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柳溪河畔,暴揍南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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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後,白琛與紮木塔看中了舞台正前方最近處的一個位置。

但是此刻那裡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一位中年遊客正坐在那裡。

「走開,這位置我們要了。」紮木塔用著不太熟練的中原語言,對著那人低吼了一聲。

那名遊客原本大好的心情頓時被打亂,本想發怒,但是扭頭瞅了瞅一旁兩位麵相不善的外族人,頓時心神一緊,話被憋在嗓子眼,趕緊起身換了一地兒。

周圍許多客人也都看向這邊,被這兩名外鄉人的行為給惹惱,但絕大部分客人都毫無修為,隻敢低聲議論,不敢大聲指責。

片刻後,又有一位身材筆挺、麵相英俊的偏偏公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白衣,烏黑的頭發上束著白色絲帶,肌膚如玉好似女子一般。

二樓的宋子安瞥了幾眼,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此刻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兩名外族人身上,所以對此人也沒有太在意。

剛才方雲山已經給他介紹過那兩人應該來自南疆,並說南疆是東土除了大鳳、乾旭、北襄、明月四國跟北方草原蠻族之後的最後一股人族勢力。

南疆有很多部族,目前掌控著整個南疆的是白氏部族,當代族長叫做白千刃,同時也是整個南疆的大首領。

宋子安微微點頭致謝,仔細打量著這兩位南疆人。

此時,紮木塔正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台上的中原舞蹈,心裡對比著他們南疆部落裡的肚皮舞。

中原人的舞蹈雖然扭捏作態,但是台上的娘們兒是真水靈,皮膚也比南疆裡那些大部分長得黑不溜秋的女人白多了。

紮木塔吞著口水,有一種沖到台上將她們『擄』到旁邊屋裡的沖動。

這跟南疆『搶婚』的習俗有關,若是一名青壯漢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隻要這位姑娘對其不反感,並且對漢子做出某種『特殊的』動作的話,這名漢子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其『擄』回家中發生關係。

但『搶婚』並非真的結婚。

男女雙方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關係後,南疆的律法並不要求之後漢子必須得娶了這位姑娘。

因此南疆的男女關係向來是奔放的,完全聽從於男女雙方你情我願的心裡規則。

但是,紮木塔這貨由於長得過於彪悍跟『凶狠』,讓人看上去不敢親近,二十幾年來,沒有一個南疆姑娘對其拋過媚眼,或上前對著他的鞋子踩上一腳,又或者說對著他拋出自己絲巾的一角。

所以紮木塔雖然屬於南疆部落裡的一名真正勇士,但是在男女關係的事情上,內心一直不是很爽。

而今日看著麵前台上數名美女踩著銷魂的舞步,最主要的是頻頻對著坐於正前方的自己拋出手中的絲巾,紮木塔不停的吞咽著口水,小心髒都要被勾走了。

但下一刻,他被一旁的白琛給按下了。

「叫你們的頭牌姑娘過來。」白琛對著一旁的夥計吩咐道,他的中原口音要比紮木塔地道很多。

那個夥計嘴巴一張,不知道怎麼說,於是把老板翠娘找了過來。

之前那名被國師府當做妖族帶走的姑娘原本是本店的頭牌,隻不過她是一名清倌人,隻在客人花錢點唱一些特殊曲目的時候,才會領隊跳舞,不做陪客和賣身的生意。

自從前日被帶走後,現在店裡還沒有選出新的頭牌。

翠娘一時有些焦急,看著麵前兩位外地來客也不好惹的樣子,急忙道:「客觀稍等,我馬上去叫。」

翠娘蹬蹬蹬地走到樓上。

片刻後,一位身材和姿容都較好的女子走了過來,紮木塔頓時將其抱到腿上,上下其手起來。

看見兩名客官還算滿意的樣子,翠娘舒了一口氣。

樓內依然是一片歡樂,跳舞聲、奏樂聲,客人碰杯的聲音夾雜著姑娘們的嬉鬧嬌嗔聲,充斥著整座春風樓。

「這國師府真不是東西,即便是妖族也有好有壞,不顧青紅皂白就將別人抓走。」

忽然一旁有人滿臉憤恨地罵了一聲。

這位客官之前家裡養的一頭靈獸也是被國師府的人給隨便帶走,他對當時那群道士闖入自己家裡的情形記憶尤深。

「被抓走的還是人家春風樓的頭牌呢,妖族又怎麼了,又沒有害人,本公子就是喜歡花錢看她跳舞呢。」

「就是,要我說啊,國師府就是善惡不分,怪不得有神仙人物縱火懲罰國師府。」

「還有傳聞說那位神仙人物其實是守護我們人間的『東方神話』大聖人呢。」

自從那人起了一個頭,下麵很多客人或許是不滿國師府的作為,又或許是不滿此刻台上領舞的姑娘實在是技不如人、不合心意,反正都跟著罵了起來。

白琛跟紮木塔對於他們如何數落國師府不甚在意,盡管這幾日國師待他們如賓客。

但是聽到這群中原人似乎在為妖族『洗白』,也不管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是不是什麼真的頭牌了,頓時眼冒火光,心中怒意升騰。

