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被公認的歷史…或許是傳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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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於旅人來說,他的期盼遠比期盼的對象重要,思鄉比家鄉重要。他是在享受這種飄渺不定的生活?又或許隻是不敢麵對?-———???

這個孩子總是害怕獨處。和所有害怕獨處的人一樣,在獨處的時候,總是聽見內心深處的聲音。這個聲音會不斷的逼問他,讓他變的煩躁而焦慮。但當這個聲音消失後,又會感覺到空虛迷茫。始終在這些狀態下周而復始。

在還未記事前,他就被送進組織。做為天生就俱備細胞進化天賦的孩子,被組織收容,接受封閉管理和訓練,對於他這個年齡難免會產生心理障礙。

像他這樣的孩子還有很多,來自全國各地,還有些是國外的。他們都被稱為組織的棍棒,將來也會為組織效力。他們的未來,無非就是組織的超級兵器或特種工作人員,雖說不算壞,但沒有選擇。

「先生,作為孩子們的醫生,我必須要警告你。」醫生說「以他現在的狀態,繼續接下來的計劃對他的危害很大,希望你們能為多孩子著想。」

「放輕鬆,醫生。」男人說「我當然清楚他的情況,這裡每個孩子每星期的醫學報告都是經我手上報的。」

「那你現在就應該讓那孩子和我回藥廠進行冶療」醫生說「除去心理問題,他的放射症也在開始惡化,以經開始影響康威細胞穩定性。」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恕我不能苟同。」

「你這個**變成機器人之後腦子也成鐵疙瘩了是吧。」

「這關係到組織未來的發展,以及我們國家對放射症患者的問題。」

「你在說什麼東西?」

「你是懂的,醫生。」男人說「放射症感染者的問題在我們國家已經存在很久了,而讓這孩子參與下次圍剿行動可能是這個問題的突破口。」

「這兩點有什麼關係麼?」

「大多數人都對放射症患者懷有敵意,這是畢然的,誰也不想染上這病。」男人說「在加上放射症患者有細胞進化障礙,無法控製的進化造成的後果也讓他們被視為怪物。」

「而這個孩子,作為第一例穩定細胞進化的放射症患者,且進化程度極佳,所以對你們很有甪處?」

「看來你理解的很透徹,醫生。」男人說「讓這個孩子和組織的行動組一起參與下一次的海濱圍剿,讓全華亭的市民看看,患者不是怪物,而且也可以像參與圍剿的英雄一樣保護城市。」

「就不能等他心理狀態和病情穩定後在說麼。」醫生說「以他現在的情況可能完成不了圍剿。」

「下一次圍剿很快就到了,不可能臨時變卦。」男人說「你想想看,到時候,所有放射病患者將不在被區別對待,他們將享受正常人本應得到的一切。」

「同時也可以擴大組織的影響力,並得到感染者群體的支持,以及招慕到更多的棍棒。」醫生說「你就沒想過那孩子可能會死在圍剿行動中,到時候組織的一切什劃可就泡湯了。」

「如果他死了,組織損失的不過是一根棍棒。」男人說「與成果比起來,代價可以說微不足道。何況,你不覺得,壯烈犧牲更加振奮人心麼。」

「真是瘋了」醫生說「我必須把他帶回藥廠,你們阻止不了我。」

「醫生,你最好不要,沒人可以和組織作對。」

「你的威脅對我沒有用,我所接受的教育和我的職業道德不允許我妥協。」

雨點順著屋簷滑下,打在了芭蕉葉上。方丈還記得,在舊廟裡有過更大一片的芭蕉。還有那棵菩提樹,雨打在菩提葉上很好聽,可惜聽不到了。

「老爺子,老爺子。」光頭大叔叫醒發呆的方丈「你有在聽嗎?」

「唔,當然在聽。」方丈說「所以你不是帶那孩子回藥廠了麼,怎麼又會到我這兒來呢?」

「唉,藥廠安排了人打算把我們送到境外,讓他在分部進行冶療。」

「也對,在國內離組織太近終歸不安全。」

「我們打算從西邊出關,但半路上被組織派來的人盯上了,和藥廠的人失去了聯係。」光頭大叔說「因為離你這邊近,所以就打算先來找你。可組織的追兵比我想像中的還快,他們甚至用上了那些人造怪物。」

