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皇後(1 / 2)
「母後跟你,說了什麼,怎麼還不讓我聽?」
李勉送程玉關回家有些好奇的問道。
程玉關扌莫了扌莫袖子口的冊子,臉有些紅,卻強自鎮定的搖了搖頭。
「沒說什麼,就是些管家理事的心得。」
李勉見程玉關說的簡單,隻得點頭。
「好吧,你們娘兒倆願意說什麼便說什麼,我反倒成了外人。」
李勉吐槽。
程玉關和皇後親厚,每次都有說不完的話。
「合該你們才應該是母女,母親也該送你些嫁妝才對。不然,這每每如此親厚,可說不通。」
李勉說了句玩笑,程玉關聽了,隻瞟了一眼李勉。
李勉立刻搖頭,示意自己無事,這才算「躲過一劫。」
程玉關這才開口。
「你怎麼知道沒有?不過是不想跟你說罷了。」
程玉關傲嬌的抬頭看天。
「都說男子在嫁妝上,十分的小心眼兒,我可要瞞著些。免得你以後眼紅,還要重提嫁妝。我這是防患於未然!」
見程玉關說的促夾,李勉搖頭苦笑。
「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等沒出息的事兒。」
程玉關聽了,也是一笑。
對呀,李勉又不是程侯那等沒出息的。花了妻子的嫁妝,還要欲蓋彌彰的遮遮掩掩,不好意思到裝作無事發生。
那強撐顏麵的模樣,真是可憐又可恨。
堂堂侯爺,混到如今地步,也真是落魄的很。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回到了府門口。
卻在府門口,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程玉樓坐在門樓之下,任夥計如何勸說,隻搖頭,執意要等程玉關回府。
四皇子馬車靜謐的停到程府門口時,程玉樓恍惚瞬間。
以為自己府門前,再次看到了五皇子的馬車。
以前,五皇子也是時常架著馬車,過來接自己。
再眨眨眼,程玉樓才發現自己看錯了。
四皇子的馬車,比五皇子的少了一絲華麗,多了一分肅靜威嚴。
而程玉關也不是滿麵含羞,帶著絲驕傲的模樣,而是麵色泰然的,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轉眼間,又不待侍從迎奉,便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徑直走到自己麵前。
李勉緊隨其後。
看著這「婦唱夫隨」的模樣,程玉樓心裡的想法,從質問程玉關,到脫口而出,卻轉眼間變成挑撥。
「還是大姐姐魅力大。四皇子寸步不離,還能有時間和五皇子單獨見麵。怎麼,姐姐如今用不到在青樓的五皇子,便又不搭理五皇子轉而跟四皇子出雙入對了。大姐姐這樣利己,四皇子也知道嗎?」
李勉聞言皺眉。
程玉樓和程家人,總是仗著程玉關是程家人,所以對待程玉關十分隨意。
想質問兩句,便過來質問兩句。
明知道程玉關的為人,卻還是要過來發泄兩句。
似乎見程玉關過的順心,自己便難受,想要拉她一起墮入泥潭,大家一起沉淪才甘心。
她如今這般清醒獨立的存在,仿佛就是打臉程侯府的存在,讓他們想到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因此明知道程玉關不好惹,卻還是仗著血親的身份,過來招惹程玉關。
「程小姐慎言。」
李勉皺眉,沉聲道。
見四皇子李勉發話,而且又是一如既往的向著大姐姐,維護大姐姐。又想到五皇子對自己的冷漠,程玉樓腦中的理智,幾乎要斷開。
「四皇子殿下,臣女也是在為四皇子鳴不平!」
「您可知道,昨日五皇子去了程記,找程玉樓?她是您的未婚妻,跟五皇子卻走的這麼近,您心裡難道就沒有不舒服嗎?」
「您不方便說,我替您說!」
說著,程玉樓轉身看向程玉關。
「你不是一向瞧不起女人在男人圈裡打轉嗎?如今怎麼四處招惹旁人?你不知道,五皇子是我的未婚夫嗎?你這樣四處招惹旁人,果然是隻管州官放火,有嘴說別人,沒話說自己!」
程玉樓開口就帶著火星子,讓程玉關一天的好心情,瞬間在她麵前急轉直下。
「你這人,怎麼信口胡說呢?虧你還是侯府小姐。五皇子自己帶人去青樓,遇到事情卻擺不平,還要求到我們小姐麵前。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汙蔑人。難道是你覺得我們小姐好欺負?才敢這般?」
流雲忍不住,跳出來質問程玉樓。
程玉樓不理會,就隻看向程玉關。
「怎麼,自己沒話說,讓自己丫頭出麵?五皇子何等身份,怎麼會求到你麵前?便是給自己找借口,也要找個差不多些的吧?」
程玉樓今日,徹底放棄了以往的淑女體麵,就是過來發泄的。
也不知是在哪裡受到了氣,一股腦的沖著程玉關發泄出來。
李勉看出程玉樓發泄的用意,忍不住皺眉。
女孩子之間的口角,尤其是貴女,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僅僅是動口,便是長輩都難以勸解,更別提,他這等身份。
程玉關不待李勉開口,便蛇打七寸,一言以斃。
「我婚事在即,你母親貪占我母親的嫁妝,希望在我送嫁之前,還回來。否則,我就要把嫁妝單子,送到順天府,讓府尹大人,替我斷案了。」
程玉關話音落下,程玉樓瞬間啞火。
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再說出發泄的話。
有些人吵架,隻能說虛的。
因為一旦說具體事件,她便會理虧的無言以對。
程玉樓便是如此。
「嫁妝單子?這等東西,原物早就損毀,找不到了。你便是霍氏的女兒,也不能信口開河!」
「再說,過年時,霍氏來程侯府走動,也並沒有說起嫁妝之事。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霍家和我父親,都說嫁妝已經事了,你如何還這樣不依不饒?虧你還是程記東家,真是越有錢越吝嗇,一身的銅臭氣!」
霍家人低調。
進京以來,似乎是吃夠了邊關的苦,所以隻跟一些老親來往,並不喧嘩熱鬧。
想來是怕惹得皇帝忌諱,重新將他們派往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