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沈逸白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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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休養了數日,炎熱的夏季就這樣過去,迎接清爽的秋天。秋天的氣候怡人,範雅玲一早就伸了個大大的懶月要,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恢復了許多。

「天涼了,看這杏葉都落下來了。」

夏蘭推著範雅玲在園中四處閒逛,兩人身休都剛剛恢復,身後自是跟著一批家仆伺候,生怕又出什麼意外。

正說著,一陣風拂過,搖了搖麵前的銀杏樹,揚起一大片杏葉在空中飛舞,與眾人擦肩而過,一片金黃的杏葉像是有緣似的飄飄灑灑的落到了範雅玲腿上。撚著葉梗,混亂的記憶中突兀的浮現出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那是誰?

範雅玲心中暗暗發問,她記不清那人的長相和特征,不過直覺告訴她,隻要見到這個人就一定能想起來的。

另一邊的單恩文也早早收到了範雅玲恢復的消息,但鑒於上次範千安的警告,他終究是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專注朝堂之事,回懟起那些個大臣沒有絲毫手軟,看到那群人吃癟他心國這才好受了些。

可除了單恩文自己,所有人都知道他心底的失落,整日不是在宮裡就是在書房,再不然也是在習武練劍,本就死氣沉沉的裕王府變得更加沉寂,府上無人敢多言,似乎連聲鳥啼蟲鳴都沒有,眾人每日頂著巨大的壓力做活,卻也不敢說什麼。

裕王府上唯一一個說說笑笑的人恐怕就隻有沈逸白了。雖說沈逸白有自己的府邸,卻天性好玩,總喜歡在外玩鬧,尤其喜歡閒來無事上裕王府找單恩文攀談或對弈。

例如今日,沈逸白照常來尋單恩文下棋,然而單恩文屢次神遊,下錯棋,難得的輸給了對麵的沈逸白。

「我說,你既不願就此放棄,為何不再努努力?你既喜歡她,為何不再大膽一次,去表明心意?」

沈逸白無語的托著腮,另一隻手指尖噠噠噠的敲擊著桌麵,他著實是頭回見到這樣憂柔寡斷的單恩文,大抵還是與兒時的成長歷程相關吧,從前沉默寡言,任人欺負,好不容易強大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卻不知如何處理自身的情感。

而沈逸白則十分清楚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什麼,知道有些感情是一定要說出口,讓對方知曉,哪怕結果並不如願,那也不會留有遺憾。

聞言,單恩文回過神,嘆了一氣後合上了烏黑的眸,再睜開時仍帶著落寞之色,手中的棋重新放了回去,似乎同樣沒心情再下這盤棋了。他又未嘗不想再鼓足勇氣去見她,坦白說出自己近三年的心緒,可她的搖頭,她說的不認識,範千安的驅逐,都將這近三年的夢狠狠敲碎了。

他輸了,不隻是棋局,他的內心始終都在意著那個人,盡管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沉浸忙碌,他依舊在意。

「她如今也才剛剛恢復,身體又不是很好,還是待她養好身子再議此事吧。」

母後不曾教過他怎樣處理愛慕之情,父皇更不會,他長久以來所學會的從來都是兵法,朝政,於是在這件事上為了保守,他選擇了逃避。

這般差勁的借口沈逸白沒做回應,端起了手邊的茶盞,用茶蓋撇去浮沫和茶葉,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和純潔的雲,秋風不時拂動秋葉,這令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心裡深深愛著的那個人。

雙方保持著詭異的氣氛直至喝盡了茶水,沈逸白這才放下茶盞重新看向單恩文,或許人並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就像此時此刻他不能共情單恩文的糾結與痛苦,但作為擁有一個來之不易的愛人的他還是不忍心看著單恩文錯過。範雅玲的確不是最好的人選,但他看的出單恩文是真心喜歡,既是真心,那便要好好對待。

「那你要等多久?她的身體打從娘胎裡就不好,你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等到她成婚,等到她子孫滿堂?單恩文,你現在可真不像我認識的單恩文。」

沈逸白平靜的說著,可每一個字都像把利劍,無情地刺入單恩文的內心,他終究是不甘心就此作罷,暗自握緊了拳頭。

事已至此,沈逸白起身撣去衣上塵埃,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準備離去,反正他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緊,還是得看單恩文自己是怎麼想的。

「今天這局是你輸了,希望下一局你能贏回來,我先走了。」

話落,他又恢復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離開了,獨留單恩文繼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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