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1 / 2)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蕭厭要跟她來一場一見鍾情、霸王寵妾的戲碼?
沈莊遲疑著看著蕭厭,不予置評。
蕭厭見她如此謹慎,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撫上沈莊的臉頰,撫扌莫過微微發顫的睫毛,似乎看透了她的強裝鎮定:
「別害怕,跟著我,自有你的好處。」
臉頰傳來冰涼的觸感,瞬間將她帶入深淵,沈莊這才認認真真地看清楚蕭厭的長相。
峰棱如刃,滿麵薄情。
深邃的眼眸下是看不透的狠戾和冷淡。
哪有那麼容易?沈莊可不傻,蕭厭在書裡隻對女主角動過一次心,其他任何人都隻是他登上皇位的棋子。
而自己,自然也是那顆棋子。
但現在隻能裝傻,老老實實地被蕭厭利用。
「殿下要我怎麼做?」
沈莊的語氣同樣冰冷如霜。
高冷值穩穩地停在100,完美的掩飾。
蕭厭嘴唇勾起笑意,捧起沈莊精致的小臉:「乖乖跟在我身邊,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好。」
沈莊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也沒有資格拒絕。
蕭厭將她放下,對侍女命令道:「賜座!」
侍女們立刻搬來寶座,比蕭厭的王座要稍小一些,但看起來也是華貴十足。
沈莊看向蕭厭,蕭厭向她點點頭,不容置疑,是要讓她坐上去。
沈莊受寵若驚地不敢坐,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故作鎮定地反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本王寵憐你,自然要賜座,阿冷這是不願意?」
蕭厭的聲音不大不小,落到耳朵裡卻如同驚雷,整間前殿的宮女侍衛都驚愕得屏住呼吸,連空氣都冷了三分。
要知道,這可是王妃的待遇。
她一個剛從外麵被帶回來的野女人,連身世都不曾查清,就能坐在大皇子的身側?
沈莊心裡暗感不妙,這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呀。
雖然還不理解蕭厭這樣做的目的,但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皇位之爭,最不值錢的就是棋子的命。
要是真的淪為皇位鬥爭的犧牲品,那她就很難活到女主嫁過來了。
這位子,她不能坐!
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退到一邊,恭恭敬敬地像宮女一樣服侍,可是這樣一來,不僅違背了蕭厭的意願,她的高冷值也會大幅下降!
那就真玩完了。
隻見沈莊捂住剛才被箭刺穿的手臂,上演了一幕身負重傷的戲碼。
「呃啊!」沈莊吃痛地低聲叫道。
「怎麼了?」蕭厭狐疑地問道。
沈莊一邊扶著手臂,一邊用暗勁兒逼得傷口出血。
「恐怕是傷口沒處理好,又出血了。」沈莊鬆開手,手上已經沾上血淋淋的鮮血,仍冷靜道,「殿下,看樣子得先下去止血。」
沈莊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血,心想:這下,你沒辦法再強迫我了吧?
不料,蕭厭竟站起身來,將沈莊橫月要抱起,扔在寶座之上。
寶座鑲滿黃金,身體撞在上麵生疼,也隻能咬緊牙不出聲。
受傷的那隻右臂,上麵的衣物竟被蕭厭一把扯下!
自己的半片月匈膛和整隻手臂,就這麼暴露在大殿之上!
沈莊震驚地看向蕭厭,隻見身軀高大的他遮蓋了視線裡的所有光明。
他俯下身,撐住扶手,越逼越近。
直到鼻息湊到她的耳邊,吐出的熱氣掠過肌膚,隻叫她心驚。
「別以為這種把戲能騙過我。」
侍女懂事地呈上傷藥,蕭厭低眼看去,便弄了一點在指尖。
傷藥抹在身上,有辛辣的痛感。
剛一觸上傷口,沈莊便顫抖了一下。
耳邊同樣傳來他的輕笑。
難道蕭厭不知道會疼嗎?
知道,他當然知道了。
作為常年在訓練場練武的人,他知道在傷口上抹藥是什麼滋味兒。
但他還是毫不留情地用力往下摁,指甲刮過血肉。
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