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來朝.終商時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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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穆皇四年,晉武侯姬寧族以祭謀為卿士。

商穆皇五年,秦國西征。

至冬十月,秦軍斬獲頗多,得五戎王,四白鹿,四白狼,還得了一柄煉赤刀,用之割玉如切泥(當年耆定氏也是從西邊取得的冶煉技術,莫非是那位隴西諸侯後裔所作?)。秦穆侯太幾將俘虜遷於「太原」以畜牧。

現任曹君曹太伯振鐸四世孫曹墉伯脾之孫曹封伯魯之子曹仲臤(沒留下諡號)曹平聽聞這消息後,對北方戎狄和國內貴族動起了心思,便派遣使者請晉武侯姬寧族帶領西冀三國北伐。

晉武侯姬寧族也有些心動,不過恰巧此時大畢與伯士去世,戎狄派遣使者前來晉國,想重新構築起與晉國的外交關係,晉武侯欲不戰而屈人之兵,便代表西冀三國向其索要貢品與土地,慘遭被戎狄使者回絕。

晉武侯姬寧族麵露不悅,隨即欲以此為由開戰。

祭謀得知後,向晉武侯諫曰:「不可。先君的戰爭皆因燿德,而非炫耀武力。軍隊平時蓄積力量,待必要時才出動,這樣一出動就有威力。如果是炫耀武力,軍心就會散漫,軍隊懈怠之後就沒有人懼怕了。

先君對待民眾,茂正其德而厚其性,增阜其財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鄉,用禮法培養他們,教他們趨利避害,懷德而畏威,所以能世代相傳,子孫蕃昌。昔我先君世後稷以服事虞、三苗。及三苗之衰也,棄稷不務,我先君不窋用失其官,而自竄於戎狄之間。不敢怠業,繼承祖先的德行,遵循祖先的傳統,遵行祖先的教訓和典法,朝夕恪勤,守以敦篤,奉以忠信。世世代代崇奉德行,不辱沒祖先。

至於紂王、幽王,黯前之光明又加之以殘暴,事神虐民,無不厭棄。

商宣武皇大善於民,庶民欣喜,歸順宣武,以致戎於周牧。

是故宣武非務武也,勸恤民隱而除其害也。

夫宣武之製,邦畿之內是「甸服」,邦畿之外是「侯服」,設置侯、衛的地方叫「賓服」,蠻夷之地叫「要服」,戎翟之地叫「荒服」。屬於甸服的要「祭」(祭祀),屬於侯服的要「祀」(祭祀),屬於賓服的要「享」(祭享),屬於要服的要「貢」(進貢),屬於荒服的要「王」(朝拜)。「祭」是以日計,「祀」是以月計,「享」是以季節計,「貢」是以年計,「王」是以終身計。

商宣武皇訓誡說,如果不「祭」就要端正其意誌,如果不「祀」就要端正其言辭,如果不「享」就要端正其禮法,如果不「貢」就要端正其名分,如果不「王」就要端正其道德,依次做了而仍不能盡其職守,就要施以刑罰。因而才有對不祭者的刑罰,對不祀者的攻伐,對不享者的征討,對不貢者的譴責,對不王者的告諭天下。於是有刑罰之辟,有攻伐之兵,有征討之備,有威讓之命,有文告之辭。

布令陳辭而有不至,則進一步端正其道德,不必勞民遠征。這樣才能使鄰近的國家無不聽從,遠方的國家無不歸順。

現在大畢、伯士去世,戎狄還能世守其職,前來朝拜,而我君卻說『我必要按「不享」的罪名加以征討,而且還要向他們炫耀武力』,這不是拋棄先君的教訓,而使您處於危險境地嗎?我聽說戎狄提倡敦厚的風氣,循前人的德行而能始終如一,他們是有足以抵禦我們的東西呀。」

晉武侯猶豫不決,便召見衛曹二伯共商此事,曹仲臤曹平仍然主張北伐,厲聲唾棄祭謀的保守,要求晉侯以大不敬之罪處置他,並說道:「今世非上古,我君非天子,怎能以上古之法於國?代天子之行於民?帝道不可用,王道非良法,今世當是霸道之天下!」

而現任衛伯衛康伯髦之孫衛孝\/考伯徂之子衛嗣伯衛恁則是建議晉侯前往北方巡視後再做打算,晉侯同意。

商穆皇六年春,晉武侯決定開戰,西冀北擊戎狄,祭謀跟從。

秋七月,秦軍至黑水,抵達了《禹貢》所定義的雍州邊界。

濮蠻侵漢,被楚隨聯軍逼退。

冬十月,西冀大勝戎狄,得俘虜上萬,財貨無數。

一位名為造父的禦者在北伐戰爭中表現優異,經常首當其沖,駕駛戰車將戎狄的軍隊沖得大亂。

造父因為此被晉武侯器重,賜造父以趙城,造父一族乃為趙氏。

造父為惡來之弟季勝的血脈:季勝生孟增。孟增幸於晉成侯,是為宅皋狼。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惡來封秦後,季勝沒有西遷,而是跟隨父親飛廉守護大商北境)

