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俠客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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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仙二人回到蘭若寺的時候,才知道書生死了。許仙聽到消息一愣,隨後嘆息一聲,自己終歸是救不了他。但路是自己走的,別人所能做的隻是提醒幫助,而不能替你做選擇。

兩人都是膽色過人之輩,到東廂房看了一看屍體,屍身上毫無傷痕,死去的書生臉上還帶著迷醉的笑意,隻有足心有一個小孔,隱隱有血流出。這種詭異的場麵,饒是二人膽氣不凡,也抽了一口冷氣。

那書童隻是對著屍體哭泣,隻是哭的是自己,主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就算能洗脫乾係,他的下場大概也好不到哪去,細細的聲音更增添了一股陰冷的氣氛。

許仙同寧采臣在佛殿內點起一堆篝火,趨一趨寒氣,今曰二人買了些東西打算晚上邀燕赤霞共飲,算作答謝昨曰的招待。火上煨了酒,紙包的熟食放在一邊,二人都有些沉默。本來也讓那書童過來,但那書童推說要收拾一下東西再來。

許久之後,依舊不見那書童來,許仙耐不住去尋他,卻在院子的草叢裡發現那書童的屍體,月匈口一個洞,心已經不知去向。旁邊一個包裹灑落些許金銀,想是這書童想卷了財物逃跑,卻不知邪念一聲,惡鬼臨門。

篝火熊熊,身後便是莊嚴寶相的佛祖,是佛法無邊也拿人心沒有辦法?還是這惡鬼殺人也是佛法的一部分?不然為何有六道輪回?為何有陰司地獄?

許仙坐著,思量著,這二人的死本就是書中應有情節,他已經盡了人事,自問無愧於心。對於他們貪財好色的行徑,也沒什麼好感。但總有些煩擾糾纏著他,好好的人,就這樣死了嗎?貪財也好,好色也好,不過人之常情,就像釣者放下魚鈎,魚兒吞食魚兒,就算是活該嗎?

燕赤霞回來才讓這庭中凝滯的氣氛為之一送,肩寬臂長的他大步走進殿中,哈哈笑道:「我剛進這寺門就問道這酒味了。」卻又注意到兩人異樣的神色「怎麼了,都哭喪個臉。」

許仙看著著粗豪漢子,也感覺多了些安全感,就把今曰的事一說。

燕赤霞皺著眉頭,兩道濃眉糾結在一起「怕是妖魅害人吧!不過人心不移,妖魅難以侵害。」語氣中含著輕蔑的味道,卻不知道輕蔑的是鬼還是人,或許是兩者兼而有之吧!

寧采臣朗聲道:「正是這個道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燕兄,為你這句話,我敬你一杯。」

許仙暗自皺眉,還是不能完全認同古人的思路,但燕赤霞長居於此,雖然每曰早出晚歸,但以他的能力,該是知道這裡有鬼魅的,為何不管?

想想妖魅殺人的方法,許仙感嘆,這位大概感覺死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吧!隻是貪財好色就算是該死,也不該死在這樣陷阱之下。命由天定,路卻是自己的,許仙不想質疑別人的選擇,但卻下定決心要一掃這蘭若寺的鬼魅魍魎。青虹劍就躺在身邊,但還需借一人之力。

三人飲酒吃肉,三個正直豪爽之輩遇到一起真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黑沉沉的大殿裡,仰俯無愧於天地的豪氣、俠氣、正氣充斥整個殿宇。

大殿外更深的黑暗中,無數幽幽窺視的目光,為這氣息所震懾,哪裡敢靠近。

酒到酣處,許仙笑問燕赤霞生平所為。

燕赤霞隻是略略談及,並無絲毫自矜之色。寧采臣這才知道麵前這男子是個劍俠,頓起興趣,也是連連追問,燕赤霞無所隱晦,也都坦然道之。既不故作謙虛,也不浮誇自矜。

誅殲佞之徒,戮不義之輩,四顧而殺人,十步不留身。

如此種種,聽得二人都是心馳神往,恨不能自己就是那仗劍之人,寧采臣當場便要從師此道。

燕赤霞道:「君姓剛直,可學此道,隻是家中高堂尚在,怎能不取功名以侍奉老母。」

寧采臣立刻正色道:「燕兄言之有理,是我唐突了,百善孝為先,不孝之人,也談不上什麼俠義。」說完就自罰一杯。

談笑著,肉已吃盡,酒還有餘。許仙卻覺得對此二人,何須別人灌酒,自然酒到即飲,聽了燕赤霞那些事跡,更是不浮一大白不足以快己心。

「我聞一詩,正是為君所做。」許仙說罷就高聲誦道:「

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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