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常去（1 / 2）
段錦南和江書途逛完萬善的時候已經過了四點半。
段錦南看一眼時間，有些不舍地說：「我還要回去吃飯，就不多留了，不過明天還會來的。」
江書途點點頭，沒有客套就直接領她去找餘欣。
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正在廚房做飯，祁光在一旁緊張兮兮地盯著，「哎，你行不行啊？」從他的神情來看，很明顯覺得餘欣不行。
餘欣認真地準備把蛋液倒進鍋裡，不耐煩地應：「你別吵。」
祁光手疾眼快一把搶過那碗蛋液，作為一個廚藝還不錯的人，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大小姐，你油都沒放呢！」他嘆一口氣，沒忍住多說上幾句：「我今天算是開眼了，第一次見連煎蛋都不會的人，你這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餘欣放下手裡的鍋鏟，知道理虧，但聽到後半句還是懟了回去：「關你什麼事，我不會不可以學嗎？乾嘛這麼罵我。」她眉頭皺著，不解又氣憤地瞪祁光。
祁光「嘖」一聲，隨後無奈地認錯：「我錯了行嗎？你去外邊等著，這裡我來就行。」
餘欣向來都是無理取鬧有點陽光就燦爛的那種人，見他認錯直接甩蹄子不乾了：「我才不要！」說完轉身剛好看見段錦南站在門口，順勢拉上她就往外走。
祁光在後麵有點莫名其妙，對上江書途那「你又欺負小孩」的眼神更是冤枉，隻能弱弱解釋一句：「哥們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段錦南走快幾步才跟上餘欣，疑惑地問她：「你今天怎麼突然下廚啊？」
「本來想做個菜給那些小孩吃的。」餘欣嘆了口氣，「可惜我一點也不會。」
她自己想想之後又覺得剛剛有點過激，「你說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段錦南調侃她：「怎麼這會兒就知道反省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餘欣沒有底氣的解釋：「祁光畢竟也是存著好心。」
「那明天再來給他道個歉囉，沒什麼大事。」段錦南單方麵終止這個話題。
兩人跟紅姨打聲招呼後在萬善門口分開。
段錦南去到新中飯店，家裡不知哪一個親戚包下了飯店的一個大廳，她找到陳南那一桌，挨個打招呼坐下。
「你期末成績出來了。」陳南打開手機，遞給段錦南。
段錦南接過手機，上麵的成績一目了然，語文140，數學143，英語148……
一直往下看到物理成績時她眼皮一跳，又是在及格線。
手機像燙手一樣扔回給陳南。
陳南放好手機，嘆氣道：「你物理太差了。」
段錦南也很無奈，「我知道，我會補的。」
坐在她們對麵的一個姑婆耳朵像裝了超聲波一樣，隔著老遠就插話：「物理？很難嗎？要是弱科就得好好學啊。」
段錦南熟練地應聲，左鄰右舍的親戚也開始爭相討論著教育孩子的問題。
這頓飯像以往一般艱難。
回家段錦南坐的是段萬的車。
「以後我會常去萬善的。」段錦南坐在後排緩緩開口。
段萬聞言，「嗯」了一聲。
陳南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問道：「你怎麼突然去孤兒院？」
「就……一時好奇。」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江書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