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輕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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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剛上班,銀都大酒店的文總就被一則雷人的消息給震驚了。當大堂經理姚荷繪聲繪色地把整件事情講述給他聽的時候,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文總還是有點疑惑。因為他太了解保安部的賈隊長了,這個賈強還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難道這還有假不成?文總,我給你說啊,這可都是我親眼所見啊!」看著他那驚愕的樣子,姚荷認真地說,「文總,這件事我誰都沒說,可隻給你一個人講了。這事兒千萬可別傳揚出去,那咱這個酒店可就熱鬧了。」

「嗯……這個我自然知道,隻要你能管住你那張碎嘴就行。」文總頗有點不耐煩。這事兒也是你能交待我的?也不想想自己的德性,他心中暗想。但表麵上他還是很客氣,還得耐著性子安慰一下這個雖然是半老徐娘卻仍然是風韻猶存的大堂經理。

「姚經理,這事兒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說明你還是很信任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彭董麵前力薦你的!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麼!」文總最知道姚荷的心思了,所以就專門點撥了她一下。

「那就太感謝您了!文總,以後有用著我的時候,您盡管說話!」姚荷的心裡樂開了花,看起來自己這招兒還是挺管用的。「對了,文總,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彭董?」

「別,千萬別,那個鳳蓮畢竟是他表姐,眼下是來投靠他的。沒來多久就出這事兒也不是好兆頭,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

「那是,還是文總慮事周全些,薑還是老的辣,不在是老總!」姚荷說著,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好了,你就別拍馬屁了,聽得我身上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文總,剛才我還沒給你說細節呢,說起來那可真叫嚇人了。」

「咋嚇人了?」

「你不知道,那天在鳳蓮的房間裡,她掐著賈強的脖子問他到底離不離婚。賈隊長被掐得滿臉發紫了,她還是不肯鬆手。嚇得我給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謊稱說和老婆離婚,鳳蓮這才鬆了手。事後我好一頓說落賈隊長,都快被掐死了,你咋還那麼死勁啊!就不會先哄她一哄麼!那鳳蓮很生他的氣,說他騙了她。」姚荷說得一驚一乍的,聽得文總都張大了嘴巴。

「其實吧,鳳蓮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沒個朋友,就我倆玩兒的特別好,走的也近。反正她孤苦伶仃的也是單身,有事兒沒事兒的總愛和我在一起,我還算了解她。」姚荷又補充說,「她這人是直脾氣,啥都和我說的,她說賈隊長答應過和她結婚呢!」

「有這麼嚴重麼?」文總聽了嘟嚕了一句。

「可不是麼,文總,你看那個賈隊長外表看著挺老實的,背地裡乾的這些叫啥事啊!」姚荷明顯是在拱火。

「啥事啊,傻事兒唄!都五十多的人了,還犯這錯誤,要是他老婆孩子知道了,哪會輕饒了他!」文總雖然也恨鐵不成鋼,表麵卻很淡定。「我說姚經理,這事兒也就到此為止吧!這也不是啥好事,可別到處亂說!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對咱酒店,對彭董,影響都不好。」他故意把彭董搬了出來,也好鎮一鎮這個強勢的大堂經理。

「嗯,文總,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亂說。那我忙別的去了。」

文總擺了擺手,姚荷便邁著她那習慣了的輕盈步伐,款款地走了出去。在銀都大酒店,要說她也是資歷夠深的老人了,都熬過了幾任的老總了。雖然說大堂經理應該是年輕人的位置,但她也是扌莫爬滾打多年,算得上是經驗豐富,得心應手了。至於那些靠臉吃飯的小年輕,她還真看不起!若論起人緣關係來,她自信自己還能在老總和下屬之間遊刃有餘。聽說有些小年輕正在覬覦她這個位置,就那些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會能成啥事啊?自己略使些雕蟲小技,就能把她們乾趴下!哼!想要奪走老娘我這個位置,恁們還是嫩了點,想瞎你們的雙眼吧!她心裡暗自罵道。

望著姚荷關門出去了,文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哎,這個姚荷啊!她消息可真是夠靈通了,人家的私事她都扌莫得這麼清楚!」但無論如何她也是把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看起來她也是蠻精明的。不過這件事也不能隻聽她一個人的,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按兵不動為宜,不能讓彭董聽到半點風聲。他在心裡盤算。

