「沒留活路,沒留活路……」盧定遠顫抖著唇,不停的重復著這一句。
良久,盧定遠才恢復了理智,轉身瘋狂朝醫館外麵跑去。
青峰書院,嚴義手持一把黑褐色的寬厚戒尺,眉眼間帶著寒霜,一身淩然氣勢,盡管背對著身,也讓人感到膽寒。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男子,身材肥壯,但此刻,他的身體卻抖如篩糠,頭低低的垂著,不敢抬起看向對麵的男人。
「啪!」
「啊~」
嚴義轉身,手中戒尺毫無偏差的落在了蔣衛身上,一尺下去,皮開肉綻,蔣衛眼神躲閃,捂著月要上的痛處,不敢移動一步。
「啪!」
又是一尺鞭打,力道遠大於第一次,蔣衛驚恐,疼痛讓他失去了畏懼感,抬頭,眼神憤恨的看著打他的人,不消片刻,他便害怕的跪在了嚴義麵前。
「嚴夫子,我錯了……」
蔣衛帶著哭腔,嘴唇不受控製的抖動,兩尺,這兩尺,尺尺到肉,他發誓,這輩子他都沒挨過這般痛的打。
「啪!」
「啪!」
「啪!」
三尺連下,蔣衛剛想爬起來就跑,嚴義一把擰住他的後領,開始一尺一尺,朝著他月要間的軟肉打了下去。
「嚴夫子,你會後悔的!」
蔣衛被打得生疼,扯著喉嚨發瘋似的朝他大喊,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打他的人停下手中的戒尺,不料,戒尺非但沒停下來,反倒更用力的抽打在了他的皮肉上。
他怕了,這會兒他是真的怕了……
千峰鎮西北方位置,眾多屋舍間,坐立了一座寬大的宅院,青磚石瓦堆砌,門前一對石獅,雄偉彪悍。
院內,從醫館疾步離開的盧定遠,悄悄的跑回了自己家。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盧定遠一進大院門,就扯開嗓子大喊。
廂房裡,正在小憩的曲秋染,被這一嗓子嚇得不輕,連忙披上外衣,急匆匆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盧定遠,大中午的,你不在學院,跑回來乾什麼?」
本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擔憂不已的她,此刻見這小子好好的坐在地上,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擰住他的耳朵,把他從地上拉來起來。
「娘,娘,你先聽我說完,別擰耳朵。」盧定遠被曲秋染擰得一痛,連忙開口。
「說,今天要是說不出的所以來,看我不收拾你!」
曲秋染放開他,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轉身朝著大堂走去。
盧定遠痛苦的揉著耳朵,想起自己回來的原因,顧不得疼痛,連忙跟了上去。
「娘,江北,咱們救救他,楊大夫說他快死了。」
盧定遠眼眶微紅,激動得上前抓住曲秋染的衣袖。
曲秋染看他沒有規矩的樣子,眉頭一皺,但還是沒有責罵於他。
「誰快死了?」
「江北啊,娘,烤魚,還記得烤魚嗎,就是她的弟弟,他被蔣衛給打了,咱們去救救他,好不好,楊大夫說人快不行了。」
盧定遠激動得撿著重點說,抬眼看他娘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