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懲罰(2 / 2)
「你有打算就好。」
周離說著撓了撓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做飯了,我要去燒火了,你們隨便玩吧,或者等楠哥打完這把帶你們玩,等著吃飯。」
周離跑到客廳去露了個麵,小鄭姑娘便關了電視,和他一起去做飯了。
生火,燒火,聊天……
和之前兩個月一樣,平淡無奇。
包子在園子裡和棉簽一起打了會兒羽毛球,體力消耗過度,自尊心也有受損,便不打了,來到灶屋跟個傻子一樣直愣愣的站著,一會兒看表哥燒火,一會兒看小鄭姑娘炒菜。
「對了!」
周離抬起頭看向她:「你會扡插嗎?」
包子聞言先是茫然無措的左右看了看,確定表哥是在和自己說話,這才不緊不慢的回答:
「什麼扡插?」
「月季扡插,繁殖。」
「不會!」
包子迅速的警惕了起來。
表哥卻很溫柔,笑著對她說:「生科係的高材生,扡插怎麼基礎簡單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會?沒關係,等下吃完飯我教你,白癡難度,一學就會。」
「哦。」
包子覺得自己不該來這裡,去逗團子大人多好,雖然團子大人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做了幾個菜,在院子裡吃。
吃完收拾好碗筷,放進洗碗機裡——土灶配洗碗機,賽博朋克廚房,妙極了!
周離走出院子,看見包子坐在樹下的秋千上,綿綿在後麵推她,推得很高,包子緊握繩索,隻聽得到綿綿的呼聲,聽不到她的聲音。
「我來教你們扡插!」
扡插是一種常見的植物的無性繁殖方式,在繁殖月季時很常用,是幾乎沒有技術難度的。
幾個小姑娘不用教都會。
隻是工作量略有些大。
包子是個很懶的人,但和周離挺像,做之前內心百般抗拒,真正乾起活來之後,就不懶了,她會以一個不快不慢也不會犯錯的速度,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工序。
棉簽裝土;
包子和小鄭姑娘修剪枝條並插進土裡;
周離、槐序和楠哥澆水並將之搬走;
團子大人和榆王殿下旁觀。
流水線效率真高。
包子乾了半天,才迷惑的問:「表哥你做這麼多乾嘛?要把這個院子全部種滿嗎?」
「開花店。」
「?」
「我打算開個花店。」
「開花店?」
包子楞了一下,迅速放下枝條和剪刀,對周離問道:「表哥!還招人嗎?我我我!」
「啊?」
「我來給你打工!」
「你太懶了。」
「我很勤快的!」
「en……」
「工資少一點也可以!」包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很能乾的!」
「再說吧,還早呢。」周離打了個嗬欠,「說不定你提前就找到工作了呢。」
「我不找。」
包子一副堅決要給表哥打工的表情。
周離有點心動了。
這隻小表妹懶是懶,但從來不掉鏈子,況且生科學院的高材生做這種工作,完全是大材小用,用來當新品種的培育員都綽綽有餘。
包子也表情認真。
就她對表哥的了解,工作肯定輕鬆,說不定有時候他自己都不想開門營業,而且肯定包飯,表哥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肯定也不會把她忘記。總而言之,跟著表哥表嫂,吃香喝辣,還不用挨刀子。這樣才是自己想過的無限美好的鹹魚生活,如果不能,她就隻能和別人一樣了。
這是早就總結出的經驗。
沒一會兒,扡插苗就做了很多了,再多也不行了,會影響到母株的正常生長和觀賞性。
天漸漸黑了下來。
院牆上的燈帶亮了起來,園子四周的鐵柵欄上周離也安上了燈帶,一打開燈光閃熠,與樹上安裝的燈光一並營造出了極好的氣氛,甚至還放起了音樂。
燒烤的煙氣裊裊升起。
一群好友在這裡吃喝玩樂,一直持續到夜深時刻。
包子和棉簽就睡在周離這裡了,反正正房隻住了兩隻小妖怪,空了好幾間房間。
周離則拿著一個小禮盒,借著送禮物的名義,在槐序鄙視的目光下,溜到了楠哥房間。直接打開沒有上鎖的房門,看見了已洗完澡、穿著單薄、躺床上刷抖音的楠哥。
「楠哥!」
「放!」
「生日快樂!」
「你不說過了嗎?」
「我給你買了個禮物。」周離笑眯眯問,「你還有收到別的禮物嗎?」
「沒有啊,隻有你表妹給了我一個破爛石頭,說是在賽裡木湖邊撿的,能保佑我一生平安。」楠哥皺起了眉頭看他,「我說了不準送我禮物的,你送了我,明年我還要想送什麼給你,這樣周而復始,惡性循環,直接煩死!」
「沒關係的。」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昂?」
「今天七夕誒!」
「我聽網上說七夕不是情人節。」楠哥說道,「那什麼什麼節才是。」
「別管他們,都是單身狗。」
「你買了啥?」
「給。」
周離把包好的盒子遞給她。
楠哥皺著眉頭接過,不太高興的樣子,嘴裡嘀咕著:「還得我自己來拆……」
很快拆掉包裝。
好像是衣物?
楠哥拆開袋子,發現是個毛絨帽子,淺粉色的,有兩隻兔子耳朵,兩側垂著兩個可以捏的、一捏兔子耳朵就會豎起來的氣囊——除了隻是個帽子,和她給棉簽包買的兔子耳朵衣服一模一樣。
「?」
楠哥直接呆住。
周離解釋道:「你給她們都買了這個,自己卻沒有,我很心……」
還沒說完,就被楠哥打斷了。
隻聽她呆滯的看著周離,用略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緩緩的問道:
「我過生日……
「你給自己買了件禮物?
「好操作啊周離!」
「嗬嗬嗬……」
周離當做沒有聽見,笑容和煦,從她手中接過帽子,戴在她的頭上,一邊兩手捏著氣囊、看著震驚中的楠哥頭頂兔子耳朵不斷豎起又耷拉下來,一邊解釋道:「現在戴還不合適,但是很快就秋天了,等到冬天最冷的那段時間或者回益州過年,你就用得上了……」
楠哥鼓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依然有些震驚的說:
「太騷了……」
楠哥你在說什麼呢?
周離完全聽不懂,完全代入了一個關心女朋友的溫暖男朋友的角色,或者忠誠的小弟角色。
小弟回頭看了看拉好的窗簾,對大哥問道:
「大哥你打開屏蔽了嗎?」
楠哥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愕然了:「安?你在想屁吃!不曉得的還以為這他媽是你過生……唔!」
一分鍾後。
周離收回嘴,依然摟著楠哥,兩人距離很近:「楠哥你說髒話了。」
不能說髒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