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時能選擇的,隻有選擇怎麼錯(1 / 2)
上課鈴急促地催趕人們回教室,我杵在原地躊躇未動,試卷內外到處是不想麵對的難題。不過不想歸不想,終究還是要麵對。生活本沒有答案,選不選、怎麼選都是錯,唯一能做的,隻有選擇怎麼錯。
電影不會隨著小插曲有了結局,被多餘的人喜歡也不會多開心。我癱坐在課椅上,重新擐甲執兵武裝好,懲罰糖果,也懲罰自己。
白熾燈光耀眼刺目,我將額頭貼在桌沿。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紙團被踩扁,心裡的難受,說不出源自糖果,還是自給自足。
糖果的紙條由於課間那幾個字所擾,後勁不足。半節課沒有紙團再踩,讓突失泄憤途徑的對峙加速冷卻,道理就像溫水更容易結冰一樣。到晚自習結束,糖果再遞來精心準備的蘋果時,已經杯水車薪。
我甩開膀子闊步而出。糖果舉著蘋果像尾巴一樣跟上來。
一出門,要不是撞了小馬尾一個踉蹌,差點看不到她。她也抱著一個包裝好塑料紙的大蘋果,正屏著獻殷勤的姿態,等稍一停留便雙手送上。
來不及駐足,也沒給小馬尾說等的空隙,匆匆丟下一聲「嗨」,擦肩而過。
於是就像貪吃蛇一碰,尾巴就長了似得,我帶著兩條尾巴,在王重陽眼中,招搖過市。
目的地是宿舍樓。我走得不快,沒有足夠的理由支撐絕塵而去,小部分心理想著等個契機拾級而下,大部分心理仍不甘委曲求全,隨時準備破罐子破摔。
糖果跟得很緊,手臂直直垂下,邁著與動作極不協調的步伐,與受氣包別無二致。
相反更後麵的小馬尾,雙手背著,馬尾辮一上一下,連蹦帶跳,倒是悠然自得。
俗話說一條路走到底,宿舍樓就是底。在快到宿舍樓門口時,想知道糖果為什麼失約的好奇心拖重腳步,放緩了速度。
糖果像木頭樁子一樣及時戳在身前,擋住去路。
「別跟著,有話快說,說完回宿舍。」我依然存有怒氣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