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變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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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饒命,小女並無此心。」

滿殿正寂靜的時候,崔小姐自己跑出來跪在地上向裴曦和求情,聲淚俱下,可憐至極。

雲貴妃鬆了口氣,眉眼如絲,甩著手絹一臉笑意地對裴曦和道:「太子妃莫要聽這些謠言,整個大周都知道,太子殿下最疼你,他又怎麼會納妾呢!」

裴曦和淺笑,默了會,又問崔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崔嫣兒,是太傅府庶出的三小姐。」

她埋頭在地,聲音聽得出驚慌。

整排的燭光都照在裴曦和一人身上。芋紫色長裙驚艷,青蔥玉指撫向發髻上那支絳紫色珠簪,眉眼彎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

「你既是崔家的小姐,初次見麵,本宮便送你支簪子吧。」

簪子上用赤金雕刻鏤空菡萏,紫珠作蕊,全體晶瑩剔透,光澤萬千。它是前不久太子命人從東南尋來的寶珠,連夜命人製成簪子,送與裴曦和的生辰禮。

雲嬈接過簪子,一臉不情願地交給了崔嫣兒。

在待錦沅宮久了,雪也漸漸停了,積雪堵住窗子,扶光影壁,殿裡浮香裊裊,一殿胭脂水粉的味道濃重。

裴曦和起身,攏了攏身上的織錦皮毛鬥篷,微笑道:「中午了,夫君回了東宮,本宮也該回去了。」

眾人向她行禮,望著窈窕倩影消失在茫茫雪景裡。

積雪埋沒她半截腳,「嘎吱嘎吱」的脆雪聲在空無一人的宮道上回響,裴曦和麵無表情地迎著冷風走回東宮。

雲嬈心疼她,擔憂道:「若那個崔小姐真成了太子側妃,娘娘該早做打算才對。」

裴曦和不語,大口喘出粗氣,在雪地裡行走確實有些難度。

「娘娘不該賞她簪子,滿殿的人都以為您接受了她,以後再拒絕就難了。更何況,那還是殿下送您的簪子……」

雲嬈越想越氣,「早知如此,今日娘娘就不該去。」

裴曦和停腳,回頭瞪了她一眼。

「本就是場鴻門宴,她們故意想讓你糟心,就算今日不去,以後還是會讓你知道。」

雲嬈自知說錯了話,惹了太子妃不悅,恭敬回道:「奴婢知道了。」

東宮被宮女們鏟出一條筆直的路,四周積雪深厚,院子裡那棵碩大的海棠樹上掛滿銀花,屋簷上的天馬神獸綴著冰鎏,宮裡無人般安靜。

裴曦和抖掉一身雪,靠著暖爐,蒼白的小臉逐漸有了血色。

她喚來一個小太監,問他:「殿下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書房與崔大人談事呢!」

裴曦和點頭,起身去了小廚房。

大地的白色棉毯被光照的透亮,屋簷上的冰晶化成水,滴在積雪上打成一個個小窟窿。

書房茶香彌漫,青銅燎爐火光四溢。

太子玄衣端坐在書案前,一雙俊眉緊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麵,他微微抬眸望向麵前臉色蒼白的男人,譏諷地勾唇笑了。

男人後背輕顫,恭敬道:「是臣之錯,請殿下責罰。」

「一月時間,國庫空虛,兵部屯糧不足,孤真不知道你這個戶部侍郎是怎麼當的!」

太子慍怒,甩袖把桌案上的奏折掃到崔藝深的臉上,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威嚴甚重。

崔藝深臉色更白,扶了扶官帽,埋頭請罪道:「臣自知未能盡職盡責,還請殿下責罰,藝深……絕無怨言。」

暗影落在太子身上,他怨氣未消,正打算訓斥崔藝深,恰好守在書房外的太監江福匆匆來報:「殿下,太子妃娘娘來了!」

蕭行之身影一頓,神色微微緩和,冷聲讓她進來。

美人一襲月白長裙,梳著百合髻配珊瑚頭飾,柔荑皓腕輕輕掀起雪簾,風姿綽約,婀娜多姿地從屏風外走了進來。嬌俏的臉上浮現紅暈,葡萄般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夫君。」

蕭行之尋聲而望,眸色溫和不少。

「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不溫不喜,裴曦和的目光隨即落在那個躬背而跪的崔藝深身上,這便明白君臣兩人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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