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前夕（1 / 2）
午夜，紐約市皇後區，一輛髒兮兮的暗紅色老福特沖破雨幕，車輪卷起高大的水花。
大雨瓢潑而下，猛烈的撞擊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瘋狂的工作，但前路還是一片茫茫。
開車的男人帶著灰色鴨舌帽，圓框眼鏡下的一雙棕色眼睛迷成一條縫，似乎這樣就能把裡麵蘊含著的情緒壓下去。
後座女人抱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溫柔的撫扌莫著男孩的腦袋，男孩抬起頭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笑眯眯的說：「彼得，以後你可能得在本叔和梅姨家住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媽媽，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啊，我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前座的男人把車子停在一座小閣樓門前，回過頭拍了拍手：「我們到了。」
女人推開車門，拉著彼得撐起傘快步走向門口，男人給車子熄了火緊隨其後。
屋子裡的人聽到了敲門聲，迅速為三人開了門。這是一個有些矮胖的白人，穿著寬大的白綠色睡衣，一副圓框眼鏡架在鼻子上，長得很溫和。
「理查德？快進來」
「不了，本，就像我們說好的那樣。」
「你下次隻是提了一嘴，這就算說好了？我可沒答應……」
「本？是誰來了？」
閣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本看了一眼怯生生的瘦弱男孩，高聲回答：「我的混蛋兄弟。」
樓上沒動靜了，也許是雨聲太大讓她沒聽清本的回答？彼得不禁猜測。
隨著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和彼得一般瘦的女人走了下來，她和本一樣，長得非常溫和，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