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見恨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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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淳兩掌齊出,兩道疾風裹挾落葉呼嘯攻去。

天賜飛身而起輕鬆避開,回身一掌打出,掌氣裹挾漫天塵土,迎麵撲去。

李正淳不屑一顧,化掌摘葉,層層飄葉擋住了塵土。見眾人紛紛趕到,李正淳揚聲道:「聖童,當晚到底是誰襲擊了你?」

天賜一愣,很快明白李正淳用意,揚聲道:「自然是右聖尉衛青山!」

眾人齊齊一驚,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竟都不敢相信。

雖然嘴上這樣說,其實天賜心裡明白,真凶到底是誰,他自己也不敢確定。那日深夜,他正在熟睡,突然被晃醒。揉揉朦朧睡眼,隻見天佑正晃著自己胳膊。天賜正要詢問,隻聽房門吱呀一聲,被慢慢推開。他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定睛望去,隻見黑暗中一團黑影正迅速逼近。

天賜大驚,急呼道:「小心!」

話音剛落,天佑大喝一聲,早拔劍刺去。黑影一閃而至,竟一掌震飛了天佑長劍。接著一掌打出,震飛了天佑。天賜不假思索,飛劍而上,從側麵偷襲黑衣人。不料黑衣人回身一掌,震飛了利劍,震得天賜氣喘籲籲,兩眼冒金星。

黑衣人正要下殺手,突然「嗖嗖」兩聲,道道銀光劃破漆黑的夜空,黑衣人大驚,急忙回身一掌擊飛暗器。雖然輕鬆擊飛了暗器,不過黑衣人心裡清楚,自己行蹤已經暴露。何況從剛才暗器力道來看,神秘人武功深不可測,他猶豫一瞬,轉眼飛身離去。

天賜驚得麵無血色,剛才銀光照耀下,他隱約看到了黑衣人的廬山真麵目——上官甫。來不及細想,他急忙拉著天佑跑出偏殿,隻見聖童殿到處是屍體,全部被一掌斃命。二人隻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飛身出了聖童大殿,四周護衛竟然全部不知所蹤。那一刻天賜才意識到這場暗殺必定是蓄謀已久,而且是自己人所為。

一瞬間猶疑,天賜趕緊拉著天佑直奔聖女殿。

左聖女香雪海正在殿裡踱步,幾日前聖尊無故失蹤,她心裡總覺得蹊蹺。憑聖尊武功,除了地老出手,幾乎無人能讓堂堂一教之尊憑空消失。如果真是地老出手了,那天賜等人也幾乎難以幸免。如何救出天賜二人,她心裡始終矛盾重重。

這時天賜突然飛身入殿,神色焦慮道:「雪海,出事了,有人要殺我們!」

香雪海大驚,急道:「你們為什麼不喊人?我去稟報聖相!」

「且慢!」天賜一把拉住她衣袖,麵色凝重道,「不妥,敵暗我明,現在去等於自投羅網。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下山?」

「現在?」香雪海驚詫萬分道,「沒有聖相手令,任何人不得出教。何況現在天還沒有亮……」

天佑急得亂磨,抓耳撓腮道:「那咱們怎麼出去啊?師兄,怎麼辦啊?」

天賜皺眉沉思,咬牙道:「殺出去!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不能留在這裡坐以待斃!雪海,你幫我們易容,先騙過黃龍宮的修羅,等到了宮外,一切就好辦了。」

香雪海黛眉緊皺,沉默許久,咬唇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們逃出聖教。師兄,你們隨我來!」

天賜二人隨香雪海從聖女殿進入暗室,再鑽入密道,順著密道直奔山下。

待出了密道,香雪海突然握著天賜手,淚濕眼眸道:「師兄一路珍重,千萬珍重!」

天賜眼眶濕潤,哽咽道:「聖教龍潭虎穴,生死難料,不如你跟我們走吧,相互有個照料!」

香雪海逐漸淚眼婆娑,既感動又心痛,輕輕搖頭道:「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尋一個很重要的人。等我找到了他,一定去尋師兄!」

天賜虎軀一顫,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天佑在旁催促道:「師兄,快走吧,太危險了!」天賜咬牙道:「師妹,珍重!」

香雪海一抹眼淚,摘下一個香囊,塞入天賜包裹裡,淚中帶笑道:「這是我親手縫製的香囊,能保佑師兄逢凶化吉!另外五裡處有哨崗,那裡有馬匹。快走吧,遲一步險一招!」

如今想起香雪海,他依舊擔心不已,不知她處境如何。

正思忖間,李正淳飛身而起,兩掌畫圓,一股旋風卷向天賜。天賜不敢細想,急忙腳尖輕點,抽身後退。不過旋風呼嘯而來,摧枯拉朽,速度驚人。眼見避之不及,天賜兩掌疾推,硬剛旋風,旋風在巨大掌力作用下逐漸偏離原來軌道,直奔神龍教眾人襲去。眾人大驚,紛紛作鳥獸散。餘風卷得樹枝亂顫,落葉飛起。

