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陳圈圈：「……」
正巧小雲拿著掃帚走過來，看著眼前一幕，又是兩眼一翻，差點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沈闕乾澀著嗓子，看著陳圈圈和小雲二人，很是尷尬地用手撓了撓頭。
小雲認命地嘆了口氣，從沈闕手上拿過筷子：「姑娘，我等會再去取……」她撇了一眼桌上的排骨湯，發現沈闕的麵前放著自家姑娘的碗，而自家姑娘麵前竟然是大湯碗，一時語塞，麵容變得有些奇怪。
陳圈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對方在看的是什麼以後，立馬把她頭掰了過去：「快去忙吧，去百味樓取菜的時候記得多取一份碗筷。」
「啊？哦哦，好的姑娘。」小雲回過神，懵懵懂懂地去掃了地收拾乾淨後快步走出了院子。
陳圈圈托著下巴，趴在桌上看著沈闕，眉目間銳氣都少了半分，但像是有了青澀的味道，除了眼底還存有的淩厲氣息，和華珞晟更是相似了。
不過陳圈圈但是猜對了一點，沈闕確實如同一張白紙，如何落筆，他便會染上什麼顏色，如何教他，他便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是成為原書中的終極反派，亦或是成為屬於自己的刀刃，決定因素在於如何引導他的行為。
陳圈圈一點一點地用目光描繪他的眉目，那原書中並沒有人引導，他怎麼會走上反派的路子呢？
是因為肆意妄為，殺人如麻？走火入魔，覆滅南甫？
陳圈圈微微皺眉，真的是因為這個嗎？當初無人管束，沈闕並不會在意別人感受，不高興便會殺人，拔人舌頭，剁人四肢。
如果寒霜劍道真的無喜無悲，因無情而生，那從小隱居生活，從未入世的沈闕，又怎麼會因為一雙眼睛一個眼神就喜歡上女主？因為他無法得到女主，從而走火入魔，殺戮不止。
難不成起初隻是因為好奇？或者一時興起？
陳圈圈心中又給了個否定，以前她不確定，現如今親身經歷以後，她覺得華珞晟描述的沈闕並不像原文中這麼冷漠恨厲，更像是……
被刻意加上的占有欲和無端而來的殺戮，好像他如果不是這種人，那這個故事就無法繼續下去。
那現在……
陳圈圈直起身子看向沈闕，後者正小口小口地嗦著小碗裡的湯，因為有些燙，甚至還會吐著舌頭。
陳圈圈：反正現在的我不會再相信他能殺人如麻了……
沈闕似乎是注意到陳圈圈的視線，抬眼看向她，墨色瞳孔裡略帶打量。
「怎麼了？」陳圈圈打趣地又從盛湯碗裡給他添了一勺排骨湯，「有話對我說？」
沈闕注視著她的動作，陳圈圈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對著湯碗喝了一口，甚至用勺子舀了一塊豆腐。
好在沈闕似乎沒有注意，他又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喝起湯來。
沈闕沒有看著陳圈圈，隻是含糊不清地低頭說道：「你有故人和我很像嗎？」
陳圈圈一愣，幾乎是沈闕剛剛說出口的瞬間，她腦海裡立馬出現了華珞晟的影子。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