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謎之空間（1 / 2）
且說回前一天的早上。昭和明華兩人剛剛在金安城落地，正準備享用餐點的時候，耀晴這邊卻突然接到了任務。
耀晴倒是頗感奇怪。按道理，現在時間尚早，常規的任務不會在這個時間發布的，應當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
她於是召集了死神和祐德。考慮到隊裡少了兩人，於是把哈莫斯一塊叫來了。四人圍坐在第十四分隊的會議室桌旁。
幾人大致看了一下內容。東麵某海域出現奇怪的能量波動，而且地點迅速變化，要求附近的隊伍一起出動查看情況，20分鍾後出發。
這任務催促得急，顯然是不能把昭兩人叫回來了。眼下隊裡就隻有四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二二分組了。事不宜遲，耀晴決定道：「我和死神一隊，哈莫斯和祐德一隊，乘飛機前往目標海域搜索。裝備在途中會發，剩下的過去再說吧。」
四人簡單地收拾一下，趕往中心的島嶼。在那裡，並排停著三架大型直升機。耀晴一隊按照指示登上其中一架。這一架直升機搭載的是第十四、十五分隊和一名上麵的聯絡員，還有一些深潛裝備。耀晴和灃慧見麵，略一點頭致意。
「很抱歉，這麼著急把各位召集起來。」聯絡員說道，「這次主要是，海底突然出現了一些比較奇怪的現象。簡單地說，海底某處會突然出現一種奇異的能量，隨後便留下一種能量波動，火，冰，風，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然後這股奇異能量消失。過一會又在其他地方出現。你們想到了什麼？」
「傳送？」灃慧說道。
那人點點頭。
耀晴接口道：「傳送嗎？能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可真是不多。」
「我們認為，龍族出現在地球上，與這種能力有關。當然，這還隻是推測。因為事發突然，上麵的大部隊都還在月球那邊，於是就隻好先調用你們了。」
「這本來也是我們的職責。」耀晴正色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真是擁有傳送這種能力的人，你們怕不能應付得來。」
「那……倒也確實是這樣。」
「廢話不多說了，先發一下裝備。其實不多，隻有一件比較輕的抗壓服和頭盔。你們懂的，雖說不是深海，但畢竟是海底，還要靠你們自己的能量維持壓強。你們之前應該也有過深海作戰的經驗吧。」
耀晴和灃慧各自點頭。
「至於任務，首要是纏住那種能量的來源。可以深入探索，但一定要小心。」
不多時，直升機飛至目標海域上空。兩隊人紛紛飛身躍出機艙。耀晴和灃慧兩隊分開之後，四人又分成兩小對隊，各自落入對應的海域。
哈莫斯帶著祐德緩緩在海水中下降。最開始的幾米當然是不需要能量護體的，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水壓緊防護服和抗壓服，貼著皮膚的觸感。冰涼和重壓之下的麻木感，兩種有些矛盾的感覺從各個方位刺激著兩人；兩人則是不語，緩緩下沉。
待到水下數十米，肌膚再也難以承受這樣的壓強，於是兩人蓄起力來。能量蘊在身體之中，承載著水壓。
兩人慢慢飄行，約有十分鍾，終於是到了海底。這一片雖說算是比較淺的海域，但這個深度已然是沒有絲毫殘存的光。行至下半程，一直是哈莫斯舉著光劍照明。
兩人踏足海底。雖然有重壓，海底的沙地依然是略鬆軟的一片，在罕有的光的照射下，顯出銀灰色，泛著點點的光。四下望去，均是無底的黑。在水平方向上，光也僅僅能照明千米左右的距離。偶爾會有一兩條魚或者海底甲殼生物溜進光的範圍，好奇地用他們那幾乎已經退化的感光器官感知著，又隨即溜走。這個距離上，根本不可能看到其他的隊伍。於是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一盞燭火，和無窮的黑暗與死寂。
「怎麼說？」祐德說道。帶著頭盔的緣故，他的聲音有點發悶。
「注意看作戰係統的地圖。如果能量波動出現，上麵會標出大概的位置的。」
兩人於是也沉下心來，慢慢等待。雖然有能量支撐壓強，但海水極度冰冷的觸感還是透過衣服刺進皮膚裡。兩人也隻能略略活動手腳，以防被凍僵。
不多時，作戰係統上很顯眼的標出了一個紅圈，距離兩人最近，約有兩千米的距離。兩人於是趕到目標地點。
約在距離紅圈中心二三百米的地方，便可以隱約看見一片藍黑色的微光。繼續走近，便可以看清楚了。那是一小片傳送門似的空間，長方形，高約二十米，寬半之，四周是一圈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邊框似的能量。這種能量並沒有很明顯地顯出光或者風或者冰或者其他任何一種屬性，有一點像特爾頓的純能，但又顯然不同。兩人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能量。這片空間裡麵，是光劍的光也照不透的黑暗。
看樣子是這個了。兩人均想。
哈莫斯隨即向耀晴報告了這一發現。
耀晴靜靜聽完，說道，「待命，我和死神趕過去。」
但隨即，耳機中傳來另一個聲音。那是上級的聯絡員。「不。第十四分隊的哈莫斯和祐德：因為這種能量隨時會變換位置，所以上級希望你們能夠進入到其內部進行探索。」
「這太冒險了！如果要進去，必然需要留一個人在內部或者外部監視入口，那麼實際上就隻能有一名成員進行有效的探索，如果遇上情況也難以應付的。更何況，如你所說，這片傳送門隨時有可能會消失。如果真的突然關閉，那該怎麼辦？」耀晴隨即反駁道。
「確實風險很大，所以，這隻是建議。不過，這能量在不斷移動，這次哈莫斯兩人能遇到這傳送門也算是偶然，等到其他隊伍趕過來，恐怕它早就又移到別處去了。如果沒有人願意承擔風險的話，那就隻能等到神族的兵力過來。那時候這能量是否還在都未可知。再者，因為我們已經持續觀測了數個小時，我們認為這傳送門移動之後，會再次打開，所以應該不會出現被困的情況。」
一番話說得也在理。耀晴一時也沒開口。
「當然，這隻是可能。所以要你們兩人決定。」
祐德望向哈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