見有機可乘,李正淳陡然一掌劈下,掌未落,風已到。天賜麵色凝重,兩指疾抬,兩道指氣襲去。指氣與狂風碰撞,旋風被擊散,指氣也被消解。李正淳眉頭緊皺,右掌抬起,輕輕畫圓,一股旋風再度襲去,依舊被天賜輕鬆化解。二人你來我往,竟戰得半斤八兩。

李正淳怒氣沖冠,突然兩掌虛對,巨大旋風從天而降卷住了天賜。眾人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後撤。

夏子龍麵色沉重,手握寶劍,劍半出鞘。如果天賜遭遇不測,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接應的準備。這一切都被王秉盛盡收眼底,見夏子龍異常,他也化掌為爪,掌心寒氣縈繞,隨時準備出手。

天賜身處巨風中,也驚駭不已,沒想到李正淳功力如此深厚,招式如此狠辣。忙兩掌禦罡氣,罡氣與旋風不斷碰撞,聲響不斷,宛如雷鳴電掣般。二人互拚內力,誰也沒有認慫的打算,驚得眾人步步撤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見狂風越來越強,且不斷擴大範圍,夏子龍和王秉盛也不得不疾步後退,撤出五步外。二人剛撤退,隻聽一聲巨響,巨大的風波四散撲去,震得樹折枝斷,葉飛塵漫。幾位旗主武功不濟,紛紛被震飛,唯獨郭嘉佑用冰牢護住了自己和汪道聖。

夏子龍麵色大變,定睛望去,天賜嘴角滲出血絲,手撫心口,氣喘籲籲;而李正淳已經單膝跪倒在地,腦袋耷拉,虎軀顫抖。

天賜苦笑道:「聖使承讓了!」

李正淳淒笑道:「聖童謙虛了,既然屬下賭輸了,自當願賭服輸。」王秉盛急道:「賢兄不可!」李正淳擺手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說!聖童既然贏了,屬下一定遵守前言,不再找你的朋友麻煩!」

天賜欣喜道:「多謝!望聖使言而有信,否則下次見麵,本聖童隻有痛下殺手了!」

眾人回到官道,李正淳一揮手,神龍教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夏子龍揚鞭策馬,駕車奔去。

望著官道上塵土飛揚,王秉盛恨恨道:「賢兄就這麼放走他們了?如果聖相追究,你我如何承擔得起?」

李正淳無奈道:「五位護教和五位旗主的性命都在他們手裡,我不放走聖童又能如何?」

王秉盛哀嘆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李正淳冷笑道:「養精蓄銳,召集援兵,既然明刀易躲,那咱們就用暗箭!」

王秉盛立時會意,咧嘴笑道:「我知道了,咱們可以暗中偷襲,還可以用毒!下一站就是滁州城,咱們的人早已待命,隨時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夏子龍駕車直奔滁州城,馬不停蹄。

車廂中天佑憂心道:「師兄,剛才你跟李正淳怎麼打起來了?他有沒有傷到你?」

天賜一抹嘴角血跡,笑道:「沒事,現在看來李正淳並不是地老的人,對咱們來說也算福音。」

婉瑩摘下紗巾,麵色凝重道:「看來李正淳不是泛泛之輩,下次不可冒險!」見天賜嘴角餘血,輕輕遞上蝴蝶手帕。

天賜沒敢去接,擺手道:「不用了,多謝!」

婉瑩玉手緊攥手帕,眉頭一皺。

見她眉頭緊蹙,玉麵愁容,天賜趕緊兩手去接,尷尬笑道:「多謝姑娘!」

婉瑩嘴角淺笑,待天賜擦乾血跡後,抬掌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天賜一愣,總覺得她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甜美中帶著幾分霸氣,令人不忍回絕。緩緩伸出手臂,卻不敢凝視婉瑩。

婉瑩閉目靜診,良久才道:「看來傷得不輕,晴兒,取六神丹和息痛丹來。息痛丹鎮痛,六神丹護六腑,服下後很快就沒事了。」

天賜半信半疑,又不忍撫她麵子,服下後隻覺神清氣爽,渾身酸痛全無。過了一會,又覺得頭昏目漲,昏昏欲睡。

天佑大驚,急忙扶住天賜,急道:「你們給我師兄吃了什麼?」

晴兒笑上眉梢道:「沒事沒事,我來看看。」玉手拍了拍天佑肩膀,天佑正要讓路,突然眼前一黑,向前栽去。晴兒順勢攬住他虎月要,笑靨如花道:「姐姐,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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