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萬蠱噬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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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小小的屋子被珠簾屏風隔開,卻依然顯得十分寬廣,對門幾案擺放的瓶中插著的幾枝含苞待放的路邊野花。「奶奶,他進來了。」女子輕柔的聲音送進了珠簾後的隔間。

「那就讓他進來吧!」隔間內傳來蒼老的聲音。

林暮寒沒有理會屋裡老嫗,而是看著瓶中野花問道:「這花可是你采的?」

女子被林暮寒摟著纖月要,雙頰微紅,回道:「是小女采的。」

「藝兒,可成侍候恩人用茶?」方才無人搭理,老嫗的聲音隱隱有些慍意。

「為何采這些野花?」林暮寒目光清澈,依然沒有理會簾子後的老嫗,而是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注視著眼前被稱為藝兒的女子。

藝兒眼神有些慌亂,低頭回到:「屋裡太過冷清……所以采些花裝點一下,會有些生氣。」

「一個熱愛生活的少女,應該不會主動選擇助紂為虐吧?」林暮寒的聲音低低回盪在藝兒耳畔,卻如驚雷一樣炸裂在她腦海。

她身體微微顫抖,臉色煞白,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一雙眼睛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

一股至陽至剛的靈氣沿著林暮寒摟住她月要肢的右手湧進她的身體,封印了她並不精深的修為。

「你最好不要動……」林暮寒鬆開了右手臂。

「藝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惹的恩公連茶水也未曾飲用。」三番兩次無人應答,老嫗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怒火,看似朝藝兒身上發泄,實際是一種為自己被人挑釁的久居上位的尊嚴而作。

林暮寒輕輕一笑:「老人家您誤會了,您孫女沏的茶極好,餘香繞鼻,在下甚是喜歡。隻不過在下方才垂涎您孫女美貌,未曾答話以至失了禮數,老人家莫要怪罪。」

內屋的老嫗明顯沉默了,她第一次遇到如此厚顏無恥,將輕薄非禮一件事情說的如此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不怪不怪!恩公救了我老婆子一命,我們娘倆無以為報……哎!藝兒也長大了,公子如果喜歡,就任憑公子做主吧!」

「聽見沒,你可任憑我做主了。」林暮寒壞壞一笑,藝兒卻是低下了頭。

老嫗又道:「藝兒快領恩公屋內一見。」

林暮寒在屋裡隨意走了幾步,至幾案前忍不住嗅了嗅那幾朵野花,突然問了一句:「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老婆子今年八十有四了。」屋內的老嫗似乎有些煩躁。

「噢!八十四了。所謂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老人家我看你活不過今年啊!」林暮寒突然幽幽道。

屋內的老嫗明顯一愣,這是什麼混賬話,這些個公子哥兒,家裡都不教尊老愛幼的麼?

「你……恩公說笑了,要不是恩公靈草,老婆子這會兒已經入土了。」屋內老嫗開口聲音尖利,一瞬間又平緩了下去。

這句話沒有說完,簾子已經微微掀開,一道白光透過珠簾刺了出來。

那道白光迅疾如電,但林暮寒身體微側,左手雙指一夾,便將這根晶瑩剔透的細線夾在指尖。

短暫的試探,林暮寒已經估出了老嫗的實力——尚未斬道,同時神念順著這道細線一掃,也確定屋內沒有厲害的法陣。

「既然你還不想入土,那我便送你一程。」林暮寒右手一拂,眼前珠簾瞬間化為齏粉,而後他身形一閃,已經進了內屋。

說是內屋,實際在林暮寒入屋的瞬間,眼前之景已經變幻,不再是茶館小屋,而是一頗大的山洞。

山洞中有一八卦狀血池,池中一塊平地,安放一座兩米高的青銅藥爐,一老嫗正盤膝坐在爐前熬藥,爐邊還有兩童子奮力扇著扇子。

洞中石壁上則掛著十餘張蛛網,蛛網上掛著昏死過去的人。

老嫗幾乎已經沒有了眉毛,細長的眼睛鑲嵌在一張像塗了麵粉一樣煞白的臉上,雙唇漆黑發亮,一如她看向林暮寒的亮晶晶眼珠子。

「老東西,你想怎麼見閻王呢?」林暮寒目光清冷。

老嫗有些意外,發覺林暮寒還未築基,森然笑道:「小輩你還是挺聰明的,不過你要是真聰明,就該悄悄逃走,而不是自投羅網。」

老嫗伸出乾枯如棗樹紙一樣的手指,指尖漆黑尖銳如鋼刺。

「你打主意都打到小爺頭上了,小爺自然要送你一程。再說你這黑店喪盡天良,小爺扮演一回替天行道的角色也是應當的。」

林暮寒最是厭惡這種借人善心乾一些傷天害理勾當的行為,能做出這些行為的人連山中野獸都不如。

山中野獸吃人肉,而這些人吃人心。

「不知天高地厚人是活不長的,今天本座就要將你抽魂,煉成爐鼎。」老嫗一揮手,厲聲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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