「是啊,是啊。」方丈說「但你本不必乾涉這一切的,這世上像他一樣受苦的人還有千千萬萬,我們該如何拯救他們?連佛陀都給不了我答案。」

「我們所跪拜的土偶當然給不了我們答案,佛存在於世人的內心深處,應向自己尋找答案。」光頭大叔說「上天給了我憐憫之心,卻沒賜我拯救的能力,明明自己都不如意,卻又見不得這世間疾苦。」

「唉,誰又不是呢。」方丈說「對了,你的病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也就偶爾會疼一鎮子。」光頭大叔說「如果沒有藥廠我早死了。」

「德澤,我們認識多久了。」

「記不清嘍,好幾十個年頭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這事,或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麵了吧。」

「嗯,也許。」

還記得那年,舊廟被毀,年輕的方丈離開了這裡。又是很多年,還沒那麼老的方丈成了雲遊僧,足跡踏遍了天南海北,甚至一度翻過西南高地去到首陀羅國。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他收了他的第一個徒弟,認識了受放射病之苦的德澤,並把他介紹給了藥廠。在他最後一次旅程中,他還在一個閉塞的山村中救出了一對被視為不詳之兆的雙胞胎,帶他們回到故鄉並建立了新的伏龍寺。在前幾年,又收留了石頭。

正當方丈沉浸在回憶之中時,德澤表示那個看守他們的可怕女人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要不要趁機逃跑。方丈說要先去看看確定一下情況。

他倆向窗處一看,滿身是麵粉的芒刺正氣極敗壞的冒著雨在院中尋找著什麼。

「哈,那是慧明的小技倆,石頭他就曾經吃過苦頭。」方丈想「麵粉一沾水就變會粘,那可不好受。」

在離村子有一段路程的小鎮,已是夜深人靜的時間。所有居民都進人了夢鄉,牆頭和屋頂偶爾跑過一隻野貓。被樹葉分割的月光孤獨的照在石板路上的水窪中,被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腳踏碎。

那行色匆匆的人正是許大夫,此時正忙著置辦一些物件,在所需要的店麵中一家一家的叫門。

在睡夢中被叫醒,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到不悅,不過許大夫是鎮上德高望重的人。因此每一個被挖起來的人都樂意穿著睡衣幫他忙上忙下。

又走出了一家店麵,和打著哈欠的老板道過別後,身上大包小包的許大夫開始往下一家趕,同樣大包小包的孩子跟在他後麵。

「你不好好睡覺一定要跟上來乾嘛。」許大夫說「我忙的很,可沒時間顧你。」

「我不喜歡一個人呆著嘛。」孩子說「我會很乖的,不會給爺爺添麻煩的。」

「爺爺」以經有很久沒被人這麼稱呼了啊,許大夫心想。自己沒有孩子,隻有還在藥廠的時候,那些年輕人和在廠裡接受治療的孩子們會這麼叫他,而他己經離開藥廠很久了。

實在太久了,從曾經的國藥局,到後來的藥廠,又到他離開。久道他己經忘了如何哀悼那些病逝的患者和孩子,還有犧牲的同事和戰友。如今,拋棄過去的一切,回到故鄉,為自己補償曾今缺席的歲月。

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孩子,來自組織的棍棒,因為藥廠與組織的合作,他接觸過不少這樣的孩子。

他們才剛學會走路,組織就把武器塞進他們手裡。用他們的教育方式,把孩子雕琢成帶著成見和歧視的怪物,變成他們的棍棒。

這個孩子是幸運的,他可能會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話說把他帶來的人是誰來著,哦,就那誰家那小誰,那個老和尚介紹來的年輕人,反正他用的是假名記住也沒用,好像對他沒太多映像。

