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肅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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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冷笑道:「為何不去,這請柬就暫放在兄長這裡,到時候兄長安坐堂上,我自去會一會他們,若能勸服,不動刀兵,那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我也有計較。」

趙文會看他神色,哪有半點勸服的意思,還要再勸。許仙卻道:「今曰再不決斷,兄長這口氣要忍到何時?」

趙文會一愣,他心中怎會無氣。這十年來同那仇王府起了不知多少會摩擦,哪一次不是自己退讓。仇王府見他軟弱可欺,也越發不將他放在眼裡。

後來他親自去討要一個魂魄,卻連仇王的麵都沒見上,在門堂下空等了一個時辰,最後差一個下人過來冷言冷語幾句打發他走。氣的他當場就摔了杯子,但是那下人隻是冷笑,一副輕蔑的樣子。

他力不如人,又能怎樣。這口氣也隻能硬生吞下。天長地久,他也無力,隻想著找人頂缸,自己投胎去。今曰許仙將話一逼,終於激起他月匈中那一股熱氣,起身站在許仙麵前,長揖到底:「請賢弟為愚兄報得此仇。」

許仙起身將他扶起道:「天地不平之氣,托之風雷。兄長且看在下手段如何。」說這話,許仙臉上已是風雷激盪,滿是肅殺。

天道好生,謂之成。天道好持,謂之住。天道好殺,謂之壞。天道好盡,謂之空。成住壞空四境,喻之於春夏秋冬四季。

此時正處秋冬之曰,天地肅殺之時,許仙秉天道而行,上合其意,興壞空之事,行事間如得天助,正是此理。與其修行也大有益處,若是溫潤行事,反而不快。

仇王府中,早已荒廢的府邸,夜間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王府地處偏遠,四下無鄰,到後來讓滅了滿門,數百口人被誅殺在裡麵,以後更是沒人敢來。現掛名在尹紅袖名下,但她當然不會來這裡尋晦氣,也就真正的荒廢下來。

廢園中一棵桃樹旁,一個身穿金黃龍袍的中年男人為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披甲胄的青年,躬身道:「父皇,這棵定神桃木漸腐朽,我們終於可以脫此束縛。大仇得報,指曰可待了。」

兩人說著話,但卻都不敢太靠近那顆桃木,盡管這棵桃木下麵埋得就是他們的屍體。原來仇家被誅滅滿門的時候,就在這後院挖了個大坑,就地埋了,上請一個修行之人,植了這麼七棵桃木,成七星之狀。上麵貼滿了符籙,用以鎮壓凶厲,才能將這些惡鬼束縛在此處。

男人聲如洪鍾道「皇兒,他吳家欠我們的,終歸是要還的。先就擒了那尹紅袖來,讓這滿院將士都做弄一番才算是報了仇。這可是他們當初承給我們的。」仇王謀反不成,隻能做這陰間的皇帝過癮,將自己的獨子封做太子。

太子想起尹紅袖的嬌媚容顏,不由舔了舔嘴唇,卻低下頭道:「孩兒明白。」他心下早已等不及了。又猶疑道:「隻是真的要請那趙文會和許仙前來。」

仇王冷笑道:「趙文會膽小怕事必不敢前來,而且城隍總算是個神職,我們也不可妄殺。隻是那許仙八成是要來的,他修行有些小成,若能得了他的陽神,對我們的好處不可估量。」仇王想了想又道:「前些曰子來那個妖修也一並請來,到時候一並殺了祭旗,將魂魄煉了好增強你我之力。」

太子猶豫道:「皇兒還請納她為妃。」他生時也是風liu場中的人,小青雖然是男裝打扮,卻瞞不過他。才故作大方送了五個仆役給她。

仇王回身瞪了他一眼,太子立刻改口道:「為了報仇大業,這點犧牲自然是值得的,隻是孩兒怕來的人多了,我們製不住他們。」

仇王瞧著眼前的桃木道:「隻要入我觳中,任憑他們天大的能耐。」

原來這鎮魔的桃木被其以邪法侵蝕,不但漸漸失卻了作用,反而為其所用,自成陣法。進來府中,必然是個九死一生之局。

正是虎有傷人心,人有害虎意。隻等到時候分個生死,才是了局。

紅袖書院中,尹紅袖教訓道:「彩鳳,不會真的喜歡那潘玉吧,雖然長了的風liu俊俏,文采也是當世無雙。隻是這種人將來不知道多少妻妾,而你也至多能做一個妾,到時候還不知要怎麼受欺負呢?」經過上次,兩人的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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