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1 / 2)
「少閣主,需要下屬處理後麵的尾巴嗎?」竹一是指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炎風和赫銘辰,根據薑以安在酒樓時的反應,他猜到她認識炎風。他擅自處理的話,可能會受到責罰。
「不用。」
竹一會意,悄聲離開。
薑以安招呼人到路邊的羊肉麵小攤,點了三碗麵,直接問:「找我什麼事?」
赫銘辰微微一笑:「找你做筆買賣。」
「給孟向陽治腿?」
「對。」
「我治病救人全憑心情,剛才我都不治,直接離開了酒樓,你現在拿什麼東西讓我改變主意?」
「我的令牌。」
炎風一聽,勸道:「公子不可!」
令牌是身份的象征,赫銘辰既是長陵王,也是羅國北境曾經的統領,隻要亮出他的令牌,羅國北境將領會聽從號令,在羅國也會暢通無阻。
此時麵端上來了,炎風收起緊張的表情。薑以安沒吱聲,拿起筷子,往碗裡加了辣椒拌麵,吃了一口,嚼了一會,又喝了一口湯,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口感差了些,嚼起來有些費牙,麵湯倒是濃鬱,勉強能吃。」
對著薑以安無所謂的態度,炎風急道:「餵,你倒是聽點人話啊!」
薑以安翻了個白眼,冷聲說:「你再無理取鬧,小心我改主意,讓你後悔一輩子。」
「你什麼態度——」炎風幾乎要跳起來罵人,聽懂她的意思後,馬上歡喜,「你這是答應了?別反悔啊!」
薑以安吹了吹麵,對赫銘辰說:「你上哪找的這麼笨的侍衛?不僅莽撞,還不會說話。」
他笑了笑,說:「在別人家門口撿的,還在調教。」
美男笑起來確實能讓人心情愉悅,薑以安都忘了口中的麵不太合胃口。
「先說好,我不要令牌,這個人情先欠著,等我想好了你怎麼還。」
「好。」
麵實在有些難下口,吃完一碗,薑以安就結束了進食。
三人剛到傅禪夜等人落腳的客棧,就見挎著醫藥箱的大夫默默搖頭,嘆著氣下樓,留下傅禪夜一臉後悔的表情。
炎風兩步並作一步地上前,著急問:「大夫怎麼說?」
傅禪夜咬牙,悔恨極了:「骨頭盡碎,怕是無法再正常行走!」
炎風也跟著悲傷起來:「怎麼會這樣?你們沒用藥膏嗎?」那痛苦的表情完全表現出他盡然忘了身後的薑以安。
薑以安想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眼角有淚的炎風,對赫銘辰友好勸道:「我建議你換個侍衛,這個不僅不中用,腦子還有問題。」
赫銘辰隻是笑著,沒回答。
還沒進屋,薑以安就聽到屋內的哭泣聲。開門一看,此時最該傷心的人卻在安慰著哭哭啼啼的葉妗妗。
他們同行十二人,八人被打成內傷,一人斷腿,一人哭哭啼啼,隻剩一個半道出家的醫者和較可靠的大哥主持局麵。
這群富家子,好好在家享福,吃著山珍海味不好嗎?偏要想著靠自己那身三腳貓功夫行俠仗義。
在酒樓時,他們靠聲音認出了薑以安。所以看到沒換裝束的她,一人收了笑,一人停了哭。
薑以安對葉妗妗說:「你先出去。」
葉妗妗不明所以,看向老大哥傅禪夜,他點頭之後,她抹著淚離開。
薑以安話不多說,交代一句「不能用麻藥,咬厚布忍著」後,就鋪開自己的針袋,直接開始治療。
光靠內力將散開的骨頭聚合根本不行,還需用靈力使骨頭愈合成原狀。這些都是細致活,還得防止眼尖的赫銘辰和傅禪夜看出端倪,薑以安隻能在內力中偷偷輸入靈力,既費時間也花精力。
整個治療終於結束,她長舒一口氣,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玄靈山外采用此法治療。如果是在玄靈山中,憑借山中濃鬱的靈氣,治療這等腿傷一炷香時間足以。
薑以安看一眼臉色蒼白,滿天大汗且已經昏迷的孟向陽,朝赫銘辰笑著說∶「全程一聲不吭就痛暈過去,倒和你有些像。」
他也笑著說∶「我可沒暈過去。」
轉頭一看,天已經黑了,竹一也差不多查探結束,她也要回去看看情況。
寫完藥方,交代完注意事項,薑以安就匆匆離開了。
薑以安一腳踏出客棧,抬眼便見竹一在街頭等候。
「情況如何?」
「屬下抵達不久,在房頂上看到吉泰的屬下押著冬兒姑娘到吉泰的屋內。屬下認出冬兒姑娘後,將她救出,已安置在暗樁中治療。」
「她是否受傷?」
「少閣主不用擔心,屬下離開時,冬兒姑娘的傷勢已穩定。」
薑以安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安心回到暗樁。直到她親眼看見病榻上的冬兒的模樣,才知道竹一為什麼隻說傷勢已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