其實這個鳳蓮來的時候,彭董還特意叮囑過他,說自己有個表姐,一輩子沒結婚,無依無靠的也很可憐,眼下忽然來投靠他,那就留她在酒店吧。看看有啥活兒她能勝任的,就先讓她乾些。既然董事長都這樣說了,他這總經理當然得照辦了。不過當他看到這個鳳蓮的時候,還真是被嚇了一大跳。看她穿著入時的打扮和婀娜修長的身影,想著一定是位妙齡女郎呢!殊不知轉過臉來才看清楚是個老徐娘了,看年齡至少也得五十多歲了。五十多歲還有這身材,還能這樣打扮,想來都不是個一般的人。但初次見麵也不能多問,況且還是彭董的表姐呢!

董事長的表姐來了,能讓她乾啥活兒呢?文總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就先把她安排到後勤部,說是乾些閒雜活兒,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給她找個領工資的地方。她這剛來一兩個月,咋就和賈隊長糾纏上了?文總也是一頭霧水,他決定把這事兒先放一放,看看後續如何再說。

彭董的表姐來酒店上班了,並且是在後勤部乾些雜活兒。乾啥雜活兒啊!每天也就是各個地方轉悠轉悠,分明就是不乾活兒麼!這連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酒店裡的人當然也都是心知肚明。這不就是明擺著照顧她,白養一個閒人麼,所以就難免惹出很多閒言碎語來。

「哎,老兄,你說她真是彭董的表姐?」

「那這個還會有假?」

「那到底是啥表啊?姑表還是姨表?我咋看她和彭董沒一丁點兒的相似之處啊?」

「別亂猜了,說不定是他的相好?」

「去去去,淨是瞎說!彭董會找那麼老的相好?」

「要說也是,就彭董的年紀,四五十歲正當年,模樣又俊,哪能找個這麼老的相好?」

「這就奇了怪了,要不是相好,乾嘛這麼照顧她?莫非她真是彭董的親戚?」

「人家不是他表姐麼!別亂猜了,小心被彭董聽到了炒你的魷魚!」

「他咋會知道?咱們哥倆說的私話。」

「噓,小心!沒聽人家說,隔牆有耳麼!」

「哪能那麼神?隔牆就有耳?」

「那是,就是那麼神!老話說,屋裡說話屋外有人聽,走路說話草棵裡有人聽。噓……看那邊,那個姚荷不是過來了?」

門口兩個保安正湊在一起閒聊得起勁呢,姚荷忽然就從大廳裡走過來了。

「恁兩個不好好值班,怎麼又湊到一起了?是不是又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姚荷瞄了他倆一眼,問道。

「沒啊!」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也就嘮嘮嗑兒!」

「上崗要注意形象,好好值班!閒嘮嗑兒可要罰款的!恁倆是不是嫌自己的工資高啊?」姚荷故意提高了嗓音,打起了官腔。

「哪會呢!」兩個人說著趕忙分開,兵分兩路站到了酒店大門口。

「你們啊,就是不給賈隊長個臉!還嫌他這段時間不夠煩心不是?」姚荷說罷,踩著她那細長細長跟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又踅回大廳去了。

不僅保安們在議論,就是大廳前台和酒店內部的服務員也都在談論。總之,這段時間,這個遲來的鳳蓮一下也就成了焦點人物了。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樣的引人注目,要是她和誰說個話,那個人也就成為被人閒談的話匣子了。

當然也有更多的風言風語傳到了文總的耳朵裡,特別是大堂經理姚荷添油加醋的匯報,讓文總更加有些不安起來。雖然鳳蓮沒出啥事,但這些閒言碎語如果傳到彭董那裡,那他這個總經理該如何交待。想到此,他還是決定要同後勤部的胡部長麵談一下,親自過問一下鳳蓮的事兒,也好讓胡部長多些心思照顧好她。

胡部長也是酒店的老人了,據傳他和彭董還有些沾親帶故,深得彭董的信任。有時候因為後勤保障方麵的事兒,他甚至和文總有意見分歧,發生沖突了,若是鬧到彭董那裡了,彭董也還是向著他。這有時候讓文總也是很尷尬,一個堂堂董事長竟然偏袒一個管後勤的,他百思也不得其解。

胡部長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六的樣子。凸起的大肚子活像個孕婦,腿兒又短點,白白胖胖的像個皮球。雖然個人身體條件不太好,但他卻分外注意著裝打扮。他經常穿件雪白的襯衣或者T恤,碩大的月要圍也阻擋不了皮帶束得老高,剃的溜光的腦袋上僅留個茶壺蓋,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主兒不是個好鳥兒。

