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狐(1 / 2)
少女仔細想了想:「蓑衣鬥笠,背負長劍;大叔,俺知道你,你是哪個,嗯,俺想想啊,你是蓑衣劍風吹雪。」
段風麵無表情。
「師兄,她在裝傻!」圓滾滾道。
「俺是大漠孤風,名頭比你大,大叔,你打不過俺的。」
少女話未說完,卻先動了手,她腳尖點地,向後倒飛而去,一雙手根根如玉,在空氣中劃出道道殘影。
這是段風見過,最快,最靈活,最修長的一雙手,她手中的金頁早不知在何時又落到,小狐狸口中。
那雪白小狐銜著金頁,落到地上,大步大步的朝金陵方向跑去,倒是通靈得很。
一雙小短腿,跑得卻也不慢。
隻是現在,段風卻沒精力,去注意那隻小狐狸;因為少女手中,多出兩根銀針。
段風對這銀針,再熟悉不過,三年前,正是這銀針,攪起了金陵的風風雨雨;千擊樓,見血封喉,觸之斃命,實在可怕得很。
這可能是他出山以來,遇到的對手中,最麻煩的一個。
漫天花雨,見血封喉。
千擊樓的招牌絕技,見血封喉,便是在這漫天花雨中,一舉成名天下知。
眨眼間,少女手中彈出來的銀針,已多達千根;比起蘇狂,蘇七在暗處偷偷下針,這才是見血封喉的真實形態。
在這樣鋪天蓋地的銀針下,想靠閃避,將這些銀針一一躲過,那便太難了;隻是現在的段風,已不是三年前的段風。
於是,他拔出了後背上的劍。
一柄黑色的劍!
那是柄軟劍,大多數人都會把軟劍收在月要間,這樣拔出來更快,也更出其不意;軟劍,被就是藏在暗處的兵器。
可段風,偏偏把它背在了背上。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
名劍——墨影。
銀針加身,他卻不退,反向前去,對上這種遠處拋射暗器的人,近身往往是最好的選擇;但你若近不了身,那就跑,跑得越遠越好。
段風,是個及有信心的家夥,手中墨影化作黑色匹練。
他的劍很快,出劍方向也很準,精確得擋下了刺來得每一根針,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若細看去,劍招中還帶著些楚狂徒的影子,隻是招式變換中帶著些許生澀。
但若配上那絕妙的輕功身法,輕微挪移改變身姿,那絲絲生澀感,也變得圓潤起來。
劍走輕靈,本就是對輕功要求極高的功夫,尤其是以割喉為本的軟劍;若自身有了高明的輕功,再習起劍來,便事半功倍。
少女手中動作不停,心中卻是震撼,她本人便是以「輕功,暗器」稱雄,否則也不會膽大包天去假扮大漠孤風;可對麵那人的輕功卻更深不可測,他劍法並不高明,搭上那絕妙的輕功,卻是屢屢將她的漫天花雨給攔下來。
難道,他真是大漠孤風,除了大漠孤風,她實在想不到旁人還有如此輕功;可大漠孤風從不用劍,而且,頭發是黑的呀!
此刻,她已覺得官道兩旁的山石灌木,仿佛都在飛個不停,人若是駕車飛馳,便會覺兩旁景物飛也似得向他而來,此刻兩人身法快如飛鳥,兩旁的山水樓石便飛得更快。
可那風念雪,在這樣情況下,仍能絲毫不差的擋住自己射出的飛針;好似他的精神,便隻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針,完全看不到兩旁景物變換,這份專注與定力,已令人欽佩。
她隻求,風念雪也有看花眼的時候。
數刻鍾後,少女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月要間的小口袋,針,好像,射沒了。
少女的一張漂亮臉蛋兒,比之前,更加尷尬,一雙秀眉擰著,小嘴撇了撇似是要哭出來;她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平常人哪能堅持得了這麼久?
「大叔,我們休戰,俺的針沒了,得回家拿針!」
沒了漫天花雨的阻隔,段風速度便更快了幾分,內勁灌入墨影,這劍便挺立起來,堅硬得宛如精鋼。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得。
「大叔,咱們後會有期啊!」
言罷,少女掉頭就想跑,腳尖輕輕點地,速度也是飛快。
可她快,段風劍快人更快。
跑著跑著,小姑娘迎麵就撞上了把「精鋼」黑劍。
少女轉過頭,露出一臉傻笑:「嘿嘿嘿,大叔,俺不是說回家拿針嗎?等拿了針,再來跟你玩。」
「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去嗎?」段風無奈道。
少女眼珠一轉,哇得一聲哭出來:「嗚嗚,大叔你奇虎俺,俺要告訴媽媽。」
小姑娘兩手揉著眼,蹲到地上娃娃大叫,眼淚嘩嘩得就往下掉,跟下雨似得。
「俺要告訴媽媽,有個叫風念雪的大叔奇虎俺!」
圓滾滾震驚道:「師兄,她哭得好真哎,咱要不要拜她為師,跟她學學?」
自從圓滾滾能化成人形後,他的話癆屬性,就跟晉級了一樣,已經可以在多人的狀態下張開自己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