「爺爺,我們要這些東西到底要乾嘛。」

「你這娃兒,乾啥都不知道還硬要跟出來。」許大夫說「你柳奶奶今年要冬眠了,我們出來準備要用的東西。不過說真的,今年似乎太早了點。」

「隻是冬眠麼,那準備這麼多奇怪的東西是不是太誇張了。」

「如果隻是條普通的蛇肯定不用這麼麻煩,但人家多少也算個仙家,大小物件和家夥事兒一樣都不能少。」許大夫說「上回忘了準備,出了好大的麻煩,其實和供奉保家仙的儀適差不多。」

「爺爺,這些畫著槓槓的黃紙條是乾什麼的,和你畫的畫好像哦。」

「哦,那是符紙,給柳辟劫的。」許大夫說「還有,我從來不畫畫,那是我開的處方。」

「所以說這些畫到底是什麼意思哩。」孩子晃著手中的紙條。

「符文這東西說起來還是很復雜的。」許大夫說「這是一種從久遠的歲月中流傳下來的東西。在那個時侯,我們的祖先通過某種神秘的力量與世界產生共鳴,操控世間萬物。從水火金石,鳥獸草木到撼動山巒,改變天地萬象。而符文,就是人類與世界交流的媒介,或者說是操控萬物的指令。不過大多數都已流失在了漫長的歲月中,現在的人隻知如何使用而不知道其如何運行,就如同操作一台自己一無所知,隻能通過零星的信息來奇跡般的運行的機器。我也隻是知道把這些辟雷符掛牆上可以不用被雷劈,僅此而已。」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沒聽懂的表情。

「怎麼,你們學校都沒教這些麼。」

「組織不讓我們上學,叔叔阿姨們說我們隻要識字就行了。」

「也對,知道的東西多了就會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就不會乖乖聽話了。」

「嗯,爺爺你說了什麼嗎?」

「不,我什麼也沒說。」許大夫說「他們至少有教你識字,那其他的呢,比如我們的國家叫什麼?」

「這個我知道,叫禹域。」

「那這個名字是從何而來。」

「哎,這個名字還有由來嗎?」

「當然,這個國號是在王朝復辟時代定下的,其意義是為了記念這個國家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統冶者。王朝滅亡後這個國號被一直延用至今。」

「第一個啊,那是多久之前啊。」

「上古的上古,先祖的先祖他們的時代。」

「哇,好像很有意思,可惜他們都不許我學歷史。」

「當然,歷史上多的是他們不光彩的事兒。」

「爺爺,你很討厭組織麼。」

「不是討厭,而是恨,他們毫無感情與同理心,是庸權力的寄生蟲為世人所不恥,世界因他們而分崩離析」

「嗯,爺爺,你還是多給我講講歷史吧。」

「唔,行,王朝復辟是已知百年空白史後第一個大一統政權。其製度為獨裁,最高領導為終身製,職位為禪讓。王朝復辟時代歷經二百四十九年,因末代統冶者昏庸無道,天下揭杆而起,歷經幾十年的分裂後進入了由現世神明們統冶的眾神時代。眾神時代維持了近千年,後被新政府取締,也就是現在。大多數現世神明或滅或衰,僅存的極少數也不在擁有實權,僅作為宗教領袖,受國家管製……」

「……回鳥山區,伏龍真人封地,其接受新政府條款後交付了封地以及一切權力,不久之後於禹域東北部關外現身,後下落不明。與其有關的白龍與黑龍遺骸一同失去消息。保留其一寺一觀與一塊無字石碑,由當地村長與其信徒繼續管理,同時保持地脈穩定運行,一但地脈異常,或山中得道開智獸族有異常行動,以及發現與龍獸有關的消息,立即上報,不得有誤。」

「…不得有誤…要告訴上麵的人,他們已經派人來了…不會有事的,要保護村子…鄉親們…鑫焱」

村長掹的從水中抬起身子,吐出一大口水,掙紮著向岸邊遊去。可惜終是年紀大了,頂不住洶湧的水流,在一次被卷入水下。

就在他在也扛不下去的時候,一人從背後將他脫起,利索的遊上了岸。

「小秦…」村長鬆了口氣「幸好你來了,我這條老命差點兒就交代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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