胡部長蹣蹣跚跚地進了文總的辦公室,正好被剛上樓的姚荷看到了。「這個口無遮攔的胡賴皮不是又去打誰的小報告吧?」她心裡尋思著,就放慢了腳步,輕輕地湊到了門口。她聽得很清楚,屋裡文總正和胡部長談話呢。

「老胡啊,彭董的表姐我可是交給你了,交給你我可是最放心的。最近沒啥異樣吧?」

「文總,我辦事你放心。她就乾一個雜活兒,會有啥事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這裡的雜活兒本身就不多。」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她生活方麵呢?」

「生活方麵?」胡部長停頓了一下,「生活方麵也沒啥啊!她生活得挺好啊。」

「你就沒聽到她的一些閒言碎語?」

「啥閒言碎語啊?文總,你真把我給問迷糊了!」

「哦,那可能是沒人給你說吧!我可是聽到了一些。」文總故意壓低了嗓音。

「哦,文總,你是說她的那些風流傳言吧!您也就聽聽,千萬別當真!我整天看著她呢!沒有的事兒!」

「是麼?」文總沉默了一下,「那就好,你可得多留點意了,彭董的表姐,可不能有啥事!」

「這個你放心,彭董就是不說,我也清楚該咋辦!」

「好,不愧是彭董的老部下,思路清楚,知道事兒該咋辦!那我就不多說了,有啥情況及時告訴我!」

「這是自然,有事我當然會找你了!現在不是沒事麼!文總,沒其他事那我就走了!」

屋外的姚荷聽得一字不差,她生怕胡部長出來看到她,就連忙躡手躡腳地躲到旁邊的會議室裡去了。

等到胡部長走遠了,她才抽身出來。望著遠去的胡部長,她「呸」地吐了一口,這個胡賴皮,咋這樣口是心非?鳳蓮的事兒他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卻把文總瞞在鼓裡,他這到底是唱的哪出戲?就在前幾天,這個胡部長還在她麵前賣弄了一回。

那天中午,喝得麵龐紅潤的胡部長口裡哼著小曲踱步來到了前廳。這個胡賴皮就有這個毛病,一旦喝了點小酒兒,有了幾分醉意就愛來到這裡和前台的服務員們打情罵俏兒。前台的這些服務員不論是大姑娘小媳婦的,也都掌握了他的嗜好,總趁此機會誇誇他,順便問他要吃要喝的。他也就不在乎這些,領著他們到超市一通購物,樂嗬得一幫子服務員們歡天喜地的。

當然也有不開心的,就是門口的那幾個保安。那個老點的老吳常常會罵上幾句,「奶奶的,老子都在這裡乾了幾年了,也沒吃上他一個糖塊兒!」惹得旁邊的那幾個小保安「嗤嗤」地笑個不停,他們就挖苦老吳道:「吳叔,你也變個女的不就得了!哈哈哈……」

那天胡部長分明也是多喝了幾杯,很是興奮。看到姚荷也在,慌忙邁開他那走路都不是很利索的小短腿,跑上來就是一個擁抱,幸虧姚荷躲得快,否則就他那身膘能把她給撞倒了。

「喲嗬,我說胡部長,你這紅光滿麵的是又在哪裡喝了?你這喝酒吃肉的也不叫上姐妹們一起?」姚荷首先發難道。

「就是,就是,隻知道一個人吃獨食兒!」旁邊幾個服務員也隨聲附和。

「哪裡喝了?樓上啊!我辦公室。要麼,走吧,都上去?」胡部長朦朧著他那一雙小眼說,「他們幾個還在那裡正喝呢!」

「今天來的是哪裡的貴客啊?既然是貴客來了,還不去餐廳招待,在辦公室裡像話麼?」

「去餐廳那不都外氣了,在我屋裡才顯得親近呢!屋子那麼大,跳舞都用不完!嗬嗬嗬……」胡部長笑道。

「到底是哪裡的貴客?」姚荷湊近一點低聲追問。

「啥貴客啊!都是我的朋友。對了,那個鳳蓮他們也熟識,她也在我屋裡呢。」胡部長卻沒半點遮掩,相反還大聲地嚷道,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啊?就新來那個鳳蓮麼?」姚荷有點驚奇。