——造父學禦——

他的老師名為泰豆氏,造父對泰豆氏十分謙恭有禮貌。可是學了三年,泰豆氏卻什麼技術也沒教給他,不過造父仍然執弟子禮,絲毫不怠。

這時,泰豆氏才對造父說:「古詩中說過:擅長造弓的巧匠,一定要先學會編織簸箕;擅長冶金煉鐵的能人,一定要先學會縫接皮襖。你要學駕車的技術,首先要跟我學快步走。如果你走路能像我這樣快了,你才可以手執六根韁繩,駕馭六匹馬拉的大車。」

造父趕緊說:「我保證一切按老師的教導去做。」

泰豆氏在地上豎起了一根根的木樁,鋪成了一條窄窄的僅可立足的道路。老師首先踩在這些木樁上,來回疾走,快步如飛,從不失足跌下。造父照著老師的示範去刻苦練習,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掌握了快步走的全部技巧要領。

泰豆氏檢查了造父的學習成績後,不禁贊嘆道:「你是多麼機敏靈活啊,竟能這樣快地掌握快行技巧!凡是想學習駕車的人都應當像你這樣。從前你走路是得力於腳,同時受著心的支配;就必須掌握好韁繩和嚼口,使馬走得緩急適度,互相配合,恰到好處。你隻有在內心真正領會和掌握了這個原理,同時通過調試適應了馬的脾性,才能做到在駕車時進退合乎標準,轉彎合乎規矩,即使跑很遠的路也尚有餘力。真正掌握了駕車技術的人,應當是雙手熟練地握緊韁繩,全靠心的指揮,上路後既不用眼睛看,也不用鞭子趕;內心悠閒放鬆,身體端坐正直,六根韁繩不亂,二十四隻馬蹄落地不差分毫,進退旋轉樣樣合於節拍,如果駕車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車道的寬窄隻要能容下車輪和馬蹄也就夠了,無論道路險峻與平坦,對駕車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些,就是我的全部駕車技術,你可要好好地記住它!」

造父連連點頭。之後的故事大家也就知道了,造父憑借著泰豆氏的技術與祖上的恩典成功被晉武侯重用。

————

商穆皇七年,楚子羋勝發起南征運動,劍指百濮揚越,邀隨吳一同。

(此前楚君世係如下:鬻熊之子熊麗生熊狂,熊狂生熊繹,熊繹改為母係繼承,立羋艾為繼承人,羋艾生羋䵣,羋䵣生羋勝。)

夏四月,聯軍集結於雲夢之西(今湖南省荊州市)。

在楚子的謀劃下,聯軍拿隨軍為誘餌,集中原本分散的濮人,並引其深入長江以北。之後吳楚分別從左右兩翼包抄,大勝百濮。

楚子羋勝為向隨國示好,明麵上以宣武時期對東西荊州的分界線與隨國瓜分百濮,將西部多山貧瘠之地納入楚國,將東部平原多礦之地交於隨君,私下交談時,還處處為隨君找想,給出了「聯軍不是以隨軍為誘餌無法勝利」、「此戰隨軍傷亡最重」等等台階,讓他安心且名正言順地收下。

隨君這不得感動非常,就向羋勝表示:「楚隨一體,共同開發,擱置爭議。」

從此,楚隨互為友邦,宣武皇用來限製楚國擴張的棋子,就被這小小楚子反手奪走了。

同年秋,鄭子遊獵圃田(今鄭州東),正行進時,忽然從蘆葦叢中躥出一隻大老虎。人們在驚慌中紛紛操起弓箭,準備射死老虎。

這時,護衛高奔戎忙走到穆王的車前,施禮說:「請允許我空手將老虎擒來,獻給方伯。」穆王叮囑他要多加小心。

高奔戎握緊雙拳,縱身向老虎躍去。那老虎見有人上來,猛撲過來。高奔戎閃電般地騰身躍起,騎到老虎背上。折騰了半天,老虎累得筋疲力盡,隻好乖乖就擒。

鄭子見高奔戎有如此神力,大為贊賞,特賜給駿馬四十匹。

鄭子命人將老虎裝在木籠裡,送到滎澤以北(今河南省鄭州市滎陽市汜水鎮)畜養起來。這個地方此後就被稱為「虎牢」。

冬,三國聯軍東破揚越,蒐於萍澤(今江西省萍鄉市),威懾周邊,等待楚隨官吏接收占領的土地完畢就可以結束本次南征了。

隨著戰事走向尾聲,隨伯也開始向吳子餘橋疑吾輸送物資幫助教化,以及中原的政治資源(人脈),甚至是轉讓附庸國作為出兵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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