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時間會將所有不解,化簡成天意(1 / 2)
晚自習結束,我口頭做好撿球工作的離職報告,捎帶策反王重陽跳槽到「草坪巡視組」,滿校園兜兜轉轉。
盡管這更加深了外人看我倆的不正常眼光,但打敗我倆的卻不是流言如織,是草坪如海。
兜兜轉轉隻完成一半——兜轉,王重陽本就差強人意的膝蓋便不盡人意,而我又要急著打水偶遇,所以尋找草坪標語的算盤,暫時歸位。
我不覺得偶遇跟祈禱有什麼硬幣關係,我不迷信,隻有信仰。信仰是虔誠的寄托,不是荒誕的盲從。什麼這個山的道士,那個海的神仙,法器偏方,陰陽八卦,我通通不信,但還是會尊重,傳統的風俗或者遺年的習慣。我知道很多都是無稽之談,但如果便捷易為,還是會寧可信其有。比如皓月當空,本以為這麼晚不會再偶遇的糖果突然出現在前方,心裡默念的就是:月老,回去一定給您燒香。
偶遇的開場並不是如期的笑容,糖果一臉正色,念叨了一遍晚自習的經文。
我沒多想,嘴上學著糖果往常的語氣:「什麼時候瘋的。」
「你先說你什麼時候瞎的。」饒了一圈又回到了往日起點。
雖然這次隻多講了一句經文,但也算私底下第一次打破寒暄形式的接觸,是裡程碑式的轉折,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心裡想得美,但嘴上照舊答不出一二。
眼看擅長的沉默蔓延而來,慌張中又擅長得胡亂抓過一個話題:「今晚月亮真亮啊。」心裡暗暗祈求月老,給您加份特色麻辣燙,麻煩紅繩係個死扣。
糖果是一隻貓,平日裡乖順溫雅,但隻要看到我,就像看見老鼠一樣,立時來了興致:「不亮,你的智商才亮!你瞧瞧哪來的月亮,陰天好嘛。」
我抬頭一瞧,可不是嘛,明明剛剛月亮還在眼皮上晃來晃去,這一會功夫溜達到哪兒去了。轉念一想,也對,媒婆不都引見完,主動回避,留出私人空間嘛,月老也是媒婆。
正意淫頻頻,糖果當頭棒喝:「你說說,說你瞎是冤枉嗎?」
抓抓頭,百口莫辯。
估計怕再聊下去也是對牛彈琴、對牛念經,糖果發動腿部肌肉準備回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