「當然,就是她啊!原來她和我那幾個朋友都是老相識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沒和她喝幾杯?聽說她酒量可不小呢。」姚荷故意問道。

「那會不喝?給你們說可別不相信,我倆還喝了交杯酒呢?」胡部長得意地說。

「我的天!不至於吧?」胡部長的一句話讓姚荷和幾個服務員吃驚不小。「沒那麼誇張吧?」姚荷又問。

「這有啥誇張的!她還直接坐到我的腿上了呢!」胡部長被問得更加得意了,又大聲炫耀道。

「噓噓噓……,我的天啊,那不都亂套了!」姚荷驚呼道。

「啥亂套不亂套的,她都坐我腿上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就開始下手了。哈哈哈……」胡部長大笑著,就兩手比劃著亂舞起來。

這「胡賴皮」之名果真是貨真價實,沒臉沒皮,更沒有羞恥之心,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肆無忌憚。姚荷心裡覺得特別惡心,但又不好發作,隻得憤憤地說:「胡部長,我看你今個兒是喝醉了吧,連個人話都不會說了,咋淨放些屁話出來呢?」她這兩句連撩撥帶暗罵的話說出來,惹得那幾個服務員都「咯咯咯」地撇著嘴笑。

胡部長見姚荷在明著取笑他,便知道自己的話又說過了頭兒,也不願再表演下去了,悻悻然又遛上樓去了。

「這個賴皮八成又回去鬼混去了,文總把鳳蓮交給他算是大錯特錯了,這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來。」姚荷當時還挺擔心的。

這才剛過去幾天的事兒啊,他竟然還裝模作樣舔著臉向文總撒謊,一副哄騙領導的熊樣子。鳳蓮和保安部賈隊長的事兒都鬧得沸沸揚揚了,他還說沒啥事,讓文總別輕信!這個胡部長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姚荷很是納悶,這個賴皮老胡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姚荷可不是個柔弱的女子,在銀都大酒店乾了十幾年了,啥事沒見過啊!她好歹也是經過些大風大浪的,就胡部長那點小心思,難道會瞞過她的眼睛?

「我說荷妹,你是有啥心事吧,看你走路都心不在焉的。到底有啥煩心事兒,給姐姐我說說?」不知何時,鳳蓮早已來到了她的麵前。

姚荷正低頭琢磨呢,聽到有人叫她,趕忙抬頭去看。「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你!你咋像個幽靈,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現了,嚇我一跳!」

「你才是個幽靈哩!人家不都說麼,姚荷,姚荷,就是個荷花的妖精。看你這魔鬼身材,標誌的小臉蛋兒,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鳳蓮的嘴也是不饒人的。

姚荷聽了「嗬嗬」一笑,「我說蓮姐啊,你就是嘴紮實,要是再多個心眼就不會吃虧了。」雖然她才和鳳蓮接觸沒多久,但她倆也算是處得最鐵的了,憑識人的經驗,她感覺這個鳳蓮也就是心直口快之人,沒一點壞心眼。「你最近是不是和胡部長又走得近了?」

「是啊,他是我的主管,我當然要靠近他了!」鳳蓮是一臉的得意,「前幾天,胡部長還請我們喝酒了呢。」

「還請你呢,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請你還會在辦公室?」

鳳蓮一聽,一臉驚愕,「荷妹,這你也知道啊?」

「在這酒店,會有你妹我不知道的事兒麼?」

「哦,是我忘了,難怪別人都稱你是小靈通呢!哈哈哈……」鳳蓮開懷大笑起來。

「噓……蓮姐,別瞎胡扯了。作為親密的閨蜜,我可要給你一句忠告,離這個胡部長遠點兒,他可不是個什麼好鳥兒!」

「荷妹,你可不要嚇唬我啊!」

「誰嚇唬你了,你初來乍到的啥都不懂,他這個人可是個老油條了,沒看他整天是咋欺上瞞下的麼?」

「那跟我又有什麼相乾呢?」

「相乾可大了。他是個老騷胡了,前廳的姐妹都知道。別看他都奔六了,可不少找女朋友,都是比他小很多的。他是個離過婚的人,現在的二婆也管不了他。有時候最多也就是來找他乾一架,然後又被他哄回去了。他這個人就是仗著有那麼幾個臭錢,整天耍來耍去的,天下愛錢的女人們也真是不少,都愛圍著錢轉。他也是情場老手了,千萬別信他說得天花亂墜的,那都是逢場作戲。你可要注意點,別上當了!」

