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有話跟你說（2 / 2）
我冷冷地看著他，道：「如今，你可滿意了？」
「我……不是……我……」他無措地坐在床沿邊，下意識地躲避著我的眼神，語不成句，卻又不得不說點什麼，「老婆，我……我不是故……我就是故意的……我沒有辦法，你知道嗎？雷家現在就要靠我一個人撐著，我……我有責任！我必須要振作，我……擔心從此就這麼一糊到底，我更怕……」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你不能因為這些原因，就拿我的身體……我……這件事，你做的真是讓我看、不、起、你！」我怒不可遏地說完這句話，心中仍是酸疼難以自抑，再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他媽媽爬牆角，旋風般卷至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道：「小田，你這孩子，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你媽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真是的，我就沒聽說過，有哪一家娶媳婦回家，是……」
「媽……」他兒子狠狠地擰緊了眉毛，用央求的眼神看著他媽媽。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他媽媽說著，抬臂，伸手，拉著她兒子的手臂，道：「韜啊，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兒子看了我一眼，乖乖地跟在他媽媽的身後，出了房門。
光線微弱，透過房門的縫隙鑽了進來，他媽媽竊竊的話語也似生了翅膀，從外麵飛了進來，落在我的耳窩，捶打著我空洞如死的心扉。
「韜啊，媽問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要這樣慣著她，到什麼時候？買房，在房產證上，你做不了主，寫不了你的名字！現在呢，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你還是做不了主嗎？你到底是吃了，她什麼迷魂藥？有沒有腦子呀？什麼都聽她的？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們雷家的獨苗苗，你肩上有責任的！不能夠，再活得這麼的窩囊的。」
他媽媽字字句句聲色狠厲。
我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聆聽著我自己的呼吸，開始抉擇心中認為最難的抉擇之事，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我自小的本能教會我，沒有人愛我的時候，我要越發的愛我自己，所以……所以，我想：我是時候要慢慢割離心中，對曾經的不舍了。
雷偉韜的聲音也飄了進來，他說：「媽！不是這麼回事，我不是怵翊涵，我是愛護、是愛護！您明白嗎？她是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娶回來的人。可是，我現在……我現在並沒有做到對她的愛護，我還……還一直在拖她的後腿，我……」
「你閉嘴！」他媽媽狠厲如尖嘯道，「你什麼你？就是因為你這個樣子，她才騎到你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媽……」
「我不管你們什麼愛啊情啊的，隻是有一條，這件事絕對不能聽她一個人的！不想要這個孩子，除非媽死！」
「媽，媽，媽！不至於這樣。要不……要不，明天，我跟翊涵去醫院，您找一位熟悉的婦產科醫生，我們去谘詢一下，聽聽醫生怎麼說，再做決定？」
「說啥？就是你們那什麼……咳咳……那什麼……不就是喝了一點酒嘛，又有什麼關係？我還……」
「媽……咱們現在在家裡，爭論這個也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還是聽醫生的吧，這樣我們大家不也都安心嗎？您說是也不是？」
他媽媽冷「哼」一聲，沒發聲。
他兒子隻能繼續，「媽，咱暫先不說這酒後……那個……重點是我們每個月還要還五千多的房貸，如果那什麼……當然，沒事能生最好！如果……害她連工作都保不住，你讓我拿什麼來還房貸，養家，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