那些中原人的話語觸犯了他們南疆人的逆鱗,那是他們與妖族的世仇。

自從到了這鳳京,白琛幾人先是在客棧裡住了幾天,後來又去拜訪了國師府。

這些天來他們到處打聽三個月前那日晚上所發生之事,想要找到了解具體情況的人,可是卻撲了個空。

無論是客棧、酒樓的夥計、客人,還是街上的行人,他們都隻是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喊叫聲「我不甘心」,當時還看到天空突然間變亮,黑夜似乎都變成了白天,但是片刻後一切又恢復正常。

不少人盡管並不知曉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都相信是一位叫做『東方神話』的神仙人物出手擊殺天外妖魔。

當被問及那頭被擊殺的妖魔長什麼樣子時,他們又紛紛攤手,表示沒見過。

白琛對他們鳳京人這種莫須有的猜測和傳言表示不屑。

沒想到今日在這煙花巷柳之地,又一次的聽人提及『東方神話』這位很可能是杜撰出來的人物,並且這群京都人居然還替妖族洗白,內心頓時變得無法忍受。

「妖族都該死,國師府做得對。」

紮木塔對著周邊的客人大喊了一聲,怒目圓瞪。

「如果妖族都有罪的話,那位神仙高人早就出手了,為何他卻沒有對妖族出手,反而偏偏針對國師府呢?」

「從建朝以來,我大鳳都視天下各族平等,妖族跟人族一樣,大部分都是好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對啊,兩位外地來的朋友,你們真該多走走看看,我們鳳京作為東土最文明的城市,凡事都得講理,對不對?」

接連有客官對著兩位南疆人說道起來,話語中帶著些許調侃。

但中原人口中的調侃,在這些性子本身就比較直的南疆蠻族眼中,與挑釁無異。

「你們口中的那位高人,就是所謂的『東方神話』?」

「本以為你們中原人讀書多、明事理,誰知今日來看,不過如此。」

「你們中原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隻會用來編故事,靠著隨便杜撰出來的人物給你們長威風?」

「各個黃口小兒、信口開河,有本事就把那位『東方神話』給我請出來,讓我們南疆人也好好的頂禮膜拜一番?」

白琛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情。

一聽這話,旁邊數張桌子上的客官當即擺出一副文人的麵孔,紛紛與兩位外來蠻族理論起來。

這些常來青樓的客人,多少都讀過書,雖說沒有半分修為,但是論起口才辯難,還沒怕過誰。

紮木塔被周邊這群中原『文人』吵得腦瓜子疼,頓時將腿上的美女往旁邊一扔。

「白琛殿下,請不要再與他們多費口舌。」

紮木塔怒氣沖沖地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掄起背後巨大的狼牙棒往左往右分別用力一揮,頓時將兩旁客官所在的茶幾給敲碎。

「別他媽唧唧歪歪,你們誰敢與我一戰?我們南疆勇士的規矩,一切靠拳頭說話。」

他臉上又粗又硬的胡子如針般立起,大聲叫囂道。

這動靜非常大,再加上對方虎背熊月要的氣勢,頓時驚得周邊的客官渾身打顫,沒有人敢再開口說話。

台上的舞蹈也頓時停了下來。

看著這個架勢,感覺到這兩位南疆人似乎想要暴起出手,坐在他們正後方的那名白色絲帶束發、身著白衣的公子頓時放下手中的茶水,悄悄運轉起體內的劍丸。

她是內衛統領納蘭明月,此刻正一身女扮男裝的打扮。

一個半月前她受陛下之命,暗中查探國師虛道子在城中搞出這麼大動靜究竟所為何事,結果每每遇到國師通過道家秘法、符籙來回傳送,除了發現那些被他抓回刑部的妖獸大多消失不見外,其它收獲不大。

至於那些妖獸去了何處,更是無從得知。

前幾日她在暗中蹲守國師府外時,看到幾名南疆蠻族進入了國師府,後來便分出一部分時間來調查這些南疆人,想要查出他們來京的目的。

今日,納蘭明月更是扮作一位溫雅公子哥,跟蹤這兩名南疆蠻族來到了這煙花柳巷中的春風樓。

納蘭明月正要祭出劍氣,壓製前方正處在發怒中的紮木塔。

「這裡可是大鳳京都,由不得你放肆,我來陪你一戰。」

方雲山踩著二樓欄杆輕飄而下,對著前方的南疆二人說道。

望著方雲山衣袂翻飛的不凡身姿,眾姑娘們頓時變得一陣花癡。

「好,來戰。」

紮木塔瞅了瞅麵前的這位『小白臉』,看出對方四境初期的修為,又打量了一番對方孱弱的身板,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畏懼。

他三境初期的修為,剛才叫囂時,隻顧關注自己身邊的客人去了,竟忘了二樓還有其他客人。

他剛才如此叫囂,現在既然已經有人出頭,他無論如何也得鐵著頭接下來。

「慢著。」

這時,四境中期的白琛對著方雲山開口道:「你一個四境初期的人物對戰紮木塔這種三境初期的,你們之間相差了一個大境界,想必不妥吧?」

「不如我們倆玩上一玩?」

「當然,我的境界又比你高了一籌,但起碼還在一個大境界內,你若是害怕的話,我允許你選擇認輸。」

白琛吐露言語時,神色倨傲。

方雲山隻是扇著扇子,沒有吭聲,他在權衡要不要跟這位四境中期的人物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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