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佛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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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山風獵獵,許仙卻呆呆的站立在山崖邊,凝視著西方,努力尋覓著水星的位置,他在一本雜誌上了解過一些天文觀測方麵的知識。隻有這時候才是尋覓一顆星星的最佳時機,但水星隻是一顆行星,就算知道了觀測的方法,也要憑借運氣。因為水星的光芒常會湮沒在地球大氣層散射的太陽光之中。

就算許仙的視力放在現代能做飛行員,也不可能代替望遠鏡。如果連看都看不到,又不像太陽的力量那樣充斥整個太陽係,又怎麼可能引動水星的力量。

許仙嘆道:「如果能有個望遠鏡就好了?」隻是這個世界雖然有玻璃,但卻沒有製作出光學玻璃的技術,畢竟望遠鏡可不是拿兩塊透明的玻璃片就能行的。對玻璃的透明姓,均勻姓都有極高的要求。

許仙突然心中靈光一閃,想起金萬成那六顆黑鑽,無論是在工藝上還是在技術上都是當世一流。如果找到兩麵完全透明的金剛石,仔細打磨之後,能否作出一個望遠鏡呢?這讓許仙又生出希望來。

不過想想也知道那會是個怎樣的天文數字,「哎,如果我是金聖傑那個敗家子就好了。」但這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修行上的法財侶地,將財放在第二位果然是大有道理。

許仙不由對法海咬牙切齒起來,如果不是你來煩老子,老子就悠悠閒閒的吃喝玩樂,就等著吃白娘娘的軟飯就行了,哪裡用這樣頭疼。

「漢文,你沒事吧!」潘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仙回頭見她撇著眉,臉上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她心裡卻有些不樂意「就算我是男的,也不用這麼發愁吧!」許仙回頭道:「隻是想點事兒而已。」

許仙回過頭迎著晚風,輕輕道:「明玉啊,你信命嗎?」

潘玉想了想,嘆口氣道:「我信,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吧!」

許仙有些驚訝,這個似乎無所不能的貴公子,也有這樣的煩惱嗎?

許仙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不禁失笑。

潘玉不樂意道:「你笑什麼?」

許仙又是一樂道:「就好像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再怎麼樣不能改變吧!」

潘玉麵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想到許仙會談起這話題,這時候的他本該是避之不及才對吧!

許仙轉過頭去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有時我會想,如果你真的是祝英台,我可能會愛上你吧!」相處的無數個曰曰夜夜,不知何時夢中常出現一個美麗的身影,自己似乎真的的見過那樣一個柔婉的她。

潘玉手足無措,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這畢竟是保守的古代,她再瀟灑從容,也不可能麵對許仙說著這樣的話還保持平靜。心裡卻有一種沖動,取下項鏈告訴他:「我就是你的祝英台啊!」但也隻是一時沖動而已。

許仙堅定的道:「我不信命。」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否定一種命運。「但我相信責任,我有一個很重很重的責任,不能逃避,也不想逃避。」

潘玉聽著他的話語,沒有問那是個怎樣的責任,這個熟悉的讓自己以為對他了如指掌的男人也有自己不能明白的責任嗎?自己的責任呢?也一樣不能說,不能避。

她想著:或許他心中也未嘗沒有心動吧,或許他還隱約記得那次救自己的場景。不然在那畫壁之中,為何要娶她,為何要愛她。

隻是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卻因為兩種責任而變成天塹。

她不敢告訴他自己愛她,他也不敢令自己愛上她。隻能在那模模糊糊的虛渺夢境中相依相守,然後夢醒時便是相忘了。

潘玉忽然抬頭笑道:「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吧!」

許仙點頭道:「恩,永遠的朋友。」

朋友?這個字眼在兩個人心間回盪,會有遺憾嗎?會有嘆息嗎?還是本就一無所有。

第二天清晨,法海的房門前。本該對他避之不及的許仙卻拍開了這一扇門,法海衣衫整齊,顯然隻是打坐了一夜。

「法海禪師,我想向你學習佛法。」許仙昂起頭這麼說道。

法海沒想到這許仙睡了一覺竟然就要皈依我佛,但麵上還是淡淡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能有這樣的想法,老衲很欣慰。」未妨夜長夢多「恩,老衲這這就為你剃度。」

許仙趕緊解釋道:「不,在下並不想出家,隻是想問您是否肯收個俗家弟子。」這是他思慮了一夜得到的結果,現在他最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使用這些力量的方法。

但世上能教他這寫方法的人卻屈指可數,魚玄機和他不是一路,許仙雖然從她那得了一本《墨籙書》,能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出一部分。但實際上還是缺乏足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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