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關山社區居民之殤(1 / 2)
齊年和夏舞葉剛走出酒吧,後麵有一個人追出來問:「葉子,等下還去嗎?」
原來是樂隊的貝斯手。「我就不去了。」夏舞葉說完,追上齊年走了。
貝斯手站在酒吧門口悵然若失地望著夏舞葉的背影。
剛才夏舞葉和齊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這個貝斯手一直往她們這邊看。還時不時地送飲料、小吃過來。總之,就是想摻和摻和的意思。但是一張方桌坐四個人,沒有多餘的位置。夏舞葉也沒有讓他參與的意思,所以貝斯手隻能偶爾逡巡。這一次夏舞葉沒有再用彈射起步了。
夏舞葉說:「晚上光線不好,開車得小心一些。」
齊年這才意識到盡管剛才夏舞葉酒瓶子沒有離過手,但其實隻是做個樣子,一瓶科羅娜在手裡握了兩個小時也沒有喝完。
看來雖然是個愛玩車的女孩,可是行車的安全意識很強。
「安全意識強,是因為以前有過教訓。還好隻是車毀了,人沒事兒。現在腿上還有一道傷疤呢。上個月把那個疤做了個紋身。」夏舞葉解釋說。
半夜的尺縣縣城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喧囂。小城的人雖然不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入睡時間比大城市的人早了許多。
當大城市正在醞釀深夜的又一次高潮時,小縣城已經進入了迷離。
夏舞葉車開得很慢,不知道是為了怕跑車的轟鳴驚擾了縣城,還是怕開太快驚擾了與齊年的獨處。或許是兩者兼而有之。
「齊年,我以前挺討厭你的。」
「為什麼?就因為那次製止你們樂隊在圖書館外麵演奏?」
「不是。是覺得你裝模作樣的。很虛偽。不過,真正和你接觸下來,發現其實你是個很真誠的人。虛偽隻是一種比同齡人成熟的錯覺。」
「這全是誇獎羅!」
「當然是誇獎!大大的誇獎!」
夏舞葉問齊年:「你是住在一個島上。到底在哪個島來著?」
「寸島。」
「你們那個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啊?我來尺縣好幾個月了,還沒上島去玩過呢。」
齊年告訴夏舞葉:「我們那個島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啊,就是一個荒島。」
「是荒島?那裡住了多少人?」
「兩千多吧。」
「住兩千多人還是荒島?」「上麵什麼也沒有。不是荒島是什麼。」
「離縣城遠嗎?」
「遠倒不遠,就是坐船比較費事兒,要花兩小時。」
「還算好。哪天你方便的時候,我去你們那島上找你玩。」
你也要上島?
之前符佳到島上去玩的時候,弄得滿城風雨。現在又有一個漂亮女生要上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到底行不行啊?」夏舞葉見齊年不說話,問道。「當然行啊。我代表全島人民歡迎你。我在琢磨到時候請你吃海鮮還是燒烤呢。」「海鮮海鮮。一定要吃窮你!」「你太狠了!」夏舞葉豪邁地說:「你別擔心啊。把你吃窮了姐養你。」
齊年問夏舞葉:「你真的住在關山社區啊?」
「是啊。你來過我們小區沒有?我還看到你們的快遞員呢。」
「當然啦。關山社區是我們的重要區域。」
「這個小區很大。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你們快遞公司的人還和物業打起來了。你沒有參戰吧?」
齊年笑著說:「你看我這身子骨,經得起一打麼。」
「哈哈哈。」夏舞葉看了齊年一眼,見他蜷著身子貓在座椅上,覺得好笑,「不是我說你們快遞公司。這麼大個小區,你們就隻設一個快遞點。我們取個快遞太麻煩了。」
夏舞葉一邊開車一邊說:「我們小區是人車分流的,不能開車。從我住的單元走到你們快遞點要二十分鍾。往返一趟將近一個小時。」
夏舞葉在紅燈前把車停穩,接著說:「有時候我人還沒有走過去,你們快遞點就收攤兒了。要取快遞得下一個時間段再來。你說你們快遞公司是在玩我們嗎?」
齊年委屈地說:「我們快遞公司哪裡敢玩客戶啊。是你們的業主委員會在玩兒我們快遞公司呢。」
「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們的業主委員會挺好的呀。」
「挺好,是對你們業主很好,對我們快遞公司可就不一定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