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梅開二度的肉餡計劃(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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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德內爾一行人的驅逐艦向歐洲大陸一路前進,終於在一輪紅日剛剛升起的時刻,抵達距離科唐坦半島不足十海裡的外海。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都在法國的領海上。

「左滿舵。」

「滿舵左!」舵手重復了艦長的指令。

「將軍,我們馬上前往諾曼底,請您和您的家屬做好準備,攝影師也已經就位了。」

「好的。」德內爾向供職於軍情六處的海軍中校點點頭,然後便示意仍在雲裡霧裡的泰勒和做好準備,「我們要拍攝一張足以讓人分辨出岸上地標的照片,為此,我們要短暫進入德軍岸防炮射程內。盡管情報顯示那個地方應該沒有203毫米以上的管子,但萬一德國佬藏了點什麼,我們就有大麻煩了,所以一定要速戰速決。」

聽說德內爾竟然同意將全家人都置於如此險境之中,泰勒震驚得目瞪口呆:「冒這麼大險值得嗎?!」

「起初我也不同意,但軍情六處說服了我。我們的冒險將有希望挽救數萬盟軍將士的生命,包括羅貝爾在內。」

泰勒深呼了一口氣:「那確實值得,馬上行動起來吧,爸爸。」

內地軍和馬基的情報十分可靠,三人順利完成了拍攝任務,於是驅逐艦便飛速離開岸炮射程,繼續沿著法國海岸線北上,一直到比利時的安特衛普外海才回轉不列顛。

在返回不列顛的途中,泰勒將有些暈船的雅克打發睡著後,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爸爸。」

「怎麼?」

「如果我們被擊中,會怎麼樣?」

「這取決於口徑和被命中的位置。」

「比如?」

「我最熟悉的岸炮就是咱們法國製造的294毫米岸放炮,我在40年見過。它的高爆彈能在乾燥的硬土地上炸出一個深八米的大坑,差不多有三層樓那麼高吧。對於驅逐艦來說,你可以想象全力將玻璃球丟向一個奶油蛋糕的場景。如果這一發炮彈命中我們的指揮塔,我們會在一瞬間毫無痛苦地離去。」

泰勒的表情變得更加僵硬了:「那羅貝爾豈不是……」

「羅貝爾要麵對的場景比我們要恐怖得多。」德內爾坦誠以對,「我們隻是冒被打擊的風險,但羅貝爾幾乎每周都要直麵槍林彈雨。德國人現在已經用航空重機槍取代之前的輕機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隨便哪一發打中身體,這個人就碎了,你肯定沒見過那種場麵。」

「當然。」

「所以等戰爭結束,你多包容他一些吧。」德內爾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窗外遙遠的海岸線上,仿佛對離開法國領海戀戀不舍,「你可能發現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易怒、敏感、粗魯、神經質,對於百戰餘生的士兵來說,這些都很正常。」

「嗯。」

「當然如果他實在太過分,突破了家暴這道底線,我當然會狠狠教訓他,並且支持你們分居甚至離婚。但是除此之外,如果他隻是酗酒、消沉、暴躁的話,作為一個父親,以及老兵,我希望你能盡量容忍一些。」

「我知道的,爸爸。」泰勒深情地看向在甲板上和水兵比肌肉的雅克,「我知道他本是個什麼人,即使他變得那麼糟糕,也是為了我們才經歷了那麼多痛苦。不管怎樣,我們都會走到最後。」

「但願命運垂青吧。」

下午三點,德內爾告別了住在倫敦的泰勒和雅克,回返英國肯特郡,然後立刻撞上了兩樁大事。

第一件來自美軍,他名義上的上級巴頓將軍又捅出簍子來了,這個莽夫罔顧艾森豪威爾禁止他發表公開演說的命令,在一次酒宴上公然宣稱「英美將在戰爭結束後管理世界」。

這一言論理所當然地引起了軒然大波,西方的弱小盟國、流亡政府乃至於英美兩國民眾都對這個說法極為反感。更要命的是,公眾還對巴頓上次踹人的事記憶猶新,這就導致了德內爾一回司令部就得知,巴頓已經向艾森豪威爾遞交了辭呈。

德內爾一麵感到無語,一麵假戲做真,以第一集團軍副司令的名義向下轄各師發布命令,宣布本人暫時處置第一集團軍各項緊急事務,直到艾克委任新的司令官。此外,他還發布禁令,禁止軍中對巴頓將軍的公開討論,禁止任何軍人接受記者采訪。

熟料當天下午,艾森豪威爾特別向盟軍各部門宣布命令,巴頓身涉輿論旋渦一事不涉及機密和隱私,因此必須尊重大眾的知情權與言論自由,各部門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撓正常的討論和合法的采訪。

德內爾一邊感慨艾克的大氣,一邊又裝模作樣地用電報向不存在的下屬們撤銷禁令。

巴頓這事還不算完,中午兩點,德內爾又收到消息,法國出現了重大的人事變故:亨利·吉羅將軍辭去了法蘭西武裝部隊總司令的職務。

此前從沒聽到任何風聲的德內爾大感震驚,他立刻前往倫敦了解情況。沒過多久,戴高樂便從阿爾及爾給他發來了私人電報,向他詳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戴高樂和吉羅這次沖突的導火索是法軍調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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