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別之日,緣之伊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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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時光荏苒,鶴歸華表,華華之子黃繼誌已年至十二,到了去芳中念書的年紀了。但水水並不願意離開四合院,這也就意味著水水無法接送繼誌去上學,而年滿十二歲的兒童仍不就學便違反了《教育法》,所有shoing日理萬機之餘派了啊繽、啊輝、啊隆、啊峰去接繼誌去芳中接受教育。

啊隆等人抵達華酈村已近酉時(下午17時至晚上19時),日薄西山,空中一片片燒紅的晚霞呈現出各種難以言狀的形狀。啊峰等人走近森林,走向四合院,遠方飄來婉轉的歌:

「在這深邃幽明的命運之森中,身旁你的氣息還未散盡。

細數往日光影瀲灩、走馬觀花,回過神,和你的微笑不期而遇。

觸手可及卻心存踟躕,鼓足勇氣伸出的雙手,翩翩劃過,停留在夜色之中。

對你的無盡思念,未曾斷絕。相思終化作執念,難分難解。陪我熬過萬千輾轉難眠夜。

你留下的記憶琉璃璀璨,消失在光影之中。如今獨留我在這片森林潸然淚下……

不得要領焦灼漸起,麵頰卻染上羞赧夕陽。

卸下偽裝赤足踏過愛的殘骸。徒留血跡斑斑片片。

心動不已,情不自禁。停留的手再度升起,耳邊盪漾起你的溫柔話語。

一句愛你如今再難對你細細訴說。

縱使化作哀歌隨風飄揚,消逝在遙不可及的彼岸;

哪怕沙漏高揚,於空中倒轉千百度,

時光亦無回流,去日再難追及。

懷念之事錯失的愛思念之人,

自心口沙漏傾瀉而出。

如何忘卻!

心意攢動濕潤了眼角,交錯記憶在身旁不斷浮現。

你留下的回憶琉璃璀璨,刻印在光影之中。

往後餘生再難忘懷。」

四人聞此如泣如訴之聲,俱泫然淚下。啊繽說道:「此曲所述實乃師傅與師娘往事也,必為師娘所唱。」四人皆一步一嘆一拭淚。

行至四合院門口,望見水水再院中抽泣著,啊輝乾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娘,我們來接繼誌上學了。」水水見啊隆等人來了忙將眼淚拭去,努力不帶著哭腔招呼他們:「哎呀,失態了,真是不好意思。先進來坐坐吧,吃個飯再走。繼誌,快來叫叔叔好。」

四人站在門口,隻見一個孩子端著四杯茶從院內出來。「叔…叔叔們好。」繼誌羞怯地將茶遞向四人。「誒,繼誌真乖!」啊峰弓下月要扌莫了扌莫繼誌的小腦袋說道。

「別站在門口喝茶呀,快進來坐。」水水招呼著四人進了院中。啊隆等人一進院,便是那顆百尺之高的曄樹映入眼簾。說來也怪,曄樹雖枝繁葉茂但也並未遮住陽光,卻還能為將近整座四合院遮風擋雨。殘陽灑在院內,水水領著四人向屋內走去,此時啊隆發現曄樹上懸掛著什麼東西,開口便問。水水向他們解釋道:「自他走後我便將他的劍都尋來,可那柄太阿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想來應該是被虛無吞噬了吧。剩下的八柄劍我便將他們懸於樹上,也算是睹物思人吧。」言罷,水水苦笑一聲。繼誌在她身旁說:「放心,它…它們是不會掉下來的,是爸爸在保護我們。」四人聽完也不知說些什麼。恍惚間,他們從水水鬢間看見幾許白發。可嘆歲月無情,任你一世天驕、絕代風華,終究難逃時間的變遷。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欺呀!