「哎呀,荷妹,恁姐我也是過來人了,啥人都看不出麼?謝謝你的關心,我心裡明白就是!不過,我也沒有把它當真啊!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荷妹,拜拜,嗬嗬嗬……」

鳳蓮咯咯笑著就走了,相反把姚荷弄得是糊裡糊塗了。感情自己這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啊,人家是早有準備成竹在月匈啊!不在是姐,還是老道!她心裡不免又責怪自己多事了。哎!自己的事兒還管不好呢,還瞎操別人的心!以後啊,這酒店裡的那些破事兒啊,看見權當沒看見,能不管就不管,還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好啊!她暗自下了決心。

姚荷的決心下得死死的,暗自發誓再也不管他人的閒事了。這還沒有幾天呢,她便又按耐不住了。看著保安部賈隊長整天無精打采的狼狽相,作為十來年的老同事,她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這天她就徑直來到了保安部找他來了。

「我說賈隊長,你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這段兒看你咋就像了霜打的茄子一樣。你倆那事兒到底了沒有?」姚荷一見賈隊長就問。

「荷姐,也不瞞你說,我現在是老鼠鑽進風箱裡——兩頭受氣啊!」

姚荷一聽,就撇撇嘴道:「強哥,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鳳蓮說那時候你可是拍著月匈脯承諾要娶她呢!」

「哎,又沒旁人,你就別嘲諷我了。咱倆也是十幾年的老同事了,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別提那檔子事了!老婆見天和我鬧離婚呢!我現在是後悔得要命!」

「那不正好麼!離了也好娶鳳蓮啊!」姚荷心知肚明,把賈強拿捏得準準的,就故意撩撥他。

「荷姐,你就知道挖苦我!這事兒到了現在,還在一旁看笑話,就不伸手幫我一把!」賈強埋怨說。

「強弟,看你說的,我這不是關心老弟你麼!要麼我來找你乾嘛的?你就說讓我咋幫你吧!」

「荷姐,我看鳳蓮也就聽你的,你就勸勸她,放我一馬吧!」

「喲,要說這事倒也不難。別看鳳蓮外表堅強,其實也是個軟心腸。我看你還是得多求求她,承認一下錯誤,好好賠賠不是。我呢,再找機會勸勸她,或許就會有希望。」

「荷姐,現在就是個大好機會!這事你要能說和好!改天我專門請你!」

「看看,你亂承諾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是!改天是哪天?這事就得快刀斬亂麻,我看就今天吧!我約約鳳蓮,你好好安排一下,也好做個好聚好散。」

「神州行,我看行!」賈強聽了姚荷這樣說,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對了,你說的大好機會是啥意思啊?」姚荷問。

「荷姐,告訴你個小秘密,你可別亂說!就是鳳蓮你也別問!」

「我去,到底是啥事啊?還這麼保密!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

「偷偷告訴你吧,荷姐。鳳蓮又有新歡了,所以現在可是我脫身的大好機會。」

「啊?這事兒你是咋知道的?」姚荷道,「那個胡部長可比你花花腸子多了,就他那圓嘟嘟的個子還沒一炮高,鳳蓮哪會看上他呢?」

「荷姐,你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胡部長!」

「那是誰?」

「誰啊?就是彭董的那個司機常四兒!」

「常四兒?彭董不是早不用他了麼?聽說他就沒個正性情,又離了婚,兒子都不管他了!」

「荷姐,咋不是呢!就是他啊!就是因為他沒正性兒,彭董才不用他了。這家夥現在生活滋膩得很啊,工資是吃乾花盡,一個人倒也快活逍遙。就連他成家的兒子也不管他,是個老賴皮了!他有時候還來我們保安部,向那些小年輕保安炫耀他去嫖娼的臭事兒。還說和那裡的小妮兒都成熟人了,一見他去了都喊:叔你又來了!標準的一個垃圾人!」

「他這樣粗俗骯髒的人鳳蓮怎麼會看上?」

「那還不是會吹牛麼?他那屁眼嘴又特會說,她又不了解他,狂轟亂炸之下,難免就信了!」

「這可不行,我怎麼也不能眼看著姊妹被這熊人給糟蹋了!我得想法阻止她。」姚荷道。

「哎,荷姐,這你也別太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常四兒也不是個長瓣瓢,混生不混熟的,過一段自然都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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