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捌·回京(1 / 2)
「青蕪君!」
謝允棠抬手示意自己沒事。「爹呢?」
「已經送到帳中休息了。軍醫說受了些傷,不過並無大礙。」
「嗯。父帥的帳子多布置些人手。」
謝允棠的麵色慘白,嘴角的血還沒擦乾。
「青蕪君,您要不先歇著吧。」
「布防吧,堂伢兒回去發現被我們耍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容遙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眼前這位少年將軍仿佛久經沙場,全然不似剛剛掌兵。
「那女將軍把堂伢兒耍的團團轉,聽說那圖達小兒可氣得不輕吶!」
「誇張了吧,聽說那堂伢兒可是圖達最出色的青年將軍,未來圖達的可汗,邊關大將都對他很是頭疼。」
「話是這麼說,其中艱險誰知道呢。據我在邊關營當差的三大爺說,這堂伢兒發現自己被耍了之後馬上就整頓兵馬把這位女將軍的軍營圍了,還整了一出火燒連營。大火燒了一整天,糧倉都燒沒了……」
柳慕瀟忽的一頓,一股恐懼湧上心頭,連寒冬的冷冽都渾然不覺。
「就在圖達騎兵以為自己大獲全勝的時候,有一個人宛若天神從火裡走出來。那幫天殺的圖達兵還沒反應過來,北郡鐵騎從一地廢墟裡麵冒出來,殺聲震天……」
柳慕瀟鬆了一口氣,邊關的消息被封鎖住了,也就是這種小商販的消息傳的快一些。
「殿下。」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刺骨寒風中站了許久,再不回去,怕是又少不了解語花一頓訓斥。
「我還剩多久?」
柳慕瀟盯著解語花的桃花眼,心中已然明白幾分。
「兩年半。」
「三年。」
解語花瞪了他一眼,三年,照你這個耗法,能有兩年半就不錯了。
柳慕瀟長嘆了一口氣,「來不及了,太子該死了。」
「至太子於死地,並非易事。」
「身上流著他的血,都該死。」
解語花點點頭,突然露出一抹邪笑。
「方才我看見你站在那裡聽他們說話,是那個和你共事過的謝家大小姐?」
柳慕瀟不語,解語花卻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露出那種表情。」
至多三年,連登上帝位都要算的剛剛好。
「容遙親眼盯著圖達騎兵退回邊境線。小棠,這次你可立了大功……」
謝允棠昏昏沉沉的依稀聽見沈平湄爽朗的笑聲,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突然血氣上湧,地上又多了一點血跡。
「如果隻是外傷不至於吐這麼多血,看來內傷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