進入房中,簡樸清新,唯有床桌一張,椅子三條,桌上碗筷亦是三對。水水莞爾道:「我想他一生一諾千金,定會回來吧!?」此刻,清風拂過水水麵頰,恰好掀起水水的留海,原來,水水早已秀發如雪!水水見自己隱瞞之事已被眾人發現,便取下「脫分化」等一係列流程所製黑發。再觀之,水水三千青絲已潔白如雪!水水道:「晚日寒鴉一片愁,荷塘柳綠卻溫柔。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華華那日之後,我的頭發便已如此。」

啊繽連忙開口活躍氣氛:「師傅可是永生天龍人,永生啊!一定會回來的。一定。」其餘三人隨聲附和。水水發覺自己為四人平添了諸多悲拗,便言:「你們先入坐吧。」言罷,用自然之力平添了一桌四椅,之後便做飯去了。留下四人與繼誌相處。

四人端正坐在桌旁,繼誌老實地站在一邊。誰也沒有說話,大家的心好像都被什麼東西牽住了,偌大的四合院隻聽見水水在廚房忙活的聲音。看見了這樣狀態的水水,誰也不忍心將繼誌帶走。

此時已是距日落有一段時間了。突然,院後傳來「咚」的一聲,繼誌什麼都沒說就跑了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四人楞了一下便趕緊追去。

出了門,隻見繼誌一躍而上了房頂,又是一躍從圍牆翻了出去。眾人連忙從正門繞後。趕到圍牆之後四人腳步緩下來,啊峰向剛剛繼誌的落點處探了個頭便示意另外三人跟上。隻見繼誌站在草地上,身旁有一隻捂著臉抽泣的小龍。繼誌擁抱著那隻小龍,扌莫了扌莫它的腦袋說:「又從樹上掉下來了吧?睡覺的時候要小心呀!」這小龍便是大戰後由暴龍戰神的龍蛋孵化而來,小龍與繼誌同一天出生,情同手足。

四人雖吃了一驚,但見繼誌沒事便安下心來。小龍正是從曄樹上掉下來的。四人向四周打量,高聳入雲的曄樹下是一塊亮黑的石碑,上麵刻著——昔日的摯愛與戰友們:黃曄酈、雞哥、啊拐、啊狗、QQ、小晏子。

大家的心情愈發沉重。此時院中傳出水水的聲音:「吃飯啦。」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去。吃完這一餐,就要將繼誌從水水身邊接走了。

落座而餐,眾人品味著記憶中的味道。啊繽開口:「哇哢哢,師娘這個菜……」並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啊峰道:「此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師娘這廚藝……」未等啊峰說完,啊隆立馬開口接道:「牛批!」隨後引來一陣哄笑。啊繽馬上開口打趣道:「啊隆也太拉了吧,飛花令還得看哥們的,哈哈。」於是啊輝開口道:「我們好不容易齊聚師娘家,何不來一個飛羽觴而醉月,伴酒飛花呢?我先來,青天有月來幾時,我自停杯一問之。」啊輝言畢,便喝下一口濃酒,並為啊隆活躍氣氛的行為豎起大拇指。師娘看我們朝氣灑脫的樣子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啊繽馬上開口道:「這有何難,之於花間無人賞,碧月晴空酎壺?」

六人一龍在餐桌前推杯換盞不亦樂乎。但歡笑聲總會有終末之時,天下亦沒有不散的宴席。時至亥時,房內已是餚核既盡,杯盤狼藉。大家都聚在門口,水水站在門內,小龍和其他五人位於門外。水水對他們說道:「黃繼誌,小龍,你倆到了城裡要乖乖地聽叔叔們的話,多吃飯別挑食,晚上睡覺前記得刷牙,在學校要多交朋友,別隻顧著玩,有不懂的要多問老師,別和同學打架,多……」

「我知道了,媽媽!」繼誌打斷了水水。水水楞了一下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對著他們「微笑」。「師娘,我們走了,還請多多保重。」四人說道。「嗯,路上注意安全。」水水言罷便轉身闔門。水水在黑夜中送走了自己孩子在內的一行人,隻留下自己和這空盪盪的四合院,還有她的滿頭銀發。

水水孑孓而行,來到石碑麵前盤坐下來。點點螢光嵌在石碑的表麵,晚風吹拂著曄樹發出沙沙的聲音,路過的小動物在水水身邊嬉鬧,但水水卻不為所動。

風突然大了,從石碑上刮下來一枚信封,飄落於水水膝前,水水黯淡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驚訝。緩緩將其拾起,周圍的螢火蟲為其照明。信封上寫著:「啊繽、啊峰、啊隆、啊輝敬永遠的師傅黃曄酈。」拆開信封一看:

啊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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